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麽說,我們當然都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對方可是一名十分專業的職業殺手。”王叔反駁說,試圖勸說慕子寒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
然而,依然毫無作用,因爲,慕子寒反而直接說:“王叔,我連‘蝴蝶’組織和‘蝴蝶印記’刻耳柏洛斯等這些都面對過,還會治不了這個一個獨來獨往的職業殺手?放心啦,我心裏有數的。”
說完,爲了不讓我們再勸,直接站起來打斷正要開口說“就是因爲獨來獨往,所以才更加危險”這句話的我,搶先表示:“好啦好啦,都别說了,就這麽決定。相信我,我有辦法的。”
見到他這樣的态度,我和王叔以及方玲都隻能談了口氣,知道就算我們說破嘴皮,他也不可能再改變主意。
最後,王叔隻好無奈的說:“那我一會安排兩名刑警穿便衣暗中保護你,這是我的底線……”
可惜他還沒說完,就又被慕子寒否決,并解釋說:“王叔,你在釣魚的時候,會在魚餌外面裝一個全封閉的罩子嗎?有這麽個罩子在,就算魚想咬鈎,也會變的無處下口。反而白白浪費了餌料。更何況,這次的對手比起那水裏的魚,要狡猾的多了。你這樣做,隻會打草驚蛇,那再想要抓到他,就千難萬難了。”
“話雖如此,但是……”王叔一臉郁悶的似乎還要堅持。
隻可惜,慕子寒直接對我招招手,然後說:“沒什麽可是,王叔,你就放心的安排那邊嫌疑人的偵訊工作,殺手的事就交給我們吧。”說完,丢下一聲“再見”,也不等王叔再說話,就直接帶着我離開了王叔的辦公室。
在會事務所的路上,我和慕子寒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十分的凝重。
雖然剛才在王叔辦公室裏的時候,慕子寒表現的很自信也很強硬,而且,這次的對手也隻是一名獨來獨往的殺手。可是,其實無論是慕子寒還是我,都十分了解,這名職業殺手的危險程度相較于“蝴蝶”組織和“蝴蝶印記”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無論是“蝴蝶”組織或者“蝴蝶印記”刻耳柏洛斯,并非是沒有機會奪走慕子寒的生命,隻是因爲某個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的原因,不能傷害慕子寒而已。但是,這名殺手顯然不可能有這樣的顧慮。
坐在事務所辦公室裏,我和慕子寒相對沉默了一會後,我才開口說:“你,有幾成把握?”
面對我的問題,剛才還信心滿滿的慕子寒卻沉默了下來,窩在那單人沙發裏,一邊習慣性的玩着他左手尾指上的黑色尾戒,一邊沉思着,臉上的神情出奇的凝重。
好一會之後,才回答我說:“如果一切順利……我有五成左右的把握能抓到他。”
“那萬一不順利呢?”我問。
“哈哈,那你記得回來給我收屍。”慕子寒突然展顔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這話氣得我半天不知道該怎麽說,恨不得直接撂挑子告訴他,我不幹了。但是,一想到,就算我甩鍋,以他的脾氣,或許也會找别人幹這事,那更不保險,隻要又把心頭的氣壓了下去說:“說說你的具體計劃吧,難道讓我就這樣直接去打聽那名殺手的事,然後委托他,這樣,他可能會起疑吧。”
說真的,其實我有那麽一瞬間想過我來代替慕子寒做這個誘餌,但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我掐滅。不是我貪生怕死,不講義氣,而是考慮到計劃的成功性,我實在無法勝任。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如果你就這麽直接去找他,他絕不可能路面。”慕子寒說:“所以,必須要演一出戲給他看。當然,其實你也并不委屈,畢竟,今天上午的帳,我也正好要找你算。”
什麽?上午的帳?我有點沒反應過來,楞了一下後才想起來,我在今天上午好像調笑慕子寒是“大姨夫”。本以爲,經過那麽多事,他應該已經忘記了。哪想到,原來忘記的隻有我自己,這家夥一直都記着。
就在我剛想通,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慕子寒突然猛的一拍茶幾,站起身來,指着我就怒罵:“覃思遠,我告訴,别以爲我把你當朋友對待,你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隻是我的助理,知道嗎?蹬鼻子上臉慣了是吧?你現在就給我滾。”
這一通罵,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還以爲慕子寒是真的生氣了,有點莫名其妙的問:“你真生氣了?”
“難道還有假生氣?我告訴你,你被我解雇了,滾,立刻給我滾。”慕子寒說着,居然直接起身去我房間,不一會後就提着我的行李箱走了出來,扔在地上說:“聽不懂人話嗎?滾啊。”
“你莫名其妙幹什麽?忘記吃藥了?”見到自己的行李物品被這麽丢在地上,甚至還看到慕子寒狠狠的踢了我行李箱一腳,把行李箱踢得在地上滑出很遠。雖然我還是有點弄不清狀态,而且也覺得慕子寒這脾氣發得有點反常,可心頭的火氣也跟着上來了。畢竟,則實在太侮辱人了。
“哦,還賴着不走,是因爲這個月的工資是吧。忘記你本來就是窮得都吃不上飯了的窮小子,見錢眼開的東西。”說着,他居然直接從口袋掏出一疊錢,随手把它們向我臉上甩了過來,紙币散開,飛落的滿屋子都是:“撿吧,這些錢賞你的,撿完就給我滾出去。”說完,也不等我反駁,直接轉身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然後“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