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見到那名服務員有點委屈的低下頭,慕子寒語氣緩和了一些說:“不好意思,可能這件案子比較複雜的關系,我有點失态。而且,我也知道,你們有你們的難處。所以,我在這裏想請求你一件事,你并不需要把案發當天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但是,請把當天發生的,在你看來比較反常的事說給我聽,好嗎?”
其實,這事也并不難理解,試想,如果在警方來詢問與案件有關線索的時候,KTV方面真的把當天内發生的所有事,都細說出來。估計他們還沒說完,就會被負責來詢問的警員打斷,畢竟實在太過繁瑣。
對于慕子寒的要求,那名服務員微微的點點頭,用低若蚊音的聲音回答說:“哦,那我想下那天還有什麽和往常不一樣的事發生。”
“嗯,謝謝,麻煩你了。”慕子寒對她笑了笑說。
“不過,子寒,你憑着今天在包廂内看到的鞋印來确定案發當天其中的人數,是不是也還是有點不靠譜?畢竟,案發後到現在爲止,或多或少的應該已經有警員進去查看過了。”我猶豫了一下後問。
“你說的沒錯,現在目前留有的鞋印确實比較亂。但是,仔細看,還是能分辨出不同。”慕子寒解釋:“可能由于當時那些人都喝了不少啤酒的關系,所以他們都陸續去過洗手間。可那時候洗手間由于積水的關系,地面十分潮濕,那麽他們去過洗手間後,鞋底的塵土等也都受潮。在受潮後所留下的鞋印,就更加清晰。”
說着,他居然再次打開包廂的門,蹲在門口,指着門口地上已經不是很明顯的一些鞋印,一邊示意我們仔細看,一邊說:“你們看這些鞋印,雖然因爲已經幹燥的關系,所以淡化了很多。但是,依然還是能分辨出來。裏面一共有九個人的鞋印,與其餘的鞋印不同。這九個人的鞋印顔色相對比較深一點,也比較清晰。那正是因爲鞋底的塵土曾經受潮,且在未幹時候留下的證明。至于别的,應該就是案發後,王叔他們所留下的。”
說完,見到我們都一臉嫌惡的捏着鼻子,他笑着再次把包廂門關上,然後說:“所以可以肯定,當時在包廂裏的,除了受害人以外,絕對是七人。”
“不過啊,你說的人數還是不對啊?包括受害人在内,既然有九個人的腳印,爲什麽卻隻有七個關系人?”我有點搞不懂的問。
“你用點腦子行嗎?服務員不會留下鞋印嗎?”慕子寒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緊接着就又轉而望着王叔問:“不過,我還是很奇怪,案件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爲什麽王叔你沒有讓鑒識科的警員進行現場采證工作,而是隻做了簡單的拍照存證而已?其實類似這些信息,隻要對現場的啤酒瓶、食物、煙蒂等進行化驗和分析,就很容易得出最有力又是最準确的結果。”
面對慕子寒的疑問,王叔無奈的長歎了口氣回答:“并非是我不想,而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所以隻好把這案件暫時延後一點。”
“爲什麽?”我疑惑的問:“難道是還有别的更重大的案件在處理?這可也是一起兇殺案啊。”言語中的意思就是,比兇殺案還大還重要的案件,應該屈指可數了,可爲什麽我都沒聽說最近發生了那種特大案件?
“你們之前的那次行動……”王叔說到這,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現場還有那名KTV的服務員,這些極機密的行動,當然不能直接說出口。
而且,憑着這幾個字,也已經足以讓我和慕子寒知道怎麽回事,也一下子理解了他的難處。确實,相較之下,“蝴蝶”組織的案件是比這個案件要來的重要的多。
哎,想想也是,我們之前行動逮捕到的“蝴蝶”組織成員,不說那些卧底在警局裏的三小隊的特警和數名國際刑警。就那一中巴車的乘客,以及後面幾輛車的司機等等,就有不少人。
雖然這些人現在還在由國際刑警負責分散安置,可爲了确定他們的真正身份,以及到底是不是全是“蝴蝶”組織成員,就勢必需要檢查他們的個人物品等。
再加上不能保證當地警方内部由于沒有“蝴蝶”組織的卧底,所以這些事全部由基本已經徹底清除卧底的我們這邊來負責,那麽其工作量的龐大就更是可想而知。看來,或許今天上午王叔他們的部門例會主要讨論内容還是這方面的問題。不得不說,王叔他們真是辛苦了。
想通了這一切後,慕子寒歉意的笑了下後,轉而望着還在回憶當天有沒有反常事的服務員說:“好了,這邊基本沒什麽事了,接下來麻煩你帶我們去死者倒地的過道看看。”
“哦。”服務員應了一聲後,禮貌性一伸手,示意我們跟着她走。
死者郭明媚倒地的地方就在這間包廂所在的走廊過道盡頭拐彎後不遠處。看着此刻還被警方用黃線拉出,用以保護現場的封鎖線,以及地上的線框,就知道,真正的案發現場,就是這裏。
望着封鎖區域出神的看了一會後,慕子寒又轉而擡頭四顧的看了一圈過道的天花闆問:“這過道有安裝攝像頭嗎?”
“有。”服務員回答說:“對了,我想起那天還有一件反常的事了。”
“哦?那一會說來聽聽,還有,我們需要調取案發當天的監控視頻。”慕子寒眼睛一亮說。
“好的,請你們跟我來,監控室就在經理辦公室邊上,而且,我也得去向經理申請一下。”服務員說着,再次帶着我們來到前台這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