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将那些車子逼停後,慕子寒一邊繼續借着樹叢掩體,一邊對着那幾輛車子喊:“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我們并不想傷害你們,不要負隅頑抗,乖乖舉手依次從車上下來。”
然而,他一連喊了三遍,那些車子裏的人卻好像沒聽見一樣,毫無反應。不但沒有攻擊我們,也沒有回話,甚至也沒有按照他說的下車。
眼看着這麽僵持下去不是個事,慕子寒緩緩站起身,端着槍,一步步慢慢的靠近過去。
看到他身體幾乎已經走出了樹林的掩護,我的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爲這種時候,這種距離,就算慕子寒身上穿着防彈衣,可是,頭部還是暴露在外面,萬一對方突然開槍,絕對可以将他一槍斃命。
不過,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爲就在慕子寒走到中巴車邊上時,那輛中巴車的駕駛座的門突然打開,然後一個看起來40歲左右的男子,高舉着雙手,慢慢走了下來,而且還結結巴巴的對慕子寒喊:“别,别開槍,你要什麽,我們都給你。”
這一幕真的是讓我大跌眼鏡,敢情他以爲我們是劫匪,所以才戰戰兢兢的。一想,卻又發現不對勁,如果他們是“蝴蝶”組織的成員,又怎麽可能害怕劫匪?難道我們弄錯了,他們真的隻是普通的過路人?
就在我疑惑的同時,後面幾輛車的司機,也都跟着下車,同樣舉着雙手,一臉慘白的說:“老,老大,錢你都拿走,别開槍。”
甚至,我還隐約的聽到從最後一輛皮卡上下來的一對中年男女,還在低聲的互相抱怨。
“我就說晚上别開這條路,很危險。”女的說。
“放屁,還不是你說這條是近路,非要走這邊,現在來放馬後炮。”男的低聲怒罵。
“我哪知道會這樣,你剛不是已經報警了嗎?警察怎麽說啊?他們什麽時候來?”女的已經帶了哭腔。
……
看來他們真的以爲我們是劫匪了,居然還報警,我無語的也從樹叢了走出來,走向慕子寒。
當然,在經過這對中年夫婦身邊的時候,望着他們因爲害怕我聽到他們的話,以爲要對付他們,而吓得更加慘白的臉,哭笑不得的說:“别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們。”
随後又對慕子寒說:“子寒,我們是不是弄錯了?他們好像是普通人。”
“檢查下他們身上有沒有帶武器,包括車上的所有人。”慕子寒并沒有回答我,而是臉色出奇的凝重,轉而他盯着那個集裝箱車司機說:“打開集裝箱。”
無奈,他既然這麽說,我也隻好照做。還好,由于這些人害怕我們倆手中的槍,所以都十分配合,甚至有些人還哆嗦着手上的手表、戒指等貴重物品摘下來交給我。弄得我還一陣尴尬,浪費了很多口舌,才讓他們收回去,并解釋我們不是打劫的。
一陣折騰之後,我和慕子寒終于檢查完了所有人,最終遺憾的确定,無論是司機還是乘客,身上都沒有武器。而且,在集裝箱上裝的也都是普通的貨物,根本沒有怨魂。看來,這幾輛車,真的隻是過路的。
真是沒想到啊,我們辛苦部署了一個月,籌備了一個月,也緊張了一個月的行動,最後居然是這麽一個烏龍?不過,我心裏還是有點奇怪的,因爲,明知道今天這裏可能會爆發戰鬥,照理說,按慕子寒以往的做法,他不可能會沒有讓人在路段前面設卡,阻止普通車輛。
對了,說起來,爲什麽那麽長時間過去了,無論是特警徐隊長他們,還是龍刑警他們,怎麽都沒有現身?不管怎麽說,他們就埋伏在附近,遇到這種情況,多少也應該要出來詢問下吧。就算人不出來,也能用無線電詢問我們啊?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發生什麽事了?
想到這,我不由的擔心起來。莫非這些是“蝴蝶”組織安排來故意擾亂我們視線的?而他們其實已經暗中把埋伏着的國際刑警和特警全部解決掉了?哎呀,是了,所以剛才才會有那麽突兀的一聲槍聲,其實是因爲那邊已經和“蝴蝶”組織的人打起來了。
我越想越擔心,剛想開口提醒慕子寒,卻見他突然大喊一聲:“糟糕,中計了。”
可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慶幸他終于意識到這件事時,猛的從四面八方的樹叢中照射出五六道探照燈的光束,如聚光燈一般打在我們身上,把這個原本僅靠着幾輛車子的大燈照明的路段,照的亮如白晝,也晃得我一時睜不開雙眼。
“怎麽回事?”我忍不住大喊。不過,我的喊聲很快被淹沒在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裏。聽得出來,有數十人正向着我們這邊沖來。
聽到那密集的跑步聲,和跑動時,槍械等撞擊發出的聲音,我腦子裏轟的一聲就炸開了,一瞬間所有的想法和疑惑全部消失,隻留下“完了”兩個字。
就在我準備閉着眼睛,不顧一切的胡亂開槍,借此驅散我心裏的恐懼時,慕子寒突然在我耳邊低聲說:“别亂來,思遠。”聽到這話,我心裏這才終于安定了一點。
好一會後,眼睛終于适應了強光,勉強看清四周的情況。發現原來包圍在我們四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和我們一起行動,埋伏在周圍的那些特警和國際刑警,而且特警徐隊長和龍刑警也赫然在列。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不由的暗自慶幸,看來之前的那些擔憂,果然都隻是我自己杞人憂天,還好剛才沒亂開槍,不然就打傷自己人了。但是,随之我就發現,氣氛好像不對。因爲,站在我和慕子寒不遠處的這些人,此刻他們的槍口正對着的居然是我和慕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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