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我雖然感覺有點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并沒有說謊。畢竟他可是國際刑警,如果他真的動用自己的職權,估計不光是我和慕子寒的個人隐私,就連我們八輩祖宗的信息,他都能查的清清楚楚。
就在我暗自因爲林世軒傲慢的态度而郁悶的時候,卻看到慕子寒一邊翻看着協議書,一邊露出了詭計得逞的笑容。
那神情和笑容,讓我突然想到當初被他騙着簽下的那份賣身契一樣的《勞動合同》,于是,忍不住默默撇了一眼身邊的林世軒想:小子,你要完蛋了。
果然,就在我暗想的時候,慕子寒開口了:“是嗎?對了對了,剛才忘記說清楚,這份協議除了保密義務外,還有關于勞動合作關系的定位。所以,你既然簽下了這份協議,那你現在也就和思遠一樣,是我這偵探事務所的助理之一。”
“勞動合作關系?你開什麽玩笑,你應該知道我是國際刑警。”聽到慕子寒的話,林世軒倏地一聲站了起來,反駁說。
“沒事,我的事務所,并沒有強制規定職員不能在别的單位做兼職。”慕子寒嬉皮笑臉的說。
不過,看來林世軒可不像當初的我一樣,那麽好糊弄,隻聽見他直接義正言辭的說:“慕子寒偵探,請你别開玩笑了,我想你應該知道《人民警察法》吧。其中的第二十二條第十項明文規定:身爲人民警察,不得從事營利性的經營活動或者受雇于任何個人或者組織。”
“那又如何?”慕子寒說:“難道《人民警察法》裏有規定,警察有特權可以不履行合同協議?”
“這…當然沒有,可是,你這是在逼我知法犯法,你知道嗎?”林世軒氣惱的說。
“放心,沒那麽嚴重。第一、我們并不是營利性活動;第二、你也并不是受雇于我,因爲,我不會給你工資;第三、你隻是履行《保密協議》的條款而已。所以,你并不會觸犯任何法規。”慕子寒笑着坐下來解釋。
“你這是強詞奪理,必須撤銷這份荒唐的協議。”林世軒依然不肯罷休。
“好啦,我隻是要你在對付‘蝴蝶’組織的時候,在身爲國際刑警的前提下,同時協助我,聽從我的安排。我又不是真的要你像思遠一樣,來這上班?做人啊,不要那麽死闆。”慕子寒擺擺手,示意林世軒也坐下,然後說:“你還想不想知道我們掌握的,關于‘蝴蝶’的線索了?想聽就給我乖乖坐下,稍安勿躁。”
看到林世軒一臉好像吞了幾百隻蒼蠅一樣的表情,悶悶不樂的坐下,我心裏真是樂開了花。
現在我終于平衡了,連這麽精明的國際刑警都會被慕子寒坑的那麽慘,那我當初上當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随之慕子寒就開始細細的講述起關于“蝴蝶伯爵”胡斐斐的事,同時也解釋了怨魂的存在,甚至最後還把那裝着能指出胡斐斐現在所在方位的粉末的瓶子,放到林世軒面前,并告訴了他,我們推測出胡斐斐現在就在彼岸莊園的線索。
雖然慕子寒講述的很詳細,甚至很多地方,連我都原本并不知道或者沒搞清楚,還是在聽了他的講述後才弄明白,但是,林世軒卻一直是一臉懷疑的神情。
“林警官這是不相信?”在慕子寒講完後,我望着林世軒說。
“你說這讓我怎麽相信?試想,假如原來你一直堅持着唯物主義。但是,突然某一天有人告訴你,在這世上,鬼其實是存在的,而且,他還看得見鬼,能和鬼交流。甚至,還有一幫窮兇極惡的瘋子,在收集這些鬼。換做是你,你信嗎?要是信了,那才是真的見鬼了。”林世軒愠怒的說:“慕偵探,沒想到,你居然會拿這種鬼話來糊弄我,我覺得,你不适合做偵探,你更适合做一個小說家,因爲,你編故事的能力真的很強,連我都差點相信了。”說完,他居然站起身來,丢下一句“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後,就準備離開。
看到林世軒就要走出辦公室門口,慕子寒開口了:“林警官,你說錯了兩件事。第一、我剛才所說的怨魂,和你認知中的鬼,有着本質的不同;第二、我并不是在糊弄你。”
說着,他也站起身來,嚴肅的望着林世軒說:“如果你完全不相信我的話,那你現在可以離開,我決不會攔你。但是,請你在走出這扇門的時候,把我之前告訴你的一切,統統忘記。假如,你心裏還有一絲相信我,接下來,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就知道我剛才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去哪?”站在門口的林世軒,回身望着慕子寒說。
“墓園。在那,我會讓你擁有和我一樣,能看見怨魂的能力。”慕子寒認真的說:“不過,在此之前,你也要考慮清楚。這種能看見怨魂的能力,我可以幫你從無到有,但卻并不能移除。所以,你一旦有能力看見怨魂,那麽,你到死爲止,都有可能受到怨魂的騷擾,甚至有可能會影響你作爲國際刑警的職業。現在是你做抉擇的時候了。”
“如果真有這樣的能力,我還真想見見。”林世軒猶豫了一下後,依然半信半疑的說。
不過,我已經知道慕子寒接下來要幹什麽,因爲,想要立刻擁有能看見怨魂的能力,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身體和怨魂有所接觸,所以他才準備帶林世軒去墓園。于是忍不住站起來說:“子寒,你确定真的要這麽做?”
“沒錯,我已經決定了。因爲,确實如你昨晚所說,我們現在很需要林警官的力量協助。”慕子寒回答,然後又望着林世軒問:“你開車來的嗎?”
“是的。”林世軒回答。
“那走吧,去離我們最近的墓園。”說着,慕子寒又回頭看着我說:“思遠,你要一起嗎?”
“哎。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那我說什麽也沒用。”我歎了口氣說:“好吧,我也去,不過,在那之前,得先等我換一身衣服,我現在可還穿着睡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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