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實真正引起我好奇的還不止這些。要知道,憑慕子寒的能力,當初居然沒能抓到這名殺手,可見這個殺手也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雖然僅憑現在的線索,還不能完全确定。不過,據我推斷,應該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因爲,能用這種手法殺人的人,我能想到的也就隻有他了。”慕子寒将整理好的文件夾放到王叔辦公桌上後,再次坐回沙發上,一臉意味深長的說:“如果真的是他,那這件案子就有的玩了。”
“反正王叔他們還沒回來,你就給我說說這個殺手的事吧。”我急切的問,心裏猶如百爪撓心,真的好想知道,一年前,到底在慕子寒和這名職業殺手間,發生了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因爲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隻是恰巧遇到過一件他做下的案子。記得那是我還在雲南時候的事,當時也發生了一件類似這樣的兇殺案,死者的死因始終無法找到,甚至那時候的情況更複雜,連死者究竟是他殺還是猝死都無法确定。所以,最後警方隻好以死者是因突發性疾病猝死結案。”慕子寒回憶着說。
“隻是,我始終覺得其中有蹊跷,所以趁着警方将屍體歸還給受害者家屬的時機,混入死者葬禮中,偷偷再次全面檢查了一遍屍體,這才發現脊柱上的問題,”
最後,慕子寒遺憾的說:“之後,我就多方面打聽,知道有這麽一個殺手存在。隻可惜,當我調查到這些的時候,案件案子已經蓋棺定論,時過境遷,死者也已經被火化入殓。就算我向警方提供了這些證據,得以将案件翻案重審,也不可能再抓到那個殺手。所以,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既然這次又遇上了,那我絕不會再讓他有機會逍遙法外。”
雖然慕子寒說得很簡略,可是從他簡單的叙述中,我卻體會到了當時他在偵查那件案子時的艱辛。
猛地,我突然想到了幾個他故意不提的漏洞,于是說:“不對啊,那時候你不是住在蛇村嗎,怎麽會接觸到兇殺案?而且,那段時間你應該一直避着警方吧,又怎麽會有機會參與兇殺案的調查呢?……”
這些問題一旦在心裏産生,就開始不斷萌芽生長,衍生出更多更多的問題,讓我的好奇心非但沒有得到滿足,甚至反而變得更加濃重。
面對我的這一連串提問,慕子寒卻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撇了下嘴後,回答說:“我大多時候是住在蛇村裏,不過,每隔一個月左右,我就會回城裏待一段時間,以免徹底與社會脫節。至于中間的情況,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見到慕子寒的态度,顯然他已經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我也隻好聳聳肩,按捺下泛濫的好奇心,坐等下次機會再問他。
不過,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當聽到他說“每隔一個月左右回城一次”這句話的時候,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每月一次”,随之竟神使鬼差的說:“每隔一個月一次?大姨夫嗎?!”
我發誓,當時我真不是故意想歪的,是腦子自己一瞬間跑偏了。
而且,當這句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看到在在我話音落下的同時,臉一下子黑了下來的慕子寒。我心裏不由得暗暗打鼓,知道這下我死定了。
幸虧,就在這時候,王叔和方玲正巧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來,讓我總算逃過一劫。然而,緊接着慕子寒惡狠狠的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一回再收拾你”。使我知道,我現在隻是從死刑,變成了死緩而已。
可能是發現了我和慕子寒之間有點微妙的氣氛,王叔在辦公桌上放下會議資料後,就笑着望着我們倆問:“你們倆怎麽了?我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事,王叔,案件資料我已經看完,放回你辦公桌上了。”慕子寒回答。
“嗯,看到了。”王叔應了一聲說:“真的沒事?我怎麽看思遠的臉色有點不對勁?思遠,你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因爲發現案件方面有什麽困難嗎?”
看來,王叔以爲我臉色不好是因爲案件的關系,生怕慕子寒又要瞞着他逞強蠻幹,所以才問我。
“沒…沒什麽。”我有點緊張的結巴,畢竟那事說出來,感覺滿丢人的,尤其還是在王叔面前。
不過,我突然想到,如果把剛才的事告訴王叔,在他的勸說下,我也許會有機會逃過一劫,又趕緊改口說:“其實是有點事,不過不是大事。”
随之,就把慕子寒威脅我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我很巧妙的避過了蛇村等不能向他們透露的信息。
聽完我可憐巴巴的講述,王叔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後,居然不幫我說話,反而大笑起來。
王叔啊,你是不知道慕子寒的報複有多可怕,您老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麽還跟着幸災樂禍呢?
無奈之下,我隻好轉而望向站在另一邊的方玲,着急的說:“小玲,我要報警,有人恐吓我,我要申請警方保護。”
方玲回答:“行啊,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錄口供。如果情況屬實,自然會保護你。不過,事先告訴你,謊報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這時我才發現,她的臉上居然也是滿臉笑意。
哎,糗大了,這回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能逃過慕子寒的報複不說,居然還生生的把自己的臉給丢了。
“好啦,别玩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去案發現場。”王叔笑着打斷我們的胡鬧說:“還有,子寒,你似乎對這名職業殺手有所了解,那一會具體給我講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