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情形,我知道該我出場的時候到了,反正,我早就習慣了和慕子寒一唱一和,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用這種方法把一些證人的證詞給騙出來。
于是,上前拍了拍劉護士的肩膀,用我自己覺得最溫柔最親切的聲音,低聲和她說:“别怕,沒事的,隻要你說實話,一切都不會有事。”然後轉而有意不滿的對慕子寒抱怨:“子寒,你有必要這麽吓唬人家小姑娘嗎?你這麽整,就算人家想說實話,都被你吓的不敢出聲了。”
“她說不說實話,我不管,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她還想堅持她剛才那種騙鬼的謊言,那就等着吃牢飯吧。”慕子寒也是十分配合的把臉一橫,說的更難聽的。
同時,又緊接着沒好氣的對劉護士說:“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孩嗎?告訴你,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你和監控視頻内的人,絕不是同一個人。不但你身材明顯要比她矮小一些,而且在你護士服背後的左邊肩膀處,有一個雖然很淺,卻還是比較明顯的淡紫色污漬。可是,她的護士服上卻沒有。難不成才那麽會功夫,你還會刻意的去換上一套帶有污漬的護士服了?哼,以後編謊話,至少也要打打草稿。”
被慕子寒這麽一說,我側頭去看劉護士的左肩後側,發現還真有那麽一塊并不顯眼的,隻有拇指大小的淡紫色污漬,估計是工作的時候,什麽藥水沾上去了。不過,說真的,也得虧了慕子寒的觀察力,一般人那會看的那麽仔細?
“劉護士,你還是說實話吧,不然這家夥真會……”我裝出一臉尴尬的再次勸說。
這回,還不等我說完,那個小護士就急忙忙的開口,一臉焦急的說:“對,對不起,我剛才是說了謊。可是,可是她說不會有事的啊?而且,什麽殺人?什麽陷害?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幹…”說着,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看她哭的聲嘶力竭,我無奈的對着慕子寒一笑,心裏隐隐泛起一種罪惡感。哎,想想兩個大男人,這麽欺負一個女人,雖然是爲了破案需要,但是,心裏實在有點不是滋味。
緊接着,劉護士就用已經哭紅的雙眼,一臉乞求的望着我和慕子寒解釋說:“我,我說實話。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中午的時候,我男朋友來找我,約我出去吃飯。然後,我就讓她幫我代了兩小時的班。别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求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幹的。”
“好啦,别哭了,我相信不是你幹的,因爲根本不是你給死者馬立軍換的藥。而且我剛才也已經說了,你之前說謊我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隻要你現在說實話就行。”見小護士哭得梨花帶雨,慕子寒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于是放緩了語氣說。
而我當然也感覺輕聲安慰:“嗯嗯,我們相信你。沒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在生日的時候,和男朋友出去吃個飯,也算是人之常情…”
不過,我話還沒說完,慕子寒就打斷我問:“對了,你是找誰給你代班的?是不是唐鑫?”
“是,是的,是唐鑫姐。”小護士低聲的回答。
小護士的回答,讓我心裏一突,暗想:看來我一開始的猜測果然沒錯,這件案子的兇手真的就是唐鑫。
但是,随之就又産生了一連串的疑問。她爲什麽要殺馬立軍?而且爲什麽是現在殺?要知道,她可是專門負責照料重症病人的護士,所以如果要動手,機會實在太多了,爲什麽之前不殺,非要等到現在才動手呢?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那名同樣聽到劉護士的回答主治醫生着急的,上前幾步,望着劉護士說:“唐鑫她今天不是輪休嗎?怎麽會在醫院?你是不是還在說謊?”畢竟如果兇手真的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那麽無論是醫院,還是身爲主治醫生的他,多少都會有些責任。
“我,我沒有說謊,我說得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唐鑫姐爲什麽會在醫院。那時候我正好要出去,急着找不到人給我代兩小時班,所以……”小護士有點委屈的回答。
“你這是玩忽職守你知道嗎?未經批準,怎麽可以擅自找人代班?你想過這嚴重的後果嗎?”還不等劉護士說完,醫生就一臉生氣的打斷說。
“好了,醫生,你就别怪她了。不說這件事已經發生,沒辦法改變,而且,我想就算當時劉護士不讓唐鑫代班,唐鑫也會用其他方法殺害馬立軍。甚至,有可能到時候,案件反而會更複雜。所以,現在的這種情況,反而是最好的結果。”慕子寒開口勸說。
慕子寒也是沒辦法,看那醫生的态度,如果再不出口勸阻,估計還要說個沒完,其實在慕子寒開口的時候,我也已經想要開口。說真的,到了這時候再去責怪已經發生的事,實在毫無意義,就算要處分這個劉護士,那也要等案件結束以後。
隻不過,慕子寒的話,雖然勸阻住了那名醫生,卻同時也得罪了在場的另一個人。隻見在慕子寒說完後,王叔就有點生氣的望着他說:“子寒,你什麽意思?馬特警都被殺了,怎麽反而會是最好的結果?”顯然,正直的王叔無法接受接受慕子寒這種言論。
我原本以爲慕子寒會像往常一樣,尴尬的撓撓頭向王叔道歉。結果沒想到,他居然在微微一愣後,轉而望着王叔說:“王叔,你先别激動,聽我給你分析。”
說着,他四顧着掃視了一遍還在啜泣的劉護士,和一臉鐵青的主任醫師,以及正在病房内忙着取證的刑警,突然提高音量開口說:“各位,我和王督察有件機密事物要談,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暫且先回避一下?”
聽到慕子寒的話,那些人都紛紛望向王叔,見王叔也點點頭表示同意,就都放下各自手頭的工作,陸續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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