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本身是竈火的人格化,而火能造福人類,但是一個不慎也将變成災難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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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别了胡斐斐後,我們就在之前劉偉給我們安排的房間裏休息了一天,不是說不想馬上離開,而是實在體力透支,這種狀态下還要開山路回城裏,林世軒是打死都不同意。
當然,期間我們也商量了下,要不要拆除已經安裝在古堡裏的監控設備,最後決定還是讓它們留着。
按照慕子寒的說法就是,裝都已經裝了,幹嘛還費事去拆,反正堂堂國際刑警組織又不缺這點東西,就讓它們留着吧,沒準還會有意外的收獲呢。
不過,我随之就問了他爲什麽會知道“蝴蝶”組織沒有派人監視胡斐斐?畢竟,當時我們在胡斐斐身後看到的,并不是隻有劉偉一人,還有兩個根本不認識的男人。慕子寒是憑什麽斷定,他們不是“蝴蝶”組織派來監視胡斐斐的?
而且,在我們休息的這一天裏,我們還見到了其他好幾個這樣陌生的男子,也是同樣住在古堡裏。想來,那天晚上林世軒發現開着燈卻沒有人的房間應該是他們的。而之所以他們人不在房間裏,則是因爲都去了雙塔内,給即将到來的大量怨魂做準備。
“很簡單,他們根本看不見怨魂,既然都看不見胡斐斐,他們又怎麽可能是監視胡斐斐的人?至于他們是不是‘蝴蝶’組織的成員,那就不清楚了。”慕子寒理所當然的說:“不過,就算以前不是,現在也算是了。畢竟,他們現在也已經間接的參與了‘蝴蝶’組織的行動。就算是被蒙在鼓裏或者被強迫的,那也算是同夥。”
“爲什麽?”我問。
“很簡單,在法律上,就算是被強迫而殺人,也算是犯罪,隻是相對會判的比較輕而已。”慕子寒一直在他随身攜帶的記事本上記錄着什麽,心思完全不在我這邊,所以頭也不擡的回答說:“雖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八條規定:對于被脅迫參加犯罪的,應當按照他的犯罪情節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但是,無論如何,這還是構成了犯罪。”
“這個我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爲什麽知道他們看不見怨魂?”我被慕子寒心不在焉的态度弄得來脾氣了,居然給我答非所問。真是的,他到底是在記錄什麽東西啊,有那麽重要嗎?
“哦,這個啊,這當時不是很明顯嗎?你沒看到那時候他們茫然的表情嗎?”可能聽出我話裏帶了點不開心,慕子寒終于停下了手中的筆,擡頭看着我說:“其實,在我們還躲着的時候,我曾偷偷瞄過一眼。發現那三個男人中,也就劉偉雙眼有聚焦,一直盯着他身前的胡斐斐。至于其他兩人,根本是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裏。而且,在胡斐斐讓他們先帶着靈牌回去的時候。胡斐斐也隻是和劉偉說。一直要等到劉偉招呼那兩個人,他們才有反應,也就是說,他們根本看不見胡斐斐,也聽不到胡斐斐說的話。”
“天天和怨魂在打交道的,居然會看不見怨魂?”我有點難以置信,畢竟活人隻要碰觸到怨魂一次,就會擁有能看見怨魂。就算不是有意的去碰觸,那麽多怨魂在身邊,意外的碰觸到,總難免吧。
“很奇怪嗎?銀行的點鈔機天天數錢,可有那一塊錢是屬于點鈔機的?大驚小怪。再說了,在我事後向胡斐斐提到她沒有被人監視的時候,她也并未否認。這就是間接的證明了我的推測。”慕子寒說完,又開始低頭繼續忙着在記事本上寫寫停停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之前還不覺得怪異,隻是在心裏慶幸這次行動的順利,現在說起來,卻反而讓我越說越覺得不合理。
“奇怪什麽?”慕子寒問。
“你想啊,‘蝴蝶’組織的兇殘和狠毒,自然是不必多說了。可是,他們的狡詐和多疑,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爲什麽這次會那麽放心?”我一邊思索着一邊問:“畢竟,如果他們真的想要以怨魂布置一張鋪天蓋地的情報網爲己所用,那應該會很重視這裏才對。可爲什麽會這麽放任不管,交由胡斐斐全權負責管理,連必要的監視都不安排?怎麽說胡斐斐生前也被他們這麽迫害過,難道他們就不怕她反抗?”
“思遠,你說的一點也沒錯,但是,你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見我提出這麽一連串的問題,慕子寒這才終于又停下筆,對我說:“其實你的問題總結起來,也就一個問題,就是‘蝴蝶’組織怎麽會那麽放心把管理怨魂的工作全權交給胡斐斐,沒錯吧?”
點我點頭後,他又說:“那還記得我當時說過‘蝴蝶’組織的目的,應該并不僅僅隻限于建立情報網這一點嗎?”
在我再次點頭後,他繼續說:“你可知道我當時爲什麽會這麽說?”
這次他并沒有等我回答,而是直接告訴我了答案:“因爲,當時的大廳裏,并不是隻有人類死後所産生的怨魂,還有一批動物的怨魂。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弄來這些動物怨魂,而且還讓聽不懂人類語言,野性難馴的它們那麽乖乖聽話。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一點,如果純粹隻是需要建立怨魂情報網,是根本用不上這些動物怨魂的。所以,他們一定有别的更大的野心。”
“如果這麽說的話,那豈不是反而更應該重視這裏嗎?”我還是沒聽懂慕子寒的意思,繼續問道,
“不,恰恰相反,正是因爲重視這些怨魂,所以他們才不得不給予胡斐斐足夠的權力和自由。”慕子寒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