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和慕子寒偵探兩人,因爲相對比較早的就已經獲得了這種能力,所以,對于當初剛開始看見怨魂的時候,所帶來的那種精神上受到巨大沖擊的感覺,已經模糊了或者淡忘了。”林世軒一臉嚴肅的說:“但是,我不同,我在前幾天才剛獲得這種能力。當我第一眼看見怨魂的時候,所帶給我的那種深刻到幾乎颠覆了我世界觀的感覺,至今依然記憶猶新。”
随之他把話題對象轉移回劉偉身上,又進一步解釋說:“這個管家劉偉,據你們所說,他曾經之所以會那麽陰沉憂郁,隻是因爲無力挽救自己女朋友所産生的自責和内疚導緻的。而要他走出這種巨大的心理陰影,就隻可能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他見到了已經變成怨魂的胡斐斐。或者換個更簡單的說法,這世上,也就隻有胡斐斐才有可能完全解開他當初的那個心結,讓他變得像現在這樣,這就是所謂的解鈴還須系鈴人。”
受到林世軒的啓發,慕子寒似乎也想通了,接過話茬後,認同的說:“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裏,劉偉他也獲得了能看見怨魂的能力,而且一定是又見到了胡斐斐,所以,他才會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有這麽巨大的轉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這次行動的另一個目标,‘蝴蝶伯爵’胡斐斐,很有可能現在就和他在一起。”我也若有所思的說,随之望着慕子寒問:“子寒,這種情況下,那些粉末能真正派上用場了吧?畢竟,胡斐斐現在就在我們附近了。”
“這是當然的,隻不過,光靠這些粉末,還是不夠的。畢竟,這個古堡的内部結構錯綜複雜,而且還有很多從歐洲中世紀時期殘留下來的機關,其中有些機關甚至十分兇險,比如我們已經知道的,那座雙塔的門的機關。所以,單純隻是知道方向,未必就一定能找到她,甚至有可能反而讓我們陷入危險。”慕子寒說:“畢竟,現在有很大的可能性,在這個古堡内躲藏着‘蝴蝶’組織的成員,萬一結果我們胡斐斐沒找到,接撞上他們,那就麻煩了。”
“那你們剛才是怎麽讨論安裝攝像頭的位置的?”我不解的問:“我還以爲經過上次那件案件後,警方和國際刑警已經徹底摸清了這個古堡莊園的内部結構呢。”
“思遠,你真愛開玩笑,警方又不是探險隊,處理完必要的事件後,自然就收隊了,誰會沒事去探查這個古堡莊園的内部結構?”聽了我的話,慕子寒啼笑皆非的說:“我剛才和林警官之所以能讨論安裝竊聽器等設備的具體位置安排,主要是依靠着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所走過和摸清的路線。反正,我們的本就隻需要探查這裏究竟有沒有‘蝴蝶’組織的成員,所以,這樣就足夠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尴尬的一笑說:“可是,到底是什麽人,讓劉偉他擁有了可以看見怨魂的能力?又是出于什麽原因呢?不可能隻是單純的想要解開他的心結,讓他開朗起來而已吧。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思遠,你說的沒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而且,我也不認爲會是胡斐斐給予他的,不然,何必要等到現在?”慕子寒點頭認同的說:“看來,在這個彼岸莊園中,極有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見到我和慕子寒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林世軒看了看時間後,站起來對我們倆說:“好了,先不說這了,這些事不是靠我們坐在這瞎猜就能想通的。所以,我們還是先去把這些設備安裝到剛才我們讨論好的位置,這樣,至少就算我們人不在這個莊園裏,也能随時監視它裏面的動向。這不是我們的原定計劃嗎?”
“說得對,現在我們沒時間想這些,還是先完成計劃内的行動吧。”說着,慕子寒也跟着站起身來,望着我說:“思遠,接下來你跟着我一起行動,我們的任務是負責雙塔。”
在我也起身點頭後,他又望着林世軒說:“至于這個古堡内,就交給你了,我所了解的大緻路線,剛才已經告訴你了,特别要注意就是避開的那幾個之前看見的,亮着燈的房間,你沒問題吧。”
“你以爲我是誰?這種事對于身爲國際刑警組織精英的我而言,小事一樁。而且具體是哪幾個房間亮着燈,通過我之前在莊園外拍的照片,比對後就能分辨出來。所以,你就放心吧。”林世軒自傲的說:“你還是多注意下自己,那兩座黑漆漆的高塔,我總覺得很詭異。”
“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一有情況,記得随時用無線電聯絡。”慕子寒依然一臉鄭重的說。
看着他們倆此刻的神情,我突然有一種他們角色互換了的感覺。
原本大大咧咧,除了案件外,對其他一切都保持着随意态度的慕子寒,此刻卻變得十分謹慎小心,甚至都感覺有點婆婆媽媽,杞人憂天。而之前那麽一本正經,什麽事都要有備無患的林世軒,此刻卻顯得好像很輕松很随意一樣。
不過,還不等我深究這有意思的現象,慕子寒在說完之後,就已經準備開始行動。
他先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然後轉身悄悄打開了房間門,透過門縫向外左右望了望,确定門外并沒有人之後,就向我招招手,并蹑手蹑腳的走了出去。
我當然是有樣學樣的緊随其後,而且,我也清楚的看到,在我跟着慕子寒離開房間後,沒多久,林世軒也很快溜了出來,向着與我們相反的方向潛伏了過去。
午夜的歐洲中世紀古堡内,氣氛出奇的恐怖,就算前面有慕子寒,也已讓我讓覺得心裏毛毛的。
看着那些原本挂在走廊兩側牆壁上,畫着“蝴蝶伯爵”的畫作,在這一片僅有月光照明的黑暗中,都好像一個個“複活”了過來,睜大着雙眼,緊盯着我們,讓我忍不住趕上幾步,盡量貼近慕子寒身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