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慕子寒所說,他雖然沒有與那名殺手直接接觸過,但是,通過上一次的案子,他已經從多方面各渠道打聽到這名殺手。隻不過,即使如此,到目前爲止,他所知道的信息也依然十分有限。
這是一名被美國聯邦調查局FBI記錄在案的國際性職業殺手,代号爲Ghost/fox,翻譯成中文就是“鬼狐”。隻是,以FBI的能力,也僅僅知道這麽一點而已。關于鬼狐的國籍、性别、年齡等等都毫不知情。
“那也就是說,我們根本無從下手逮捕這個殺手?”面對這種情況,王叔有點頭大的說。
我很能理解他現在的感受,因爲,我現在也是這種蓄滿了力量,卻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而且,就目前的情況,在我看來,所有類型的案件中,最麻煩的就是買兇殺人案。因爲,這種案件的真正主謀往往都躲在幕後,根本不現身。而兇手,也即是被主謀雇傭的殺手,和被害人之間,在動手作案前,又幾乎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那也就沒辦法通過被害人的信息來進行順藤摸瓜偵查。
最主要的是,這次案件的被害人平日裏樹敵很多,實在有太多人恨她入骨,想要置他于死地。畢竟,就連她的父母都十分嫌惡她,這就更加無法确定究竟哪一個才是幕後主犯。
不過,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慕子寒卻似乎已經有别的主意,隻見他快速的吃完碗裏剩下的飯菜後說:“也不一定束手無策,隻是,非常案件得用非常手段而已。而且,目前還不能完全确定,這起案件一定是鬼狐幹的。所以,我們現在還不必庸人自擾。首先要做的,還是先去案發現場看看,一切都循序漸進的來。”
聽了他的話,我見到王叔臉上明顯釋懷了一些,之後我們也加快用餐速度,趕緊吃完後,就一起前往案發現場所在的KTV。
不過,不得不說,難怪早上慕子寒能徒步單獨到案發現場周圍查看情況,因爲,沒想到這次案件的案發現場居然真的會離我們的事務所那麽近。兩者之間,相距不到一公裏,僅隔着兩個路口而已。
在王叔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來到KTV所在樓層。隻是雖然一出電梯,我們的耳朵就被從KTV裏傳來的喧鬧音樂聲強行占領。可是,當我們走進正門後,我卻發現,此刻的KTV裏十分的冷清,隻有幾名像是KTV工作人員的服務員,在那裏打掃衛生。也不知道是因爲受到了這次案件的影響,還是因爲現在時間才午後,還不到高峰時段的關系。
見到我們四人進門,一名正在拖地的服務員匆忙的放下拖把,上來鞠躬後說:“歡迎光臨,請問幾位?”同時又歉意的表示:“不好意思,我們剛開門營業,還在搞衛生,所以,目前包廂可能……”
不過,她還沒說完,就被王叔打斷:“沒事,我們并不是來唱歌的,是來調查前幾天發生在這裏的兇殺案的。”說着,他同時出示了自己的警員證:
“哦,那幾位請先稍作一下,我去喊經理。”說着将我們引導到前台邊上的沙發區後,就一溜小跑的去了前台背後的辦公室。
不一會,一名穿着職業正裝的年輕男子就和她走了出來,在和我們寒暄了幾句後,就讓那名服務員帶我們去案發現場。
當然,其實王叔和方玲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查看現場,所以他們也知道那個包廂的所在位置,隻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走個形式而已。
随後,在慕子寒的要求下,服務員就先帶我們四人來到了當時死者郭明媚和她朋友們一起使用的包廂。并歉意的向我們表示,自從案發後,警方封鎖了這個包廂,所以,到目前爲止,這個包廂一直沒有進行清掃工作,可能比較髒亂。
“沒事,要的就是它保持原樣,如果你們清掃了,那我們反而麻煩。”慕子寒笑着說,然後示意服務員在外等候後,就開門走了進去。
不過,當我跟在慕子寒身後,一起走進包廂的時候,我這才理解爲什麽服務員要事先提醒我們,因爲,這裏面實在不是一般的髒亂。
隻見在這間面積大約隻有二十平米左右的包廂裏,到處都是各種垃圾。無論是沙發上,茶幾上,還是地上,都滿是果皮等食物吃剩下的殘渣和煙蒂,桌上更是亂七八糟的放滿了啤酒瓶。甚至,整個包廂内的空氣,都散發着一股煙味、酒氣和食物開始腐爛而發出的酸臭味混合後的惡臭。
隻聞了一口,就害的我差點把之前剛吃下去的午飯給吐出來。而更直觀的體現就是,原本跟在我身後,也準備要一起進來包廂的方玲。在她前腳剛跨進門,後腳都還沒來得及踏進來時,就被這股惡臭熏得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就立刻又退到了門外,死活也不願意再走進這間包廂。
要知道,她可是長期與屍體以及福爾馬林、消毒藥水等打交道的法醫,連那些都能忍受的她,現在居然被這小小包廂内的氣味熏的不願進入。那麽這個包廂裏的肮髒程度,可想而知。
“這簡直比垃圾桶和那些破舊公共廁所裏的氣味都還難聞。”我捏着鼻子說。
“很正常,案發後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一些食物都開始變質,再加上,之前他們在這麽小的空間裏,抽了那麽多煙,又喝了那麽多酒,有這樣的氣味并不奇怪。”慕子寒一邊同樣捂着鼻子說,一邊在包廂内四處查看。
還好,這次慕子寒檢查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後就示意我一起離開。說真的,要是他在慢點,我估計我憋氣都要憋出内傷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