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同于我,那名徐隊長似乎很開心見到慕子寒這樣,可能是出于貓戲老鼠的心态,居然還笑着說:“沒錯,我現在當然不能說,不過,以後我想你會有機會知道原因的。而且,說起來事情會演變到這一步,也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們之前已經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阻止你的這次行動,甚至還爲此損失了兩名訓練多年的殺手。但是,你居然還是堅持和我們作對,所以,隻好對不起了。”
估計是以爲勝券在握,這時候的徐隊長出奇的話多,說道後面,甚至好像開始安慰起慕子寒來:“當然,你也不必沮喪,甚至應該感到榮幸。我在聽說這次任務後,很快就分析出你是想要突襲我們這條運輸線。所以就将計就計,主動申請參與這次行動。甚至還把我們組織這些年來好不容易打入警方内部的人員全部拉來,陪你演這一出戲。所以,你輸的不冤了。畢竟,你終歸隻是一名偵探,隻有一個人,在各方面都和我們有着巨大的差距。”
說完,他看到我和慕子寒都已經無言反駁,就撇嘴冷笑了一下,擡手示意身後的人員慢慢圍攏上來,看來是準備将我倆直接拿下了。
就在我看到包圍圈越來越小,心裏也越來越緊張的時候,之前已經默不作聲的慕子寒卻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并高聲對着那徐隊長說:“哈哈哈,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可還沒說我已經輸了,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動作都一頓,徐隊長更是有點面容扭曲的喊:“到了這種時候,難道你還想要負隅反抗?”
不過,這次慕子寒并未理會他,而是繼續大喊說:“戲也看夠了吧,還在等什麽呢?等着看日出嗎?”
聽到慕子寒的話,所有人都緊張的開始茫然四顧,尤其是那徐隊長和龍刑警,更甚。當然,我也不例外,甚至,我心裏很欣喜的在想:或許慕子寒另外還有伏兵。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但是,這種時候即使是一絲希望都能讓人燃起一線生機。
隻是,我除了看到那耀眼的探照燈和周圍從三面包圍着我們,慢慢逼近過來的人群以外,依然什麽都沒看到。
或許其他人也是一樣,因爲隻聽到那徐隊長嘲諷的喊:“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虛張聲勢?給我……”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一個我和慕子寒都十分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樹林的另一邊傳出,充滿着戲谑的說:“給你什麽?你想要什麽?你什麽都别想了,因爲,你什麽都不可能得到。”随之又好像是在回答慕子寒之前的話語:“這種好戲,我可沒看夠,不過,你們戲是不錯,就是廢話太多,我等得都快睡着了而已。”
伴随着聲音而來的,還有一陣陣巨大的轟鳴聲,以及兩道突然從天而降的光束,在我們四周不斷的掃射。
說真的,這兩架直升機的光束,現在在我眼中好像是兩尊救命大神一樣。而從四面八方的密林中沖出來的,全副武裝的人,以及那帶着一臉嬉笑的林世軒,更是像天兵天将和活菩薩。
趁着所有人都被這壯觀的場景震驚住的時候,慕子寒卻猛的一下拉着我,沖到路邊,直接就往下跳。
這一瞬間,我腦子裏就隻剩下一個念頭:大哥,那裏據我所知可是落差近十數米的斷崖,眼看着已經能死裏逃生,幹嘛還想不開跳崖?而且,就算要跳,你也先說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我可不想和你死,搞得跟殉情一樣。
不過,就在我還沒想完,懸空的身子隻覺得一震,居然并非是直接落到地面上,而是,和慕子寒一起掉到了一張結實的網上。
再也來不及多想,我趕緊死命的抓住網子,讓還在不斷搖晃的身子穩定下來,然後氣急敗壞的對慕子寒喊:“你搞什麽鬼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在慕子寒還沒回答我的時候,我就聽到,從我們的上方傳來了激烈的槍聲,以及喊殺聲。隻是,這些聲音并未持續多久,很快就又都安靜了下來,隻留下那恍如白晝的燈光。
這時,慕子寒長籲了一口氣,似乎終于放心了,于是回答我之前的問題說:“思遠,其實這才是這次行動的真面目。具體,我之後再告訴你。”
而在他說完的同時,之前兩架直升機中的一架再次飛了回來,機頭的探照燈,打在我們的身上。
與此同時,在我們上頭的路面,探出了林世軒的腦袋,隻聽他對我們喊:“你們等一下,馬上放繩子下去。”
好一陣之後,我和慕子寒終于沿着林世軒放下來的繩子,艱難的爬回到了路面上。還來不及喘勻氣,慕子寒就迫不及待的問:“情況怎麽樣?不會全部擊斃了吧。”
“怎麽可能?雖然迫于情勢,擊斃了那些拼死反抗的。但是,大多都還在。而且,那個姓徐的以及……”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有點苦澀,之後才說:“老龍,也都隻是打傷,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而已。”
“哦,那就好。”慕子寒咧嘴一笑。看來是終于放下心來,看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然後随時抓過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警員,指了指身上那些武器配備等說:“哥們,幫個忙,幫我把這些東西卸了,重死我了,壓得我喘不上氣。”
看他這樣子,我雖然還有這一肚子的疑問和擔憂,但是,也算是知道,這次籌備了一個月的行動,總算是圓滿落幕。
當我和慕子寒終于卸掉身上的那些武器後,林世軒又安排了一輛車,把我們倆送到了就近的一家還不錯的酒店。
雖然走進房間躺在床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蒙蒙亮,但是,此刻心裏如獲重釋的感覺,很快就讓我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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