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和慕子寒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同時轉而望向他,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什麽辦法?”
看到我們焦急的樣子,楚恒宇勉強笑了笑,有點尴尬的說:“我所說的辦法,其實和沒有辦法一樣,所以,你們最好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沒事,楚哥,您盡管說。總比我們現在完全無計可施來的好。”慕子寒說:“其實,就我們現在的情況,林世軒如果不能再參與‘蝴蝶’組織的案件,對我們已經是很大打擊和損失,如果之後再由費一平來接受,更無疑更是雪上加霜。所以,無論你的辦法有用沒用,都不可能讓事态變得更壞。”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楚恒宇點點頭說:“其實要讓林世軒不受到警局處罰,并且還能繼續負責‘蝴蝶’組織案件的方法,就是能提供他私用警械并非是爲了個人目的,而是爲了盡快解決案件的證據。這麽一來,事情或許還能有所轉機。”
聽了楚恒宇的話,我和慕子寒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倒也不是說沒有證據,而是,如果提供了這些證據,那就勢必要解釋我們之前去彼岸莊園的所有的行動以及行動目的,甚至後續的行動計劃。如此一來,那麽必然也就需要解釋怨魂的存在。這就和我之前說的一樣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把怨魂存在的事,公諸于世。所以,這就好比是啞巴吃黃連,有苦卻難言。
我想林世軒也必定是因此,所以才沒有爲自己在這件事上做辯解。因爲,他也知道,假如怨魂存在的事被公諸于世,極有可能引起無法估量的恐慌和混亂。
在沉默了好一會後,慕子寒鄭重的說:“王叔,楚哥,我現在雖然不能說出原因,也不能提供任何證據,但是,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之前林世軒的所有行動,爲的都是搗毀和消滅‘蝴蝶’組織這個龐大的犯罪集團。之所以會私用警械,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因爲,我們并不能保證,在警方或者國際刑警組織内,有沒有‘蝴蝶’組織的内奸存在。要知道,連陳伯都曾經是他們的一員,更何況我們不熟悉,甚至都沒見過的其他警員。”
慕子寒的話可謂說的十分中肯,也很實際,我清楚的看到在王叔和楚恒宇臉上,都露出了深思以及感同身受的表情。
“子寒,你所說的話很有道理,而且我也能體會你們的苦衷,甚至也很認同你的說法。所以,我從來沒有強迫你告訴我,對于‘蝴蝶’組織的案件,你已經掌握了多少線索。我一直都隻是盡我所能的幫助你,并保證你和思遠的安全而已。”最後,王叔也是一臉無奈的說:“但是,就這件事,我實在無能爲力。畢竟,違規就是違規,事實俱在,無可辯駁。說實在的,就算你們能按照楚督察剛才所說的那樣,提供林世軒私用警械是爲了破案的證據,也不一定能讓他逃避處罰,更何況你現在連這都做不到。”
哎,王叔都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和慕子寒也已經無話可說。畢竟,當初林世軒私用警械的事,确實是事實。
随後,整個小小的病房裏,再次陷入了無奈的死寂之中。直到方玲他們回來爲止,我們四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剛回來的方玲等人,可能也是感覺到病房内氣氛的異樣,于是在各自坐定後,方玲就望着我問:“怎麽了,一個個都好像吃了苦瓜一樣,闆着一張苦瓜臉。”
“哎,一言難盡。”我勉強笑了笑回答,随之有意的扯開話題說:“倒是你們,出門有遇到什麽新鮮事嗎?”
“新鮮事倒沒有,不過确實遇到了一件可悲的事。”方玲回答:“好像是一個重症病人,原本明明已經搶救回來了。可是就在今天中午,趁着護士不注意,居然在病房内自殺了。被剛才來探望他的家屬發現後,當然就在醫院裏鬧起來了,非要醫院給個他們個交代。”
“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我跟着無奈的歎了口氣。
試想,一個好不容易被醫生從重症情況下挽救回來的人,最後還是選擇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那麽他一定是有着實在難言的苦衷,除了死亡得以解脫外,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的苦衷,哎,人生就是這麽的無奈。就如我們明明知道林世軒有多無辜,卻無能爲力,幫不了他一樣。
“是哪個重症病房的病人?爲什麽這麽的想不開?”楚恒宇一臉關心的問:“如果真的有什麽困難,我們是不是該适當的幫助他們一下。”
“好像是重症病房17床,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畢竟,馬巧芳和楚伯母在,我也不好撇下他們去過問。”方玲回答:“而且,好像他們也已經報警了,我想之後,應該會有同事來處理吧。”
“什麽?17床?你确定是重症病房17床嗎?”就在方玲說完,慕子寒突然一臉見鬼一樣站起來,直愣愣盯着方玲問。
“是啊,我可以确定是17床,怎麽了嗎?你認識那個病人?”方玲被他問的有點莫名其妙。
“如果真的是重症監護病房17床的病人,那就不光是我認識,我想在坐的很多人也都認識。”慕子寒一臉嚴肅的說。
“到底是什麽人?子寒,你别賣關子了。”我現在真沒心情陪他玩神秘,在知道我們對于林世軒的事真的無計可施後,我心裏說不出的沉重。
慕子寒一字一頓的說:“重症監護室17床的病人,就是馬,立,軍。”
慕子寒的答案,讓王叔和楚恒宇再一次大驚失色,其他人或許還不知道馬立軍是誰,但是作爲一直時刻關注着“蝴蝶”組織案件進展的他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因爲,他就是在上次和費一平一起遇襲的案件中,唯一幸存下來的特警。
“走,子寒,思遠,我們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我可不信他會自殺。”說着,王叔拿過身邊的拐杖,拄着站起身來,招呼我和慕子寒一聲,就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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