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車停到相對比較隐蔽的位置後,我和慕子寒就匆匆來到了王叔的辦公室。不過,當我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不僅是王叔,連那名刑警小胡和方玲也都在裏面,好似是這三人早就在等我們到來一樣。
王叔看到我們,一邊笑着示意我們坐在正好空着的位置上,一邊說:“好了,既然子寒和思遠也到了,那我們就言歸正傳,具體聊聊唐鑫案件的後續跟進問題。首先,方玲你來講述下,唐鑫的屍檢情況。”
“嗯。”方玲拿起原本放在她身側的文件夾,翻開後看了一眼,開始叙述:“我先簡單介紹下唐鑫的具體信息。唐鑫,女,身高159cm,體重45kg。因墜樓造成的顱内大量出血以及身體多處骨折和内髒破裂,經搶救無效,與昨天下午4點13分36秒确認死亡。”
“等等,身高159cm?她不是有160多嗎?”我疑惑的打斷問。
“别打岔,女人的身高,本就不可能簡單的憑眼睛能測量出來的。你不知道有高跟鞋這種東西啊?給我閉嘴乖乖聽着。”方玲瞪了我一眼後,沒好氣的說,随之又開始繼續叙述。
不過,其實她所說的重點,和之前王叔在電話裏告訴我們的信息,基本差不多。也就是在唐鑫體内發現她有服用過大量安眠藥的迹象;和她墜樓前,曾經有過性行爲;以及在唐鑫屍體上的兩腋、前胸與後背,有一條細長的勒痕。
在方玲說完後,慕子寒問:“那道勒痕是不是基本齊平,看起來好像是有細線從唐鑫兩腋下繞過,然後緊緊勒住她身體所造成的?”
“嗯,是的。而且,也已經确定,則勒痕是在唐鑫生前造成的。”方玲回答。
“果然如此。”聽了方玲的回答,慕子寒神秘的一笑後,不再說話。
“接下來我來說一下,我們今天的調查結果。”王叔說着,示意刑警小胡把東西拿出來,一一排列在我們面前的茶幾上。
其實東西也不多,就一塊手掌大小,一頭比較尖銳,另一頭寬平的三角體木塊,木塊上還綁着一條好似釣魚線一樣的細線,不過比普通的釣魚線顯然要粗一些。另外就是兩份口供記錄。
根據王叔說,這兩份口供記錄,一份來自那棟單身公寓的物業對于電梯故障原因的調查。另一份則是目擊唐鑫墜樓全過程的目擊者的口供。
根據物業的說法,其實電梯當時是被人用人爲手段前行破壞的,所以才會固定在10樓左右的位置,而那塊幫着細線的木塊,就是在電梯的頂上發現的。
而那名目擊者則是單身公寓樓對面那棟樓的住戶之一,是名家庭主婦,當時出言提醒我們小心的也正是她。
她在那時候正好在洗衣服,所以正巧從窗口看見了唐鑫,當時唐鑫的樣子好像是一直低着頭,在看樓下,一動也不動。然後,那名目擊者就看到原本好好放在唐鑫手邊的盆栽,突然翻過窗台,掉了下去。就在她對着我們高喊小心的時候,唐鑫居然也跟着跳了下去。
慕子寒看着這兩份口供記錄,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後才開口問:“也就是說,其實當時這名目擊者也沒有親眼看到唐鑫墜樓的全過程。或者更準确的說,她也沒看到,唐鑫是被人推下樓的還是自己跳樓的。”
“嗯,沒錯,确實是這樣,所以比較頭痛。”王叔點頭說:“那麽子寒,你有什麽看法呢?”
“看法的話,倒确實有一點。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切都還隻能算是推測,包括這些證物,其實也僅僅确定了我之前的一個想法而已。”慕子寒低沉的回答:
“什麽想法?”王叔緊接着問。
慕子寒苦笑了一下說:“王叔,這個想法得到證實,其實并不是好現象。哎,我的推測就是,唐鑫其實并非是被人直接推下樓。而是被兇手利用了一個機關,讓她自己墜樓。所以,現在嫌疑人的範圍不但沒有縮小,反而擴大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光是當時身在那棟單身公寓内的人有嫌疑,甚至當時在公寓周圍的人,以及她對面那棟公寓樓的人,也都有嫌疑。”
不會吧,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有三十多名嫌疑人了,要是範圍再按照慕子寒說的擴大,我估計嫌疑人至少還要多上幾倍不止。那這個案件還怎麽調查下去?
想到這,我忍不住開口說:“對了,你們有沒有就唐鑫平時不叫熟悉的人進行調查?或許,這件案子也是熟人下手。畢竟,方玲家的大門,并沒有被撬過的痕迹,而且,他們都是‘蝴蝶’組織,所以,平時有可能也會有所聯系。”
“你是豬嗎?首先我可以告訴你,這必然是熟人下手,甚至可以肯定,一定是唐鑫很信任的人。因爲,如果是陌生人,是不可能讓她自己主動服下那麽多安眠藥。如果是強迫服下的,那就需要強行控制住她,然後捏開她的嘴,灌下去。這樣,在唐鑫的屍體上就一定會留下傷痕。”慕子寒沒好氣的說:“但是,同樣又因爲他們同是‘蝴蝶’組織的成員,所以,就算平時有所聯系交流,也不可能會有痕迹留下。甚至,在人前,他們極有可能還會裝作是彼此不認識的陌生人。知道嗎?”
我被慕子寒這一頓訓,弄得隻能撇撇嘴,心想:我還不是好心想要幫忙縮小嫌疑人範圍嗎?至于訓得那麽狠嗎?
“事實也确實是這樣,我們已經調查了唐鑫平時的交友情況。發現她好像也就和醫院的一些同事有所來往,甚至連她父母等的信息都沒辦法查出來。所以,根據我們推斷,其實連唐鑫這個名字,以及她在就職醫院登記的身份資料等,也全是僞造的。”王叔确認說。
哎,這下可就真的麻煩了,這麽一來,根本讓我們無從着手了。嫌疑人範圍那麽大,甚至到了現在都不能确定究竟哪些人才是嫌疑人,畢竟,當時在大樓附近的人,誰都不可能記得那麽清楚。說白了,目前的情況,我們根本就像是在大海撈針一樣,隻能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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