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在又閑聊了一下,并約定明天早上在醫院見後,方玲和王欣妍就一起離開了。
等到王欣妍等離開後,我原本以爲這下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隻可惜,當我和慕子寒分别洗漱完,準備各自回房的時候,事務所迎來的一個出乎我和慕子寒預料之外的客人。陳偉鴻,陳伯的兒子。
“偉鴻,你怎麽來了?”在請陳偉鴻在辦公室沙發落座之後,慕子寒問,同時遺憾的說:“陳伯和慧娟姐他們的事,我真的很遺憾,而且,‘蝴蝶印記’到現在也還沒有落網。”
“沒事,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知道你和王叔也都已經盡力了。”陳偉鴻似乎情緒依然還不高,勉強笑着說:“我今天來主要是在整理我爸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本本子,我和我媽都看不懂上面的内容,想着會不會是什麽重要的資料,所以拿來讓你看看。”
說着,陳偉鴻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本記事本,遞給慕子寒。而當看到那本樣子和大小都像極了林世軒前些日子在費一平房間裏發現的,記錄有“蝴蝶”組織走私交易信息的本子的時候,我和慕子寒都明顯的一愣。
慕子寒有點激動的接過記事本,大緻的翻看了一下後,神情逐漸凝重了下來,望着陳偉鴻說:“偉鴻,你是在哪發現這本記事本的。”
“在燒毀的四樓資料室裏。”陳偉鴻回答,随之開始具體講述。
原來,經過這段時間,陳伯和陳慧娟夫婦的後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由于怕陳伯母睹物思人,所以,陳偉鴻在經過考慮之後,決定賣掉那個鄉村别墅和公司,到國外去居住。
然而,當整理被燒毀的四樓資料室的時候,在内層的一面牆壁裏,他們發現了一個内置式的保險櫃。由于沒有鑰匙,他們花了不少手腳才終于打開了它。
原本他們以爲陳伯會在裏面藏着貴重遺物和重要文件。結果沒想到,打開後發現,裏面居然隻有這麽一本小小的,連所記錄的内容他們都看不懂的記事本。
因此,在經過讨論後,陳偉鴻決定還是來向慕子寒讨教,因爲,這本記事本的内容,傻子也看得出來,一定是用密碼文寫成的。而說到破解密碼,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慕子寒。
至于會那麽晚才來,那是因爲,之前那段時間,慕子寒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彼岸莊園等地方進行秘密行動,手機一直處于關機或者離線狀态,陳偉鴻多次打電話都沒有聯系上。最後,他隻好聯系了王欣妍,而得到的消息是慕子寒去養傷了。
直到今天在我們回來後,他才收到王欣妍的通知,說慕子寒已經回來了,于是他就心急火燎的直接帶着記事本趕來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慕子寒聽完後,點頭說:“偉鴻,你說的沒錯,這确實是一本記錄着重要事務的記事本,隻不過并非如你和陳伯母想的那樣,是記錄着所謂的貴重遺物什麽的,所以……”說到這,慕子寒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他還沒說完,陳偉鴻就緊張的問:“那記錄的是什麽?難道子寒哥你那麽快就破解了這本記事本上的密碼?我可是花了好幾天,一點頭緒都沒有。反而是被這本子裏的一大串數字搞的頭昏腦漲。”
“不是那麽快就破解,而是在看到這本記事本以前,我曾見到過另外一本同樣以這密碼寫成的記事本。”慕子寒回答,随之沉默了一會,有點猶豫的說:“至于這本記事本的内容到底是什麽,偉鴻,我想你還是沒必要知道了,因爲這和警方的一個機密行動有關。因此,我想請求你一件事,這本記事本能不能留在我這一段時間?”
聽到慕子寒的話,陳偉鴻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不過在考慮了一會後說:“我相信你,子寒哥,你都這麽說,那我就把這記事本先放在你這了。既然這樣,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對了,這是我們在國外新家的地址和聯系方法,要是你有時間,到時候一定要過來玩。”說着陳偉鴻把他新的聯系方法告訴了慕子寒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好的,一定。偉鴻,現在陳伯走了,你要好好照顧伯母,少玩點遊戲吧,正正當當的幹點事業。”慕子寒笑着也站起來,送他走出了事務所,在門口和他握手後,半開玩笑的說:“而且,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想想終生大事的時候了。”
“哈哈哈,子寒哥,你就别催了,倒是你和欣妍什麽時候辦大事啊?到時候,可一定要通知我,就算在國外,我也必定飛回來參加。”陳偉鴻說完,打着哈哈走了。
當送走陳偉鴻,慕子寒關上事務所門,回到沙發的時候,我見他一臉凝重的盯着陳伯留下的記事本看,于是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說:“爲什麽不把實情告訴陳偉鴻呢?”
我剛才趁着慕子寒翻開記事本的時候,其實也瞄了一眼,雖然并不能像慕子寒一樣,光看着密碼文就讀出上面的内容,但是當我看到那一連串由“0”、“1”“2”的内容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本記事本上的内容,八成和“蝴蝶”組織脫不了幹系。
真沒想到,原來陳伯也一直和“蝴蝶”組織有關。或許,當初陳伯之所以會那麽緊張資料室,也正是因爲這本記事本的存在。
不得不說,我們真的很幸運,原本我們以爲陳伯資料室的秘密,已經因爲“蝴蝶印記”當初的那一把火而付之一炬了。結果,最重要的線索居然留了下來,這可謂是不幸中的大幸。這樣一來,我們所掌握的關于“蝴蝶”組織的情報,就又多了一條。
“何必告訴他呢?陳伯已經過世了,就算他生前犯下多大的錯誤,也都已經随之煙消雲散,就讓他在自己兒子心裏,留下個好印象吧。”慕子寒頭也不擡的回答:“而且,從陳伯離開警務工作,并把這些東西深藏起來的這點來看,顯然他當初其實也已經後悔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