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子寒似乎已經聽從了自己的勸告,而且夜也實在已經很深了,甚至不應該說是夜深,因爲此刻窗戶外的天色都開始有點灰蒙蒙的亮起來,也就是說,這一夜都要過去了,王叔這才終于站起來,笑着說:“子寒,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王叔,我已經知道了‘蝴蝶印記’的危險,不會再亂來了,能不能…”見王叔起身準備離開,慕子寒也送他到門口,然後試圖争取讓王叔取消全面啓動證人保護計劃和限制自己人身自由的決定。
隻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剛走出門口的王叔打斷。隻見王叔一臉嚴肅的說:“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改變。之前我實在太麻痹太意了,隻安排了兩名特警保護你。但是,對于‘蝴蝶印記’而言,兩名特警的保護是遠遠不夠了,所以,你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還是安心在家裏待着,知道我們警方抓捕到那家夥爲止,你盡量還是避免在一些公共場合路面。”
見王叔說的堅決,慕子寒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是無濟于事,郁悶的撇撇嘴後,就關上了家門,懊惱的一頭倒在床上。
如果證人保護計劃全面啓動,慕子寒知道将會面臨的情況确實如王叔所說的,将會被徹底限制人身自由,尤其是這還是王叔特别要求的,那就更别說了。
隻是,如果那樣,那麽别說是他想要追查剛聽到的“蝴蝶印記”,就連他準備偷偷跑去雲南找那個老劉所說的隐世村落,了解怨魂的事,也會變的苦難重重。
當然,他也考慮過一個辦法,就是假意邀請王欣妍一起去雲南旅遊,那樣或許王叔會放行。隻是,一想到自己将面臨的歹徒,是那麽一個狡猾又窮兇極惡的家夥,而且王欣妍也看不見怨魂的存在,所以,萬一在去雲南的路途上發生什麽意外,導緻王欣妍遇到和自己父母一樣的事,那麽,就算是死,慕子寒也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慕子寒自己打消了,無論如何,他不想讓王欣妍卷入到這麽危險的事件中。
其實,他也可以在王叔離開後,到證人保護計劃全面啓動的這中間的時間裏,偷偷收拾行李離開,可是想到現在網絡的發達,就讓慕子寒有放棄了這個沖動的計劃。
沒錯,趁着這個時間空擋,他确實是有機會逃出去,甚至有可能逃離這個城市,可是,那又如何?他坐火車乘飛機,都需要用身份證。而以王叔的能力,完全能利用公安網,輕松的找到他,将他猶如犯人一般抓回來。
想破腦袋,卻想不出該如何擺脫證人保護計劃的慕子寒,郁悶的躺在床上,有點懊惱的說:“現在最大的阻礙怎麽反而是王叔和那證人保護計劃呢?真是麻煩。”說完,惱怒的一甩被子,閉上眼準備睡覺。而恰巧一夜未睡的濃重困意,徹底向他襲來,讓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當他睡醒的時候,看着眼前站立着的六名全副武裝的特警,慕子寒除了苦笑,還是隻能苦笑,心想:王叔這效率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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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慕子寒講述到這裏,我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那你後來是怎麽跑出來的?被六面特警全方位監視,就算是指螞蟻,都跑不出來吧。”
“所以啊,我也根本沒辦法逃出來,隻能乖乖的待在家裏三個多月。”慕子寒對着我聳聳肩說:“思遠,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變态。他們一共六個人,卻分成四隊。原本貼身監視保護我的那兩名特警,依然是負責貼身看護我,隻是這次居然直接住進來了我家裏來。另外又分出兩名,在我家附近,前後的兩棟公寓裏分别租了兩間房子,一前一後的監視我家。還有一個是僞裝成小區的保安,時不時的就在我家樓下徘徊。當然,最後一人是幫忙‘跑腿’,不過,說是跑腿,說白了其實就是不讓我自己出門。哎,想起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快憋死了。”
聽到慕子寒的抱怨,我想象着他當時的處境,不由得也是苦笑不已,是啊,這幾乎是被完全限制了人身自由,王叔這招也太狠了。
試想,雖然慕子寒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如果是平時,讓他待在家裏不出門,還有人幫忙“跑腿”,估計他開心都來不及。可是那時候的情況卻完全不同啊,雖然看上去是在保護他,可實際幾乎是一種變相的軟禁,就慕子寒這心高氣傲的脾氣,怎麽可能受得了?
“不過也多虧了那三個月,我靜下心來在我把的書房裏,把我爸曾經處理過的案件記錄,以及他破案的思路想法等,都通過他的日記,了解一遍,也讓我真正意識到,當時王叔爲什麽會那麽生氣,因爲我确實是在蠻幹。當然,我也更加深刻的了解到了‘蝴蝶印記’的可怕。”慕子寒緊接着又說:“所以,其實我并不怪王叔那樣對我,甚至,我還很感謝他。”
“那你後來是怎麽逃出那種全天候全方位的嚴密監控?”我問。
其實這才是我最關心的情況。因爲我在感受到慕子寒當初處境的同時,也想了好幾個逃離的方法,然而,結果不管用什麽方法,最後是還是以失敗告終。
但是,眼前的這個家夥,卻是實實在在的真的從那種嚴密的監控下逃走了,甚至一逃就是三年,讓王叔他們根本找不到他,這中間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辦法呢?
“哈哈哈……”聽到我的問題,慕子寒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突然大笑起來,并且笑着說:“思遠,你聽說過相對論嗎?”
“什麽意思?”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我當然聽說過,但是,卻并不知道慕子寒爲什麽現在突然提起這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