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确實無話可說。”那名女人歎了口氣後說:“其實,在機場被警察攔下,帶來這裏的時候,我心裏就已經知道,會是這麽個結果。不過,雖然你很厲害,幾乎把整個過程都還原了出來,但是,其實你還是說錯了幾個地方。”
“哪幾個地方?”慕子寒松開她的手,回到沙發後問。
“這件案子中,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準備的,我隻是利用了它們而已。”那名女人苦笑着說:“不信你可以問那個叫欣妍的小丫頭,當時在酒店大堂和她争執最兇的并非是我。”
“什麽?難道其實是死者想要殺你?隻是反而被你先動手殺了他而已?”我忍不住驚訝的開口,然後感歎說:“你們這對夫妻,也真是奇葩。”
“夫妻?呵呵,其實我和他早就形同陌路了。”女人笑得比哭得還難看:“原本,近幾年,他總是定期帶我到這來玩。我還以爲他是回心轉意了,所以準備繼續和他好好過日子。可是,那天由于沒有訂到8樓的房間這件事,他居然大發雷霆。我原本以爲,他隻是不甘心而已。但是,回到房間,由于他生悶氣喝酒,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之後,終于把他的意圖說了出來,原來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計劃,想要殺了我。”
“他爲什麽想要殺你?就算夫妻感情不和,離婚不就行了?”我問。
“你說呢?當今這物欲橫流的社會,還能爲了什麽?還不是爲了錢。”她一臉死灰的回答。
“錢?”
“不錯。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在保險公司投保,被保險人如果在兩年後自殺,保險公司還是需要照常賠付的。”女人說。
“這我知道,難道說,他是想制造你自殺的假象,以此獲得巨額的保險金,所以才偷偷更換了八樓房間的防盜鏈,而并非是你爲了避免被懷疑才這麽做?”慕子寒顯然也很驚訝,這可能也出乎了他的預料。
“沒錯,就是這樣。三年前,他突然給我買了巨額的保險,然後開始每年帶我來這旅遊,甚至都入住這家酒店的8樓的那個房間。正如我之前所說,這幾年,我真的以爲他是真心想要重新對我好。”女人說着終于流下了眼淚:“呵呵,可是,我實在太天真了。”
随後,在衆人沉默了一會後,她又繼續說:“你們知道嗎?他這三年,他假借自己有神經衰弱,晚上睡不着的理由,從各方面購買了多少的安眠藥嗎?整整三大瓶,四百多粒。”
“所以,你想到即使法醫鑒定他死前曾經服用過安眠藥,你也能以此推脫,畢竟,他有病曆,是吧?”慕子寒幫他補充說。
“是的,他的一切都不過是自作自受而已,我有什麽錯,我隻是讓他自食惡果。”女人說完,瘋狂了笑了起來,甚至有點歇斯底裏。隻是不知道,她這笑中,有多少是笑,多少是哭?也許,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然而,就在這時候,在所有人沉浸在反思這件案子的時候,慕子寒又再次開口了:“不,你還是錯了。我不管你和你老公之間的事,但是,你不該把欣妍卷入進來。也許,你老公他是罪有應得,但是,欣妍何辜?你爲什麽要讓她做你的替罪羊?你知道這幾天,她受了多少苦嗎?”
慕子寒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中,甚至連那女人也停止了狂笑。
是啊,也許那個男人爲了騙取保險金,居然意圖謀害相伴自己多年的妻子,結果反而被自己妻子利用自己多年的布置殺害,算是罪有應得。但是,不管怎麽樣,也不該牽扯到王欣妍。
“對于那個小姑娘,我确實很抱歉。可是,當時的情況,我根本沒辦法選擇。我如果不動手,死的就有可能是我。”最後,那個女人似乎也有點後悔,用比較中肯的語氣說。
“走吧,放心,你的情況,我也會實際上報給上級。我想,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你所說的都屬實,到時候,法庭上,法官一定會考慮你的情況。”這時候,陸警官也是一臉沉重。
“是,陸警官。”那女人點點頭,又回過身對慕子寒微微欠了下身子說:“幫我跟那個小姑娘道歉,說聲對不起。”說完,才跟着兩名刑警和陸警官一起離去。
我看着他們離開,心裏卻總是很不是滋味。回想這兩天,連着的兩起兇殺案,都是發生在夫妻之間。而歸根究底,最終都是錢惹的禍。難道,即使是曾經彼此相愛的人,在金錢的面前也變的如此毫無抵抗力?
也許是發現我神情不對勁,慕子寒突然說:“思遠,你聽說過關于酒色财氣的故事嗎?”
“酒色财氣?你說的不會是古代秀才作的: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财是惹禍根苗,氣是下山猛獸。這個故事吧。”我當然聽過這個,于是念了出來。
“這個大家都知道,可是,思遠你知道這其實才是故事的開頭嗎?”慕子寒一笑說:“緊接着這首詩後,又有個秀才提筆寫:無酒畢竟不成席,無色世上人漸稀,無财誰肯早早起,無氣處處受人欺。”
“你的意思是?他們反而是對的?”我不敢苟同的說。
“當然不是,我隻是告訴你一個典故,你自己去想。”慕子寒又說:“不過,緊接着,又有人在之前那首詩後面,提上了:飲酒不醉量爲高,見色不迷真英豪,非分之财君莫取,忍氣饒人禍自銷。”
“除非是聖人,不然,估計沒人能做到。”這時候,坐在一旁靜聽的方玲,也插嘴了
而她所的正好也是我心中想的。可笑,這種話,誰都會說,可是,又有哪個真的做得到?
“哈哈哈,沒錯,所以最後又有人補充說:酒色财氣四堵牆,人人都在裏邊藏,誰能跳出牆頭外,不是神仙也壽長。”慕子寒聽了我倆的話,幾乎要大笑起來:“所以,思遠,這種爲了錢或者爲了某種私欲,所導緻的犯罪案件,可謂比比皆是,你根本不需要太過介懷。我們隻需要做到,自己不要犯這樣的錯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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