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這次的行動早在近一個月前就已經決定,而且期間我們也進行了許多部署和安排,當然也遇到了很多麻煩和阻撓。可是,一直以來,我頂多就是有點擔心,從來不曾緊張過。沒想到,現在事到臨頭,我反而開始緊張起來。
迷糊中,我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着的。反正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一看時間,都已經上早上八點多。
在我匆忙洗漱完,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一如往常,慕子寒早已經坐在那裏。
“睡得還舒服不?”他笑着問。
見我尴尬的點頭,他就直接起身,背上旅行包,又順手把我的行李抛給我說:“睡得舒服就好,這也許是我們接下來幾天裏,唯一的一個安穩覺。而且,也有可能是我們最後一個安穩覺了。”說着,就示意我一起出門。
“我們的機票是在下午一點多,現在九點還不到,這個時候就出門,早了點吧。”我一邊把旅行包背上,一邊問。不過,我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其實人已經不自覺的跟着他走出了事務所。
“不早不晚,剛剛好,因爲我們要搭成的航班不是下午那一趟。”慕子寒神秘的一笑,也不給我具體解釋,直接鎖上辦公室的門,就自顧自的下樓。
等我們來到機場,我才知道,原來不但我預訂了機票,慕子寒也另外預訂了一份。不同的是,我預訂的航班,起飛時間是在下午一點四十多,而他訂的則是上午十點半的。
坐在候機大廳裏,我一邊無聊的望着窗外起起落落的飛機,邊問:“爲什麽搞那麽複雜?難道你覺得我訂的航班不好?”
“沒什麽,隻是掩人耳目而已。”慕子寒和我一樣望着窗外回答:“雖然自從上次馬立軍的案件之後,最近這段時間以來,‘蝴蝶’組織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但是,從之前發生的種種事件來看,他們早已經對我們有所防備。甚至,我可以保證,我們這些天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他們暗中監視着。所以,在這種緊要關頭,我們必須多張個心眼。畢竟,如果在登機前被阻撓,那什麽行動都别談了。”
說着,慕子寒微微頓了一下,才又說:“其實,我原本想的是昨天就出發。隻可惜後來被欣妍她們打亂了計劃。不過,也算是塞翁失馬,不然我們就和那姓龍的國際刑警錯過了。”
難怪了,我說昨天一起吃火鍋的時候,慕子寒這家夥總覺得他興緻不高,除了不斷搶我的牛肉吃以外,一反常态的都不怎麽說話,原來是心裏在郁悶這件事。
不過,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越是到了這總關鍵時候,我們确實越應該小心謹慎。
之後的航班也還算順利,雖然飛機還是照常的晚點了半小時,不過,對我們的影響并不大。而等我們在重慶機場下機後,還沒走出機場,慕子寒就已經迫不及待了撥通了那名姓龍的國際刑警的聯系電話。
在等着他們交流了幾句之後,慕子寒就直接打車帶着我直奔我們上次來的時候,住過的那家小招待所。在我們熟門熟路的來到指定暫時休息過的小房間時,發現這個小小的房間裏,此刻卻擠滿了人。
我大緻的一看,除了昨晚上見過的姓龍的國際刑警意外,還有三名皮膚黝黑,一臉精壯的男子。
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原來這三人正是這次王叔幫我們申請的,協助我們這次行動的三小隊特警隊長,而其中一名姓徐的稍微年長的特警隊長,是這次行動特警的總指揮。
“慕偵探,作戰地點的周邊地理環境等,老龍已經在之前告訴我們了。”特警徐隊長在和我們簡答的打完招呼後,就一臉嚴肅的說:“隻不過,雖然上級領導安排我們要協助兩位。可就目前來看,我們對于這次行動的具體情況等了解的并不詳細,所以能不能請你仔細的給我們講解一下。畢竟,如有必要的話,我們需要随機應變。”
看來,他和那姓龍的國際刑警很熟,但是對于我們卻并不是很信任。
雖然他算是說的很委婉了,但是,其實就是在表示,他們特警并不會完全聽從慕子寒的安排部署。
不過,這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且,我和慕子寒對于這種情況,也早有預料。
畢竟,這才初次見面,就要攜手合作這麽危險的行動。即使王叔可能命令或要求他們聽從慕子寒的安排,使得他們不得違抗,可是在心理上有所抗拒卻是在所難免的。要知道,眼前這些人可都是身經百戰的特警,難免都有些心高氣傲。
除非等之後他們認同了慕子寒的能力,不然絕不會買我們的帳。說句難聽的,現在對我們這麽客氣,都是看在王叔的面子上。
心裏早有準備的慕子寒,并不因此懊惱,反而在微微一笑後,真的把彼岸莊園内的具體情況,以及我們早就拟定好的安排部署,和此次行動的關鍵點,都巨細無靡的意義告訴他們。出了沒有說出怨魂以外,其他能說的全說了。
聽完慕子寒的講述,房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随之,特警徐隊長就和龍刑警互望了一眼,然後隻見他示意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特警小隊中拿出了一份地圖,鋪在三人中間,開始讨論起居然的人員部署。
聽着慕子寒和他不停的在地圖上比比劃劃,而且龍刑警也會時不時的插上一句,提出一點建議。我卻聽得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争論什麽,甚至,我連那份地圖上的标識,都看不懂。我隻能肯定一點,那就是,這絕不是一份我們平時能在商店裏買到的那種地圖。
期間最令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我原本以爲惜字如金的龍刑警,在這次讨論中,出奇的說了很多話。
印象最深的就是,好像在讨論“主要火力點的布置”的時候,他整整講了一大段話,提出了很多假設,甚至最後還把特警徐隊長和慕子寒都說服。
看來,真的如慕子寒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這位龍刑警平時雖然話不多,但是卻絕不是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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