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随着慕子寒的一一詢問,我從一開始的還在暗笑得意,想那麽橫的光頭最終還是被馴服;到後來開始疑惑,懷疑不會這整棟樓就是“蝴蝶”組織的窩點,而光頭其實就是“蝴蝶”組織的首領,當然我心裏也是知道,這是絕不可能的。一直到最後,隻能直咧嘴,不得不承認,這裏果然不愧是單身公寓。
我之所以會這樣,原因就是,在接下來的三十多名嫌疑人中,居然僅有三人能提供不在場證明,而且也是十分湊巧的,正好是在那個時間用座機打電話。要不然,這些人都是單獨在自己套房裏休息,根本都提供不了自己在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
等慕子寒問完所有人,看到刑警小胡忙碌的在記錄着那些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嫌疑人的具體身份信息資料。我隻能苦笑着問慕子寒:“子寒,沒有别的辦法再縮小嫌疑人範圍了嗎?這剩餘的人也實在太多了吧。”
“我也很想有,隻可惜,并沒有。”慕子寒也是苦笑着回答:“不過,這個情況其實我也早就想到,隻是找個理由要他們等級下具體個人信息而已。不然你想,這裏可是單身公寓,這些人大多都是單獨在自己房間内休息,哪來的不在場證明?說實在的,這種時候,要是他們都能提供證明,那反而是怪事了。”
想想也是,别說單身公寓,就算是其他居民住宅樓,如果要讓正待在家裏的人突然提供不在場證明,估計也很難。畢竟,就警方而言,家人的證詞是無效的。
就在這時,那些登記完個人信息的人,見那三名能提供不在場證明的人已經各自回家去了,于是再次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爲什麽他們能回去了?我那個時間也在打電話,怎麽就不能作爲不在場證明?”
見他們吵吵嚷嚷起來,慕子寒擡擡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之後解釋說:“不是我非要懷疑你們不可,隻是,他們提供的是用座機點通話,而且,也已經确認屬實,所以可以作爲不在場證明。而你們中的個别,我相信你們也沒有說謊,在案發時間确實在和朋友通話,但是,很可惜,你們用的是手機。也就是移動通訊設備,因此并不能作爲不在場證明。當然并不是說你們一定就是兇手,隻是,兇手也完全可以一邊用手機打電話,一邊把受害人推下樓去。”
見慕子寒解釋的那麽清楚,而且态度又那麽客氣,那些叫嚣的人當然也不是有意尋釁滋事的人,在理解後,有都各自默默的散開了。
就在這時,王叔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後,王叔急匆匆的接通了電話,不過,沒說幾句,他就一臉失落的挂斷了通訊。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王叔。”見此情景,慕子寒轉而望着王叔問。
“剛醫院來電話說,唐鑫經搶救無效,就在剛才正式确認死亡,已經由醫院将她的屍體轉交給我們的法醫。”王叔郁悶的說。
雖然這早就是我們預料中的事,畢竟從18樓摔下來,還能活命的幾率實在太低了。但是當真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還是忍不住心裏一突。
因爲,唐鑫的的确認死亡,這就表示,她的這條線又斷了,所以,我們如果想要知道她殺馬立軍的動機等信息,就隻剩抓到殺害她的兇手的這麽一個方法。可是,眼前對于這件案件的調查,進展實在很不理想。
眼看着時間越來越晚,門外的天色都漸漸暗下去,那些登記完個人信息,但是依然被我們阻止離去的嫌疑人又開始逐漸有點躁動起來。
“子寒,之後怎麽辦?如果還不能在短時間内确定兇手,我們就隻能放他們自由了。”王叔說:“畢竟天色已經那麽晚了,我們不可能長時間在這裏扣留着他們。”
“我現在也沒辦法。這些不但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又都是身體健康的青壯年,都完全有把唐鑫從窗口扔下去的能力,所以,暫時根本沒辦法縮小嫌疑人的範圍。”慕子寒說。
“可是,如果現在放他們自由行動,萬一那個兇手混在這群人裏,一起離開了這棟樓,之後再想要抓他,估計就很難了。或者,要不讓人監視着這棟大樓的正門,在案件解決前,禁止裏面的住戶出入。”我擔心的提議。
“不可能的,思遠,其實我們和你的想法一樣,甚至我們都想這麽做。但是,不能這樣,因爲我們在場所有人,都負不起這個責任。”王叔搖頭說。
哎,其實我也知道,這種馊主意是不可能被采納的,但是,我是真的着急。畢竟現在唐鑫已經被“蝴蝶”組織殺人滅口,如果我們再讓殺了她的兇手跑了,那我們可就真的徹底的竹籃打水了。
這時,終于登記完所有人身份信息的刑警小胡走過來,于是慕子寒轉而望着他問:“小胡,那所有有嫌疑的住戶信息都登記完了嗎?确定真實可靠嗎?”
“嗯,我還要求他們都出示身份證核實了。”小胡回答。
慕子寒聽完後點點頭,看着王叔說:“王叔,差不多收隊吧,要不然這些人再鬧起來,就不好壓制了。畢竟僅靠我們現在手頭的線索,别說确定兇手,甚至連縮小嫌疑人範圍也沒辦法做到,所以隻能看方玲能從唐鑫的屍體上有什麽發現了。哼,看來這次的兇手,還真是找了個下手的好地方,能讓他這麽淋漓盡緻的使用藏葉于林的方法。”
見慕子寒都這麽說,王叔也隻好無奈的點點頭,再讓那些人配合幫忙留意有沒有可疑人物之後,就隻好讓小胡安排收隊。
之後,在我們又坐着警車回到醫院後,發現王欣妍早已經整理好王叔住院時用過的一些私人物品,在我們一到,就直接讓慕子寒幫忙把他們父女送回家,期間居然一句話都沒有問我們一下午究竟去幹嘛了。
看着慕子寒和她隻見尴尬的氣氛,我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他們倆之間的感情,隻是,想想我自己和方玲的情況,也隻能苦笑一下,把已經在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心裏暗想:要是再不能盡快解決“蝴蝶”組織的案件,再這麽去,我和慕子寒以後估計都隻能打光棍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