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也有人把這人生三大喜玩笑性質的改成了“升官、發财、死老婆(老公)”。
隻不過,無論是古人的話還是現代的玩笑,最後都提到了婚姻,所以不管怎麽說,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從古至今以來,婚姻都是人生的一件大事。
至于人生最大的無奈,也最可悲的事,在我看來,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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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我和慕子寒把各自行李放回房間後,也随之出門去草草的解決了晚飯。
不過,等我們吃完,慢悠悠的散步走回到事務所辦公室時,卻發現居然才8點多。這個時間,睡覺未免早了些。可不睡覺,又覺得有點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幹嘛。
人啊,有時候還真的很無奈。回想前幾天,爲了這次的行動東奔西走,那種緊迫匆忙的心情,總覺得時間不夠用,巴不得它能慢一點。可現在呢?這麽突然閑下來,居然發現,打發多餘的時間,也是件挺麻煩的事。
我随手泡了壺茶,一邊慢慢喝着,一邊無所事事的想着剩下的時間該怎麽打發。
就在我左顧右盼,想找點事幹的時候,卻發現坐在我對面沙發上,同樣喝着茶的慕子寒竟依然雙眉緊鎖,一臉若有所思,似乎正在思考什麽苦惱的事。
我忍不住問:“你還在想什麽呢?現在的情勢,對我們而言可謂是一片大好,還有什麽好擔心苦惱的嗎?”
“也沒什麽,隻是,這次的行動,或者說這段時間以來和‘蝴蝶’組織的各種接觸,我始終有一個問題無法理解。”慕子寒回答。
“什麽問題,說來聽聽,或許我能給你解釋。”我笑着說。
其實這更多的是一個玩笑,或者說,我隻是想借此打發時間。畢竟,連慕子寒都無法理解的事,我極少能夠想通的。這不是我妄自菲薄,是已經經過很多次事實證明的結果。而且,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被他調侃戲耍一通的心理準備。
不過,這次慕子寒卻出奇的沒有嘲諷我,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略微頓了一下後說:“思遠,你想過沒有,爲什麽‘蝴蝶’組織的人,甯可費盡心思的用各種手段阻撓我,卻偏偏不直接對我動手?”
聽到他的這前半句話,我就已經被這個問題吸引住了。是啊,其實這是到目前爲止,一直存在在我們心裏的最大疑問,隻是誰都沒有刻意去将它點破。
猶記得當日行動過程中,那個姓徐的原特警隊長,在自以爲奸計得逞時,曾經不經意的透露說,是“蝴蝶”組織的上頭有明确的命令,不準他們對慕子寒出手。但是,至于具體的原因,他卻不肯告訴我們,隻回答說總有一天慕子寒會知道。
這不禁讓人覺得十分費解,甚至我一度猜疑,在“蝴蝶”組織的高層人物中,是不是有人和慕子寒有着非同尋常的關系,比如至親好友。
可是想到慕子寒的雙親已經在三年前的三月十八日,慘遭了當時身爲“蝴蝶印記”刻耳柏洛斯首腦之一的陳伯毒手,已經雙雙離世。
至于他還有沒有别的至親這件事,我也沒聽慕子寒本人或者王叔等人提起過,而且,慕子寒對于這些事也一直諱莫如深。再說這是他的家事,作爲朋友的我,也不好多問,所以就隻好把這個猜想放在了肚子裏。沒想到,現在慕子寒居然會自己主動提起來。讓我不由得心想:這或許是我徹底了解慕子寒身世的好機會。
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慕子寒又繼續說着:“說實在的,如果他們真的要永絕後患,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我。不是我說喪氣話,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也一直有所提防,可是如果他們不惜一切對付我的話,我多半很難逃得了毒手。畢竟正如那天那個姓徐的所說,我終歸隻是一個人而已。”說完,他還苦笑了一下。
聽他說完,我略做猶豫後,就試探性的說:“子寒,我是有個猜想,不過前提是,你得答應我,我說了你别生氣。”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的猜想是什麽。而且我可以回答你,很可惜,不可能。”慕子寒看我說得那麽嚴肅,突然笑了起來回答。
“啧,你怎麽老不按牌理出牌?你就不能回答說,你不會生氣,讓我盡管說嗎?”我郁悶的說:“而且,你怎麽知道不可能?你就對你的親人那麽有自信?要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使磨推鬼。金錢和權力對人類的誘惑有多大,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見我越說越激動,慕子寒哭笑不得的打斷我說:“我怎麽可能不知道?當然也不是說我對自己親人有多自信,而是因爲,我根本就沒有别的親人了。”
“不會啊,就算伯父他們……”我略微忌諱的停頓了一下,才又說:“可是,你祖父母呢?七大姑八大姨呢?還有表兄弟堂兄弟等等,這些人不可能一個都沒有吧。”
可能我的話,雖然已經說的很注意分寸,但還是難免傷到了慕子寒,隻見他一臉落寞的苦笑着回答說:“很可惜的告訴你,真的一個都沒有。因爲,我父母本就是孤兒。他們是在同一所孤兒院長大的,後來我父親成了刑警,而我母親則隻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婦。”
聽了這話,除了震驚以外,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他。而且,受到慕子寒情緒的感染,我的情緒也随之低落了下來。沒想到,我一直想知道的慕子寒的身世,原來是這麽的,這麽的……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爲了轉換情緒,也爲了轉換着越來越尴尬的氣氛,我趕緊轉移話題問:“那會不會是在你消失的那三年中所認識的人呢?”
除了親人以外,我能想到的就是朋友。但是,能做到這個程度的朋友,非知心好友不可。所以,如果真的存在這麽一個人,那麽慕子寒他一定也有印象。
“消失的三年?”慕子寒微微一愣,突然一笑後,帶着點神秘的說:“思遠,想知道那三年,我都在幹嘛嗎?”
“這還用說嗎?”我迫不及待的回答。
開玩笑,這件事我都好奇了好久好久了,隻是之前一直不好意思開口問。今天既然他自己願意說,我當然求之不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