“哦,你說的四樓原來是樓頂天台。”我恍然說。而且這樣一來,我也就明白了。
原來,那發出腳步聲和拖拽聲的位置,是在屋頂上,所以,三樓的嫌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能聽到那些聲音。而且,由于屋頂一般不會裝有監控。因此,在聽到腳步聲的時間,調查所有監控視頻,也不會發現人影。
不過,随之我就又有了個疑問:“雖然,你這個說法看似能夠說得通,但是,如果腳步聲是從頭頂天花闆上傳來的,一般人還是聽得出來的吧。”
“你說的沒錯,但是前提是從正上方天花闆傳來。可如果并非是正上方呢?那樣雖然也會讓人發覺聲音傳來的位置比較高,卻不能完全斷定一定是樓上了吧。再結合,深夜空曠的看守所内,走路本就會有回聲,以及,想到自己已經是住在建築物頂樓。那麽,就會讓人不知覺的在潛意識裏,把這些聲音判定爲是從門外傳來。”慕子寒解釋。
緊接着,他又說:“當然,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就必須是對那個看守所三樓的内部結構十分熟悉,即使是在樓頂,都能準确的辨識出走廊和監室所在的位置,避免直接從監室正上方走過。因此,如果我推斷沒錯,這個搞鬼的人,不是關押在看守所内的嫌犯,而是,在那個看守所工作多年的工作人員。”
“哦,原來是這樣。”這下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不得不說,慕子寒在這些逆向思維的推理上,真的很厲害,僅僅憑着林世軒對關于現象的描述,居然能推斷出那麽多事,就好像親自去調查過一樣。
見已經沒什麽話題可聊了,慕子寒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後說:“至于那裝神弄鬼的人究竟是誰,我想憑林世軒的本事,很快就能找出來,所以就不用我們操心了。時間也不早了,收拾收拾睡覺吧,今天一天累死了。”
說完,就不管我,直接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走進了洗手間去洗漱。
可就在慕子寒走進洗手間沒多久,被他留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發現居然是才剛離開沒多久的林世軒打來的電話。
“子寒,林世軒電話。”我沖着洗手間喊,并起身準備把手機給他拿進去,方便他接聽。
“我洗頭呢,林世軒的電話,你接一下吧。”慕子寒甕聲甕氣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這家夥也是,平時幾天都不知道洗頭,今天要睡覺了,居然在洗頭?估計是看到鏡子裏自己的頭發油膩的連他自己都受不了了吧。
不過,林世軒這家夥又是有什麽事呢?他不才搞清楚看守所怪異事情的真相嗎?怎麽那麽快就打電話過來?難道那麽快就已經抓到那個裝神弄鬼的人了?不可能啊,才那麽短時間,估計他人都應該還沒趕到看守所。
既然慕子寒讓我接聽,我也就不客氣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接通了電話:“喂?你不是剛才走嗎?這麽快就抓到那個人了?”
“抓到個鬼。慕子寒人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林世軒情緒顯然很急躁,好像沒心思和我開玩笑。
見到他的語氣态度,我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于是也認真的說:“他在洗漱,不方便接電話,發生什麽事了嗎?”
“讓他别洗了,洗了也沒的睡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和他快過來吧,看守所出那裏事了。”林世軒急忙忙說完,就挂斷了電話,不一會,一條信息就傳到了慕子寒的手機裏,内容正是那鬧鬼的看守所所在位置。
這時,慕子寒也帶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看着我問:“林世軒他什麽事?”
“鬼知道呢?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他沒說,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着急,說是看守所那邊出事了,要我和你趕快過去一趟。”我聳聳肩回答。
聽到我的話,慕子寒臉色一沉,也不在乎還在滴着水的頭發,直接披上外套,就拉着我急匆匆出門,直奔林世軒發來的位置。
路上,我疑惑的問慕子寒,爲什麽那麽着急?雖然,我從林世軒的語氣中,知道這一定是急事,但是,也不必那麽匆忙啊,才剛洗完頭,怎麽也得吹幹再走。畢竟,現在可是深秋的午夜,外面已經十分寒冷,披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很容易感冒的。
不過,慕子寒的分析回答,卻把我的緊迫感也瞬間提了起來。
隻見慕子寒一邊開車一邊說:“從你轉述的電話内容中,很簡單就能知道,事務所那裏一定出大事了,而且,很有可能和被關押在那的6名‘蝴蝶’組織成員有關。”
随之他就給我分析解釋:第一點,林世軒平時是個十分穩重的人,他會那麽着急,事情的嚴重性就可見一斑。
第二點,現在時間已經接近午夜11點,這個時候,他還會二話不說的需要我們過去一趟,那就表示必然是和我們有關。而在那個事務所中,和我們有關的,也就那6名在押的“蝴蝶”組織成員。
第三點,也是最體現情況緊急和複雜的一點,就是林世軒電話中沒有說是什麽事。顯然,時間緊迫,事件又複雜,不是電話裏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因此,結合以上三點原因,慕子寒會那麽着急的趕往看守所,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