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僥幸的想法,我試着問那名工作人員:“這個走廊後面還有沒有裝攝像頭?如果有的話,可能就可以看到這名兇手後續的行動,那說不定就有機會能看清他的長相等。”
聽到我的話後,王叔他們眼睛一亮,急忙忙要求工作人員幫忙調取視頻資料。然而,那名殺手在從這個視頻消失後,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居然并沒有在走廊接下來的下一個監控視頻中出現,真是見了鬼了。
再三确定,真的沒有兇手後續的影像後,慕子寒思索着問:“請問,記錄有案發過程的攝像頭和它後續的攝像頭之間是不是有一段監控盲區?”
由于KTV的走廊裝修的都幾乎一樣,而且走廊兩邊的牆上也都鑲嵌滿了茶色的鏡面玻璃,所以,僅憑着視頻和肉眼,很難分辨出兩段視頻的銜接處是不是在一個點上。
“嗯,是的,中間大概有2米左右的走廊是監控盲區。”那名工作人員回答。
“哦,那我大概知道他消失的方法了,隻不過,看來這個兇手不光是殺人手法利落,而且膽子也很大,真不愧是職業的。”慕子寒此刻的臉色雖然挂着冷笑,但是,我從他眼中看不見任何一絲笑意,隻有滲人的冰冷。
“是什麽方法?”王叔問。
“簡單說吧,他的整個計劃是這樣的。首先僞裝成這裏的客人,讓服務員随便開一個包廂。然後,在包廂裏換上這裏服務員的工作服,靜等受害人單獨離開包廂的時機。之後在這條有一小段視頻盲區的走廊下手殺害受害人。”慕子寒分析說:“随之,快速的進入視頻盲區,換下服務員的工作服,就在監控盲區内等待。等死者被發現的時候,在KTV内必然會引起騷動,到時候他就隻需要混在那些因爲騷動而走出包廂查看的客人人流中,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這家KTV就行。”
“聽着好像是那麽一回事,可是,我還是有幾個問題想不通。”我問。
雖然我大緻上是認同慕子寒所說的這個手法,但是對于這名殺手爲什麽要這麽做,中間還是存有不少疑惑。因爲,按照慕子寒的推論,這名殺手的有些行爲讓我覺得很費解。
“什麽問題?”慕子寒反問我說。
“首先,他既然已經以客人的身份潛伏進KTV,在殺害被害人的時候,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換上服務員的工作服呢?”我思索了一下後問。
“很簡單,這表現了他的小心和謹慎。因爲,如果他是以服務員的裝扮,接近受害人,就能把受害人的戒心降到最低,他也就更容易得手。”慕子寒不假思索的說。
“哦,好像有點道理。嗯,既然他能事先準備好和這裏服務員一樣的工作服,所以,他能知道那個位置有監控盲區,也就不足爲奇。顯然他在事先就已經來考察過這家KTV裏面的情況。”王叔點頭認同說。
“沒錯。”慕子寒确認的點頭。
“但是,從他們所在包廂,到續費的前台,是有兩條路線可走的,那他又怎麽才能讓受害人按照他的計劃,走這條存在監控盲區的走廊呢?”我繼續問。
剛才服務員帶我們去受害人原本的包廂時,就爲了繞開存在着被作爲案發現場封鎖着的區域,所以走了另一條走廊。因此,我現在至少知道,從那間包廂到前台之間,是有兩條路線可選的。
這次,還不等慕子寒回答,那名工作人員開口幫我解開了疑惑,隻聽見他說:“其實,另外一條走廊那,也有這麽一小段的監控盲區,雖然位置有點差别,但是,差的并不遠。”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不管當時死者郭明媚選擇走哪一條路,這個手法都能照常進行。我理解了這一點後,問出了我想到的最後一個問題:“就算是這樣,那他又是怎麽知道,受害人在那個時間離開包廂去前台續費的呢?”
“思遠,你終于問到了點子上,在我看來,全案的關鍵點,就在這。”慕子寒突然笑了起來說:“不知道你們想過沒有,受害人在這走廊上經過兩次,爲什麽,兇手選擇在第二次動手?”
“你的意思是?兇手一直偷偷關注着走廊,在看到受害人經過後,才開始準備,然後在她返回包廂的路上動手。”我思索着說。
不過,我緊接着又否定說:“可是,雖然不否認的,作爲一名職業殺手,他或許确實有這麽強的集中力。但是,他又怎麽能确定,受害人一定會從他包廂門前經過?畢竟這不像監控盲區,存在必然性。而且,他的包廂當時也是随便讓服務員安排的。所以,萬一郭明媚當時不是從他包廂門前經過,他豈不是就要白等一個晚上?當然,這中間确實還存在50%的概率,可作爲職業殺手而言,這是不是有點太業餘了?”
“所以,你說的方法是不可能的。”慕子寒說:“那要如何能百分百确定受害人已經離開包廂?”
“你别賣關子了,快說吧。”我着急催促說。
“其實很簡單,就是在受害人他們的包廂裏,有着這名兇手的同夥,是他把死者郭明媚已經離開包廂的消息發送給兇手。”慕子寒說:“接下來,兇手就隻需要确定受害人選擇的路線後,在她返程的路上出手襲殺就行。”
“哦,那也就是說,那名幕後買兇的主謀,就在當時和受害人一起在包廂的其餘七個人中?”王叔恍然大悟的說。
“沒錯,所以,我們非常有必要确定那七個人的身份,尤其是那沒有錄取口供的兩人,這兩個人的嫌疑,目前是最大的。”慕子寒點頭回答,随之望着那工作人員說:“又要麻煩你了,請把當天受害人包廂所在走廊的監控視頻也調取出來,謝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