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又怕慕子寒覺得自己管太多,又語重心長的說:“子寒,老慕已經走了,你是他唯一的兒子,雖然你喊我叔,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麽血緣關系,可是,其實我也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把我當做半個父親一樣對待,難道你有什麽事是不能和我商量的嗎?”
王叔的話言出于心,讓慕子寒也深有感觸,雖然對于怨魂的事,他依然沒辦法開口解釋,但是,另一件事,他還是決定和王叔商量一下。
于是,慕子寒說:“王叔,我記得那天你對我說過,會幫我找到殺害我爸媽的兇手。所以也就是說,我們遇到的那次車禍并非是單純的交通意外,而是有人有意的設計陷害。所以,我想請你把詳情告訴我。”
慕子寒的話,讓王叔整個人猛地一震,愣愣的望着慕子寒出神了好一會後,才一屁股坐回到沙發上說:“子寒,難道你這些天的怪異舉動,其實是想要靠自己去找出那名兇手?”
說完,也不等慕子寒回答,緊接着就又情緒激動的呵斥:“你實在太胡來的,你知道這個兇手是誰嗎?如果你讓他知道你還活着,你的處境會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不行,我不允許你再這麽蠻幹下去。從明天開始,我會全面啓動證人保護計劃,并且嚴格限制你的自由活動範圍,直到這件案子徹底解決爲止,你最好都給我乖乖待在家裏。”
這下,慕子寒也急了,要是真的那樣的話,那他接下來的所有行動計劃,将都會變成一紙空談。于是倏地一聲站起身來,直直得盯着王叔問:“你這是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沒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必須那麽做。”王叔也是針鋒相對的說。
“那我告訴你,我不需要,我能保護我自己。”慕子寒回答。
“這件事由不得你。”王叔同時也再次站起來,盯着慕子寒說。随之又放緩了語氣:“子寒,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我甯可知道你是因爲打擊過大,而在自暴自棄的堕落,那樣我至少還有辦法勸你回頭。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是在試圖單獨調查‘蝴蝶印記’,你知道你這是在幹嘛嗎?你這無異于是在找死。”
随着王叔話音的落下,屋子裏兩人間的氣氛變得十分的僵硬和尴尬。
在過了好久之後,慕子寒這次稍微軟下來了一點說:“無論如何,王叔,請把當時車禍的具體情況告訴我,還有你剛才說的‘蝴蝶印記’又到底是什麽人?就算你要限制我的自由,我也希望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
見慕子寒說的苦惱,而且句句出自肺腑,王叔在又沉默了一會後,才終于說出了當時那場車禍的詳情。
根據王叔的描述,雖然當時他們都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從目擊者的說辭上,他們知道。就在載着慕子寒一家的車子,轉出小區,即将緩慢的行駛入主車道的時候,一輛原本停在小區前面店面前停車位上的城建工程車,突然啓動,然後不斷的加速,猛的撞在了慕子寒他們所乘坐的車子側身。
之所以知道這是一件謀殺而不是交通意外,是因爲,那卡車在撞上墨子寒他們的車子後,并未有任何的刹車或者加速,甚至就這樣盯着他們的車子直接又撞上了路邊的花壇,把原本立在花壇中的水泥電線杆都撞到,這才停了下來。
“那這也頂多是能說,有人蓄意挾怨報複,所以才動手襲擊我們,這和那個什麽‘蝴蝶印記’又有什麽關系?還有,那個什麽蝴蝶到底是誰,你也沒有回答我。”慕子寒聽到當時的慘狀,有點睚眦欲裂的說。
“我們之所以确定設計這場車禍的兇手是‘蝴蝶印記’是因爲,在沖撞你們車子的卡車擋風玻璃上,我們發現了一隻用血畫成的巨大蝴蝶,這是‘蝴蝶印記’犯案後,所留下的特征。”王叔也不在乎慕子寒語氣不善的質問,歎了口氣後回答。
“至于,‘蝴蝶印記’是什麽人,這原本是我們警方機密,可能透露給外人,但是,既然你是作爲他的受害者,而且,看你現在的樣子,我要是不給你個滿意的解釋,你一定不肯善罷甘休,所以,我就破例告訴你。”王叔猶豫了一下後說:“其實,‘蝴蝶印記’隻是一個代号,他是一個犯有多起搶劫殺人案的在逃兇犯,也是你父親追查多年的在逃兇犯。而且,據說你父親好像終于在最近抓到了他的狐狸尾巴。估計就是因此,才會讓他不顧一切的要殺了你父親滅口。”
“原來是這樣。”慕子寒終于了解了車禍的詳情,也終于知道了一切的始末。心裏暗暗的發誓:不管這個“蝴蝶印記”是什麽人,我一定親手抓到你。
而且,也又一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心,爲了再見到父母一面,抱着這一絲渺茫的希望,慕子寒心裏決定獨自離開這個城市,去雲南昆明,徹底的了解怨魂。
因爲,他想到,既然“蝴蝶印記”是個那麽難纏的犯人,甚至連警方都有點拿他沒辦法,更何況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所以,他決定依靠怨魂的力量。即使按照老劉的說話,怨魂隻是現實世界的旁觀者,無法直接接觸現實世界,但是,那也至少能給他提供必要的線索。
“謝謝王叔,那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蠻幹了。”慕子寒坐下後說。
“沒錯,那樣最好了,子寒,要知道,這次的兇手真的不同以往,他是你父親追查多年,都沒辦法将他繩之于法的存在,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要胡亂行事。”王叔終于露出了一點笑容,但還是再次不放心的勸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