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個開朗又好客的年輕人,哪裏還有一絲陰沉,根本無法和一個月前的他重疊起來,簡直判若兩人。這段時間以來,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會讓他有這麽大的改變?
還有,不是據說在上次中元節慶典事件之後,彼岸莊園内的管家和傭人等都已經遣散了嗎?他爲什麽還會留在這?
而且,既然他在這,那其他管家和傭人呢?是不是他們其實也還是和以前一樣,依然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一般的古堡莊園裏生活?
如果是的話,那這又是爲什麽?畢竟,連主人“蝴蝶伯爵”都已經沒了,他們爲什麽還要守在這?會不會是爲了給那些有可能隐藏在這莊園内的“蝴蝶”組織的成員,提供必要的食宿等服務?
而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表示這隻是劉偉一個人的擅自決定。既然如此,那劉偉的父親,那個老管家人呢?畢竟,兒子留在這種古堡裏與世隔絕,作爲父親的他不可能會不管不顧吧。
這中間的疑點問題實在太多太多了,一瞬之間,就塞滿了我整個腦子,讓我都無心去關注慕子寒和劉偉的聊天,隻是茫然的跟着他們走。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站在了位于古堡正體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口。
“莫先生,你确定你們三個人真的隻需要一個房間嗎?”劉偉望着慕子寒問:“不用客氣的,這裏房間有的是。”
“嗯,已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了,怎麽還好意思再要求那麽多?”慕子寒笑着說:“其實,能在這種歐式古堡裏過一夜,我就很滿足了。”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你們早點休息。”見到慕子寒堅持,劉偉也不再強求,不過,在離去前,他又補充說:“這畢竟是真正的歐洲中世紀古堡,所以,裏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機關,有些機關很危險。所以,如果沒事,各位晚上請不要在古堡裏亂走。”說完,見到我們點頭後,他就轉身離開了。
隻是聽到他離開前最後那句話,讓我不由的想起我和慕子寒第一次入住這個彼岸莊園古堡的時候,老管家曾經也對我們說過類似的話。看來,在這個古堡莊園裏,真的還藏着許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在劉偉走後,慕子寒就趕緊關上了門,然後和林世軒兩人一起檢查了整個房間一遍,确定房間内并沒有被安裝竊聽器或者針孔攝像頭等儀器之後,才又坐回到沙發上,開始讨論起接下來的行動部署。
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爲了以防夜長夢多,我們這次的行動,最好是在今天晚上一個晚上時間内完成,然後明天就能繼續裝作旅行者的樣子,安全離開這個彼岸莊園。
畢竟,萬一這個彼岸莊園真的已經成了“蝴蝶”組織的窩點,那麽我們在這裏待的越久,就越容易暴露身份,也就越危險。
可是由于迷路等原因,使得我們在路上浪費了太多時間,也就造成了知道深夜才趕到這裏的結果。以現在的時間計算,離天亮已經隻剩下數個小時而已,因此,對于我們而言,接下來必須要分秒必争了。
雖然我也知道時間緊迫,很想和他們倆一起讨論,可是,我很快就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太高估自己了,我連那些身上配備着的偵查設備的性能和用途等都不是很了解,在他們的讨論中,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
聽着他們讨論誰去安裝竊聽器,另一個去布置針孔攝像頭,然後就是這個位置裝竊聽器隐蔽,那個位置放攝像頭不易被發現等等,似乎根本沒把我考慮進去。
在這種情況下,我開始無所事事起來,甚至無聊到轉頭透過窗口望着那一如曾經的花園,看着那些絲毫沒有改變的草地和路燈,突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其實,說起來從上次我和慕子寒還有王欣妍三個人,一起受邀來這參加“中元節慶典”到現在爲止,中間的時間相隔,連一個月都沒有。畢竟,後天才到中秋節。可是爲什麽卻讓我感覺好像已經過了一段很漫長的歲月一般。
想着這些,我不由得又想起當初發生在這裏的一幕幕,以及之後與“蝴蝶”組織和“蝴蝶印記”的一次次交鋒,不自覺的長歎了一口氣。
在這一個月不到點的時間裏,實在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甚至我感覺比以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旅途上發生的事,都還要多,還要複雜。
可能是聽到我的歎氣聲,慕子寒停下了和林世軒的讨論,轉而望着我問:“怎麽了,思遠?”
“沒什麽,你們繼續,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我回答:“我隻是看着這個古堡莊園,有一種桃花依舊,人面全非的感覺。畢竟,在一個月前,我們就是在這裏知道了‘蝴蝶’組織的存在。對了,說起來,我們也是在這裏第一次遇到了你父親,費一平。”我最後望着林世軒說。
“物是人非?是啊,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慕子寒也跟着歎了口氣說:“尤其是今天見到的那個劉偉,更我讓覺得改變好大。記得以前的他沒有那麽開朗,也沒有那麽好說話。到底是什麽事,讓他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你們是在說那名管家嗎?”林世軒疑惑的插嘴問。
“是啊,其實上次我和思遠來這個彼岸莊園的時候,他并非是這樣的。”随之,慕子寒把我們上次來彼岸莊園的經曆,簡單的告訴了林世軒。
聽完慕子寒的講述,林世軒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後,才幽幽的開口說:“可能,這個管家劉偉已經也能看見怨魂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