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和慕子寒又閑聊了一會,看時間已經到了飯點,想起下午還要去醫院幫王叔出院,慕子寒就打發我去買午飯,而他則起身打開了電腦,噼噼啪啪的忙活起來。
當我提着兩大袋快餐回到事務所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慕子寒這家夥,居然好像瘋了一樣,在辦公室裏手舞足蹈,又蹦又跳,臉上說不出的興奮激動。
“你這又是在發什麽神經呢?别蹦了,吃飯了,一會還要去醫院呢。”我把飯菜在茶幾上放好,見他居然還在蹦踏,于是沒好氣的催促。
“我可不是在發神經,思遠,如果我把我剛發現的事告訴你,你絕對也會跟着我一起蹦。”慕子寒說着,就直接拉着我走到電腦旁,說:“你看,這些數字你還記得嗎?”
開玩笑,我可沒過目不忘這種本事,哪可能記得這些數字。隻不過,即使不記得,我也看得出來,這些應該就是陳伯記事本上後半部分的密碼文,隻是被慕子寒根據記憶,又重新輸入到了電腦裏而已。
說實在,我還在真佩服他的記憶力,我光是看着這一大串一大串,像是圓周率一樣無規律的數字,我就已經頭暈眼花了,真虧他居然還能背下來。
“這些應該就是陳伯記事本的密碼文吧。”我随口回答,突然,我想到他爲什麽那麽高興了,不由得試探着問:“難道你已經找到破解記事本後半部分密碼的方法?”
“沒錯。”慕子寒笑着回答。
緊接着他就給我解釋:“之前,我以爲這記事本後半部分的密碼,多少可能和前半部分的密碼有所關系,畢竟兩者都是以數字串組成的。但是,我在試了幾次後,發現根本全無關聯,因此,陷入了僵局。再加上心理上的不重視,也就把它擱置了起來。”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我從一開始,就因爲受到慣性思維的印象而走人了誤區。”說着慕子寒歎了口氣:“哎,說起這個慣性思維還真是可怕,一不小心就讓人着了它的道,甚至可以讓人明明錯了,都發現不了自己已經錯了,還會繼續在錯誤的思路上越走越遠。”
“這次,我能走出誤區,還真的要多虧了那個小偷,偷走了那本記事本,讓我不得不将這些内容,手動輸入電腦裏。”慕子寒說着又開始興奮起來,指了指顯示屏上的密碼文,又指了指電腦鍵盤的數字小鍵盤繼續說:“其實,那記事本後半部分的密碼,相較于前半部分的秘密,來的更簡單,也更直觀,你看…”
随之,他就把密碼文的第一串數字“789852123074123”重新在文檔空白的地方輸入了一遍,說:“發現規律了嗎?”
這不是擺明了爲難我嗎?不就重新輸入了一遍嘛,哪有什麽規律可尋?
見我一臉迷茫,他再次說:“你看仔細了。”
說着,連帶着後面的一串數字,又一次重新輸入了一遍“7898521230741231807417522596308418645074189653075951230987412369”。
這下可好,别說是發現規律了,光是看到這麽一長串的數字串,我就已經眼暈了,隻好投降說:“老大,到底是有什麽規律,你就直說吧,别再玩我了。”
“哎。”他看着我歎了口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可真是氣死我了,不過我也無可奈何,誰讓我真的發現不了規律呢?
還好,他鄙視完我後,還是把答案告訴了我。
他先指着數字串給我解說:“思遠,你看,首先這些數字串的第一個規律,就是每個一串1到9組成的數字串之間,都有一個0。而且,根據我的統計對照,這些數字串看似複雜,其實一共是26種不同排列的數字串組成。也就是說,每一種數字串,都代表了一個相應的字母,而0則是他們的分界線。”
随之,他又讓我看着鍵盤的數字小鍵盤說:“以第一串數字爲例,0的前半部分是‘789852123’,按照這個順序,在小鍵盤上輸入,你發現沒有,這個輸入的過程,很像是在寫一個字母。”
被他這麽一說,我細細一想,“789852123”不正是在數字小鍵盤上畫“一丨一”嗎?如果組合起來,就是字母“i”。
原來如此,那之後的“74123”就是“l”。難怪慕子寒說比上半部分更直觀,這其實就是把數字小鍵盤當作一張紙,在上面一個一個的寫出字母而已。
說着,我就立刻拿來紙筆,試着在紙上把接下來的數字,都用這個方法改寫過來。可是,很快我就又遇到了問題:“第二串數字開頭的那個“18”又什麽意思?”
慕子寒笑着說:“思遠,思維要靈活點,不要那麽僵硬。‘18’既然它構不成任何字母圖樣,那麽,它就是”
“哦。”我應了一聲,然後繼續改寫“il18marzo……”
花了足足大半個小時,我才終于把整篇密碼文,全部改寫完。可是,望着改寫好的内容,我就又犯難了。
“這不是英語,會不會這裏面還有密碼?”我納悶的說着,轉頭望向慕子寒,向他尋求答案。
但是當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時,吓得我渾身一顫,乖乖閉上了嘴,不敢再多問。
隻見此刻的慕子寒整個人變得很恐怖,好似即将一座爆發的火山一樣,看似平靜,實則有滿腔的怒火,在洶湧翻騰。他雙眼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翻譯改寫過來的密碼内容,甚至,隐隐中還散發着一股近乎瘋狂的殺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記事本後半部分的内容到底是什麽,會讓原本還興奮雀躍的慕子寒,突然變得這麽生氣?
好一會後,他才開口,聲音出奇的沙啞低沉:“沒有密碼了,隻不過這是用意大利語寫成的,所以你看不懂罷了。”
說着,他居然直接從我手中拿過那張紙,把它撕得粉碎,甚至最後還在煙灰缸裏把它燒成了灰,随後又把電腦上的密碼文全部删除,不留下任何一絲痕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記事本的後半部分内容到底是什麽?”我見他情緒好像穩定了點,于是試探着開口問。
“沒什麽,陳伯的一份自白信而已。不過,他人都已經作古,這事就讓他過去吧。”慕子寒說着,随手關了電腦站起身來:“好了,吃飯吧,一會還要去醫院。”
無奈,既然他不肯說,我也沒辦法。密碼文又已經被他全部銷毀了,就算我想查也無從查起。不過,至少我可以肯定一點,這絕不是一封普通的自白信。
(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