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該怎麽辦?要不打電話給王叔,讓他來幫忙處理?”我能想到的隻有這個辦法了。哎,這一箱子東西,雖然對我們之後的行動确實可能有很大的幫助,但是同時也是一個極度燙手的山芋啊。
“不行,不然王叔問起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我們該怎麽解釋?别忘了,這些可都是警械,都有警方特别的标志,王叔一眼就能認出來。”慕子寒否定說。
随之他在又沉思了一會後決定,還是先将這些東西先從箱子裏拿出來,直接藏在車子裏。小一點的就放到座位底下,個子比較大的,就隻能把他們就放在後車廂。然後用他後車廂的一塊黑色油布将它們蓋起來,算是勉強能掩人耳目。隻是,我始終覺得,這多少還是有點掩耳盜鈴。
“現在隻能這麽辦了,隻要回到事務所大廈後,我們就能趁着晚上的時間,把它們偷偷搬回事務所内藏好。”慕子寒一邊說一邊開始動手。但是還是忍不住埋怨了林世軒一句:“那個混蛋,怎麽就不事先說清楚是這些燙手的東西,要不然我也能安排更好的運輸辦法。”
我在一旁幫忙,聽了最後抱怨的話,心想:當時你們連交流都要打啞謎,你讓他怎麽把這些東西直接說清楚?難道是想要他真的被來一次人贓并獲?要知道,這些東西如果被紀檢委的找到,那麽,估計林世軒就真的别想再出來了。
不過,在我們好不容易把林世軒這份“貴重的禮物”收好,正準備開車回事務所的時候,慕子寒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王叔打來的。
這種時候,他老人家到底是有什麽事?
不過,雖然心裏郁悶,慕子寒最後還是無奈的說了句“我應付幾句就挂斷,你稍等一下”之後就接通了電話。隻是,當聽到王叔的第一句話後,我就知道這電話估計沒那麽簡單就能挂斷了。
因爲,電話那頭的王叔,帶着點興奮的語氣直接說:“子寒,唐鑫的案件有新發現了。”由于我就站在慕子寒身邊,而且,王叔可能是興奮的關系,所以說得也比較響,因此就連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聽到這話後,慕子寒臉色立刻鄭重了起來,之前的無奈和不耐煩一瞬間就煙消雲散,隻見他打開了免提模式方便我也聽得到通話内容後,就說:“王叔,是什麽發現?”
畢竟雖然現在一車的軍械很緊要,但是,唐鑫的案件,同樣也關系到“蝴蝶”組織,也很重要。甚至,相較于這些半個月後才有可能會派上用場的武器配備,要是能抓住那個兇手進行審問,對于我們現在的幫助或許會更大。
“根據法醫的鑒定,唐鑫在墜樓前,曾經被下了大量的安眠藥。而且,經過檢查,她死前還曾經有發生過性行爲的痕迹。”王叔說:“另外,從她兩腋下以及前胸和後背的位置,有一道被細繩勒過的痕迹。”
“有過性行爲?那從她體内提取出來的殘留物,能不能檢驗出男方的DNA等信息?”慕子寒又問。
畢竟,如果能提取出DNA等信息,那就能把它和那些嫌疑人進行比對。因爲,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在唐鑫死前和她發生性關系的男子,八成就是殺害唐鑫的兇手。
“很可惜,沒辦法,法醫沒辦法在唐鑫體内找到男性的殘留物,所以,根據他們推測,當時男性一定是用了避孕措施。”王叔有點失落的回答。
“哦,也就是說,這個兇手是先讓唐鑫服下大量安眠藥,進入昏睡,然後趁機和她發生了性關系,再将她推下樓殺害。而且,從他居然沒有在唐鑫體内留下殘留物這一點來看,他顯然是早有預謀。所以,這件案子,看來并非是單純直接殺人滅口那麽簡單。還有那細細的勒痕,到底是怎麽回事?”慕子寒一臉凝重的說:“對了,王叔,你現在在局裏嗎?我現在過去,大概半小時後到,你看方便嗎?我想具體看看唐鑫的屍體,以及屍檢報告。”
聽到這話,吓得我魂都差點飛出去,老大啊,你忘記我們車上這一車寶貝疙瘩了嗎?現在我們躲着警察還來不及,你居然還準備帶着它們直接去警察的大本營?你瘋啦!!
隻可惜,慕子寒話已經說出,而且,王叔也已經回答:“我在,你過來吧,或許憑你的頭腦和觀察力,能有别的發現。另外,我們在現場還發現了一些别的東西,你正好一起來看下。”
無奈,事已至此,那就隻能賭賭運氣了。呵呵,别到時候,唐鑫案件的兇手沒抓到,我和慕子寒卻反而進去了。
憑我對王叔的了解,如果我們車上的這些玩意被他發現,而且我們又沒辦法解釋的話,他絕對會二話不說的沒收,并把我和慕子寒也一起扣押拘役起來。
見鬼,慕子寒這家夥怎麽一聽到和案子有關的事,就那麽一根筋了?就算再怎麽着急,也應該騰出點時間,讓我們能把車先開回事務所停車場去啊。
“思遠,不用擔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我,不會有人發現我們車上的東西的。”慕子寒一邊驅車趕往警局,一邊安慰我。不過,我怎麽覺得他這隻是在自我安慰呢?反正我是一點都沒感覺到放心。
“哎,現在也就隻能這樣了。”我苦笑着說:“這種日子過久了,我估計不累死也早晚吓出心髒病。昨天是差點去閻王爺那報道,今天居然又要擔心被警察拘留,哎,我怎麽就那麽命苦啊……”
“去閻王那報道?”慕子寒疑惑的問。
“你忘了?昨天在唐鑫掉下來前,先是一個花盆掉到我的腳邊,差點就砸中我腦袋。”我沒好氣的說。
“哦,想起來,是有這麽件事,那個花盆應該是唐鑫陽台處的一個盆栽,被唐鑫墜樓的時候蹭到,所以一起……”慕子寒笑了笑說,不過,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臉色大變,甚至把還在行駛中的車子都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一臉沉思的在那出神起來。
“你搞什麽鬼啊?”被他的急刹車整的差點腦袋撞到擋風玻璃,氣的我對他生氣的吼。這家夥不會是因爲我抱怨了他幾句,所以故意整我吧。
不過,當我看到他的臉色後,我知道并非如此。
隻見他在沉默了一會後,突然笑着說:“思遠,或許,當唐鑫墜樓的時候,那個兇手其實并沒有在大樓裏。兇手是用了某個機關,讓昏睡中的唐鑫,自己從窗口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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