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早已經完全黑了下了來,一看時間,居然又已經是淩晨。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一直從下午讨論到了淩晨。
在送走他們之後,慕子寒也其實看了我一眼,說:“餓了吧,走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他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想想也是,從早上起來到現在爲止,也就中午在飛機上吃了點那難吃的航空餐,能不餓嗎?
不過,出乎我預料,慕子寒并非是直接駕駛着龍刑警給我們留下的那輛破舊皮卡去吃飯,反而是在一家淩晨還在營業的夜排檔,打包了一些外賣後,就轉而駛向彼岸莊園。
當然,他也并沒有真的就這麽前往彼岸莊園,而是在一條必經的山路上把車停穩後。在車裏打開快餐,吃了起來,并示意我也吃,也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又在賣什麽藥。
反正,我現在也真的餓了,所以,不管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此時已經是深秋,雖然白天多少還有些餘熱,可是淩晨的山風中已經帶上了絲絲涼意,畢竟再過不久,就要到霜降了。
酒足飯飽後,慕子寒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瓶酒來,打開後直接對着口就猛喝。
“你瘋了?我們現在可是在車上,你喝了酒,一會怎麽開車?”我來不及阻止,隻要郁悶的責問。
“今天就在這路上的。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這麽好的風景,假如沒有酒,豈不是浪費了?”慕子寒說着把酒遞給我:“你也來一口不?要知道,過了今天,再想在這裏賞月喝酒,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後了。因爲,明天這裏的土地,勢必會被鮮血染紅。”
“這裏是?”我突然意識到慕子寒是怎麽回事。雖然“蝴蝶”組織的人。确實罪行累累,又窮兇極惡。但是,他們也是生命。明天我們的突襲,将把這裏變成戰場,所以不管結果,勢必都會有人受傷,甚至身亡。
想到這些,我隻覺得心裏很堵,好似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讓我透不過氣來。忍不住結果慕子寒遞上來的酒,也跟着猛的喝了一口。
“對了,思遠,我有一件事想要你幫忙。”慕子寒放倒駕駛座的椅子,半躺着望着天上的一輪明月,幽幽的開口說。
“什麽事?其實我也有件事想問你。”我把酒瓶遞還給慕子寒。學着他的樣子,把座椅的靠背放倒,半躺着說。
“那你先問吧。”慕子寒又喝了一大口酒後說。
“昨天,你說的另一個方案是什麽?有辦法做到不流血解決這件事嗎?”我差點忘了,慕子寒這家夥喜歡喝烈酒,剛才居然還學着他喝了一大口,現在感覺頭開始有點暈暈的了。
“我要拜托你幫忙的事,正是和我的第二個方案有關。至于不流血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如果真的存在,我也很想知道。”慕子寒苦笑着說:“我隻能說,如果我第二個方案成功,不但能提高我們這次行動勝利的把握,而且也能間接的減少人員的傷亡。”
“那你快說,是什麽事?”我迫不及待的問,現在的情況,就算能較少一個人的傷亡,也是值得的,不管是敵方還是我方,我都不想看到有人死亡。而且,對于我們而言,主要目的也不是消滅他們,而是活捉這些“蝴蝶”組織的成員,從他們口中審訊出“蝴蝶”組織在國内的窩點。
“根據我們下午讨論得出的結果,以我們現在的人員人數和武器配備,隻能站着突襲的效果,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前,一舉将他們全部拿下,才能完成這次行動。因爲,我們這邊根本經不起拉鋸戰的消耗。”慕子寒并未直接回答我,反而開始給我講述起他們下午讨論的結果。
“隻不過,想要一舉拿下,談何容易?所以,根據我的推測,幾乎有八成以上的可能,還是會進入拉鋸戰階段,那就需要使用第二套方案。”慕子寒苦惱的又猛灌了一口酒說。
随之我和他都沒有說話,隻是你一口我一口的不停喝酒,我想喝醉,而當我真的想要喝醉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想喝醉也是這麽難的一件事。
突然,慕子寒又說:“思遠,你還記得當時我和你兩個人,一起從密道潛入彼岸莊園内雙卡的經曆嗎?”
“那種經曆怎麽可能忘記?”我有點醉眼朦胧的說。回想起那一次那種恐怖的浮雕和掉雕像,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記憶猶新。
“那就最好了,我第二套方案中,需要使用到它們。”慕子寒不明深意的說。
“什麽意思?”我忍不住問。
“思遠,就算是‘蝴蝶’組織的押送隊伍,你覺得會有多少人能看得見怨魂?”慕子寒一笑說:“據我估計,應該都不到一層吧。”
“那又如何?”我問,或許有點喝醉,我現在的腦子感覺不停自己使喚,雖然始終覺得能保持清醒,可是,又動不起來。
“哎,看來,思遠你果然還是小孩子,不會喝酒。”慕子寒可能發現我已經有點醉了,郁悶的說:“我可以肯定,就算是‘蝴蝶’組織押送怨魂的隊伍,能看見怨魂的人,也不可能超過一層,所以如果第一階突襲沒辦法把他們全部拿下,那麽就需要用到怨魂的力量。”
“子寒,你不會是在打他們運輸的怨魂的注意吧。”我苦笑着說:“我其實也想過,可是,在複活和永生這種他們欲罷不能的吸引條件下,你覺得,那些怨魂會幫你?你做夢吧。”
“會,必然會,他們一定會幫我。不,是我們。”慕子寒突然坐直了甚至,滿是自信的說:“隻不過,這一切都需要你的幫忙。”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