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聽說了林世軒的事後,我雖然不知道慕子寒的感受,但是,我心裏是覺得好像突然壓上了一塊巨大的大石頭,沉重的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而且,我估計慕子寒也是和我一樣不好受,因爲,在回到事務所後,他就一直一言不發的沉着一張臉,坐在他的單人沙發上,不停的旋轉着他的那枚黑色尾戒。
随着時間的過去,整個辦公室内的氣氛壓抑的好似要凝固起來一樣。
最後,我終于忍無可忍的開口,因爲我覺得再不說話,我就要窒息了。
“要不我們明天去一趟紀檢委吧,和他們好好把情況說清楚,我們來證明林世軒的清白。”我說
“思遠?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棵蔥了吧。就我們倆?夠資格嗎?”慕子寒苦笑着說:“反之我們倒是可以去證明,他确實有私自使用警械設備。”
慕子寒的話,讓我啞口無言,糾結的撇了撇嘴後,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說:“大不了,我們就把所有的事,全部都說出來,相信那樣一定就能證明林世軒的清白,而且對我們一個月後的行動,也會大有幫助。”
“所有的事?包括怨魂?”慕子寒反問。
見我點頭後,他滿是嘲諷的說:“就算你說了,誰信?難不成你還想讓他們所有人都能看見怨魂?如果是那樣,那也不用等‘蝴蝶’組織搞鬼了,光是因此而引起的恐慌就足夠混亂了。而且,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因爲,這是嚴重破壞自然法則的行爲,誰都無法想象,那樣之後,世界會變成什麽樣?你換個角度思考一下,這種事連‘蝴蝶’組織都不敢試,你就該知道,這後果有多可怕了。”
被慕子寒一通數落,我隻好乖乖的閉上了嘴,不說話了。其實,我剛才也隻是一時之間的氣話而已,因爲,我真的想不出該怎麽辦了。
“不過這次的事,也确實有蹊跷。”慕子寒随之又說:“如果刨去貪污受賄這一條,其他的應該不可能會驚動到紀檢委出動。就算林世軒确實有濫用職權,使用警械設備,那也應該是警局内部解決。而且,就算是有匿名舉報信,紀檢委一般也都是會先暗中調查走訪,等有确鑿證據後才會有所行動。不可能馬山就把目标人物管制起來。除非是在這封匿名舉報信裏,還附帶了無可辯駁的鐵證。還有,最主要的是,到底是誰,會在這種關鍵時候,使出這招狠辣的釜底抽薪,讓我們一個月後的行動計劃,嚴重受阻。”
“你說,會不會是費一平?”我試探着問,因爲我能想到的也就隻有他了。也許是那天我們在醫院問的問題,打草驚蛇了,所以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們扼殺。可是,想想也不可能,畢竟,虎毒不食子,就算要扼殺,也應該先從我們倆下手。
“不可能。雖然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他并不具備寫匿名信的條件。”慕子寒回答:“因爲,以他現在的情況,就算他寫了,也寄不出。看來我們一定是忽略了一個一直潛伏在我們身邊的人物。”
“先别管是誰了,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如果沒有林世軒,雖然我們也已經得到了三小隊标配特警的協助,可是,我總覺得才這麽點人手和配備,心裏根本沒底。”我懊惱的說。
不是我洩氣,而是實在郁悶。本來我們已經計劃的那麽周詳,準備的也算是充分了,怎麽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紀檢委的事,我們是絕不能亂來的。所以,正如王叔所說,我們現在隻能等,相信清者自清。”慕子寒沉思着說:“萬幸,我們現在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還等得起。”
“可是,我們難道就隻能這麽被動的等嗎?萬一,到時候…”我沒有說下去,因爲,這是我現在腦子裏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可是要将之宣之于口,還是覺得對有點在詛咒林世軒的感覺。
“當然不可能被動的等,所以,我決定明天去一趟警局,找一下楚恒宇。”慕子寒說着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隻不過,似乎命中注定今晚将是又一個不眠之夜,因爲,就在我們洗漱完,準備各自回房睡覺的時候,慕子寒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你好。”慕子寒随手接通電話,緊接着就是神色一緊說:“你先别激動,發生什麽事了,慢慢說。哦,哦,好的,那我現在和思遠馬上過去。”說着他就挂斷了電話。而在他挂上電話的一瞬間,我明顯的看到,他整張臉徹底的沉了下來,甚至沉得連我看到都有點害怕。
“是誰打來的電話?發生什麽事了?”我低聲的問。
“楚恒宇出事了。具體的到那再說。”說完,慕子寒沒有再說一句話,甚至一路上都一直沉默不語。
楚恒宇所住的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由于沒有停車場,車子隻能停靠在小區内的過道兩側,所以,當我們車子行駛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就發現,此刻的小區裏,早已經車滿爲患,因爲不光是原本住戶的車輛,裏面還有好幾輛閃爍着警燈的警車。
不過,一早就在小區門口心急等待的方玲,示意我們随便停車後,就一把拉着我們倆,急匆匆的往裏趕,嘴上還念叨:“還好你們倆回來了,要是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倆卻不在,我就要和你們絕交了。”
“小玲,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問。
慕子寒是之前已經聽了電話,所以了解了大概,可是,我卻其實還什麽都不知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方玲并未回答,隻是一直拉着我們急匆匆的往裏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