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我再問第二遍嗎?”慕子寒見那酒保遲遲沒有回答,冷笑着又靠近了他一點,在他病床的床頭坐下後,望着他問。
“不,不用,别,别打我,我說,我說……”他結結巴巴的回答,随後就馬上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在酒吧被我數落了一頓後,他非但沒有因此得到教訓,反而是記恨在心,想方設法的想要給我點顔色瞧瞧。
幸虧,當天我離開酒吧後,馬上就打車返回旅館,讓他沒機會截下我。要不然,估計那天晚上,我還真會稀裏糊塗的被這人打一頓悶棍,想想就讓我覺得後怕。
“這些事你就沒必要說了,說說爲什麽那些錢會在你手上,還有,昨晚爲什麽會來偷襲我。”見酒保絮絮叨叨的不停講述酒吧時候的事,慕子寒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冷聲問。
“是,是……”他趕緊回答:“其實,是昨天下午的時候,我接到那個人的電話……”
根據酒保接下來的描述,昨天下午大約3點左右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喂?誰啊?”被電話吵醒的酒保,沒好氣的問。
“想賺錢嗎?”電話那頭是一個冷漠的聲音。
“你媽有病吧,老子沒空搭理你……”誤以爲是詐騙電話的酒保,氣沖沖的罵了兩句,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然而,他剛躺下,準備再睡一會的時候,手機卻又再次響起,一看,居然又是那個号碼?原本想不理睬,直接按掉。但是,他轉念一想:如果是詐騙電話,一般被他這麽罵了,又被挂了電話,是不可能會再次打過來的,所以,或許真的是賺錢的機會。
抱着這樣的僥幸心理,他又接通了電話,同樣語氣不善的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也不必知道。倒是你如果再挂斷電話,你将會和10萬元現金失之交臂。”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依然是那麽冷漠,絲毫不帶任何情緒,似乎根本不在乎酒保的惡劣态度。
一聽到“10萬元現金”這幾個字,酒保就眼睛一亮,困意和怒氣瞬間全消,連态度也緩和了不少,他問:“10萬元?你确定?怎麽賺?”
“很簡單,今天晚上,到我給你的地址,殺了我要你殺的人,我就會支付你10萬元現金作爲酬勞。”電話那頭的聲音說。
“開什麽玩笑?讓我去殺人?”聽到居然是這樣的買賣,酒保心裏瞬間矛盾起來。一邊是10萬元,另一邊是殺人重罪,這讓他一時間難以抉擇。最主要的是,他心裏也還不信這個電話另一端的人。
“怎麽?不敢?怕了?”見到他遲遲不回答,電話那邊的人第一次有了情緒的浮動,充滿鄙視的說。
受到對方态度的刺激,酒保把心一橫,暗想: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财不富,富貴險中求,隻要我手腳幹淨些,殺個把人,應該不會被發現,這樣輕輕松松就能賺10萬,這種事不幹白不幹,反正我也不認識要被殺的那個倒黴蛋。
于是他氣急的說:“老子長那麽大,還不知道怕是什麽感覺。隻不過,你怎麽保證我殺了那個人後,你一定會給我錢?我連你長什麽樣都不知道,要是我他媽的替你殺了那個人,你卻跑沒影了,那老子豈不是虧大了?”
“好,那我先給你5萬元作爲定金,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電話那頭的人回答說。
“沒問題,隻要收到定金,我就動手。”酒保一口答應,心想:就算最後什麽也不幹,至少也白撿5萬,這人真是腦殘,這種事都幹,真是人傻錢多,看來也許以後還能敲他幾筆。
“很好,那你晚上6點,準時到酒吧一條街靠左側街道第6個垃圾桶去取,我會事先把錢放在裏面。”那個人說:“不過,我有個條件,這次的事,我不管你叫上多少人給你望風踩點等,但是,動手的時候,隻能你一個人去。”
當酒保說到這裏的時候,慕子寒再次打斷了他,問道:“也就是說,自始至終,你都沒有見過那個人?”
“是,是的,沒有。”酒保咽了咽口水,害怕的回答。
“既然你之前有過拿了那5萬元,不幹事的想法,爲什麽之後卻又還是去找子寒呢?”我實在有點替酒保不值的問。
“哼,這還不簡單?因爲,他發現對方真的付了5萬元現金做定金,于是,就想賺剩下的5萬元了。”不過,還不等酒保回答,慕子寒就不客氣的搶先說,随之又望着酒保問:“你還記得和你聯系的那個女人的手機号碼嗎?”
其實,我手機裏也保存着那個女人的電話,隻是,之前警方已經查詢過,那是一張用一個根本不相關的人的身份證登記的手機卡,而且,現在已經無法接通。
所以,抱着一絲渺茫的希望,慕子寒才會問酒保,希望能從他那得到另一個聯系号碼,借此抓到那個女人。
畢竟目前的情況已經很明顯,那個女人必然是識破了我和慕子寒的計劃,所以,反過來利用這個酒保,将計就計的耍着我們玩。
然而,當聽到慕子寒的問題時,酒保望着慕子寒的眼神,第一次浮現除了害怕意外的情緒:“女人?不是女人啊,和我聯系的是個男的。男人和女人的聲音,我還是分辨的出來的。而且,他的号碼我還背了下來,是……。”
酒保報出來的号碼,果然就是那個女人的手機号,這讓我們不由得一陣遺憾。
但是,緊接着就又産生了新的疑問:爲什麽和他聯系的是個男的呢?這明明是那個女人的手機号碼啊?這又是怎麽回事?是兩個人用了同一個号碼?還是……其實是同一個人?突然,我腦子裏想到一個讓我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的可能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