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思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慕子寒說着把歪在一旁的茶幾扶正,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并翹起了二郎腿,一邊玩着戴在他左手尾指上的黑色尾戒,一邊得意的看着站着的衆人說:“現在,我就把這起案件的真相,告訴你們。”随之他開始慢慢從頭叙述起他的推論,而我腦海中那些斷斷續續的猜測,終于也開始慢慢的串連了起來。
根據慕子寒的說法,其實兇手在知道自己準備實施犯罪計劃的房間,被王欣妍提前預定走之後,她曾不甘心的在酒店大堂鬧事,試圖想要把這個房間争取回來。但是,随後她就發現,原來九樓同一位置的房間和八樓是一樣的,也就是,門口都有一小塊區域是監控盲區,于是這就滿足了她暗中利用消防通道,進出酒店的目的。
當然,光是這樣還不夠,因爲,九樓房間門的防盜鏈,是正常的長度。所以,她在殺了人後,是沒辦法将之布置成密室,也就不能徹底洗脫自己的嫌疑。于是,最後她想到了嫁禍殺人的方法,不得不說這個兇手真的有點聰明,不但能忍,還有急智。
“然後,你就帶着安眠藥和一早以前就偷偷藏下的取電卡,來到了欣妍的房間。借着爲之前失态道歉的理由,進入了房間内。再趁着欣妍給你去倒牛奶的機會,在她正在喝的牛奶中,下了安眠藥。”慕子寒望着死者的老婆說。
還不等那女人回答,他又說:“而且我估計,就算當時欣妍并沒有在和舅奶,其實你也帶了别的被你放了安眠藥的飲品,準備送給欣妍。理由當然更簡單,隻要說是爲是道歉的禮物就行。我想,就算欣妍一開始不想收,面對這個理由,她也會沒辦法拒絕。甚至,有可能是紅酒,你還可以當着她的面打開後,一人倒一杯,看着她喝下去。沒錯吧!”
“你就盡管胡說八道吧,反正,拿不出證據,你說什麽也沒用。”那女人面對慕子寒的質問,似乎并反駁都不想,或許,她根本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哼,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慕子寒冷哼一聲,也不在乎。
轉而繼續對着她說:“而你在離開的時候,假意的站在門口好心提醒欣妍,讓她一人在外要注意安全。實則是在偷偷的将插在感應器内的房卡換成了你一早準備好的取電卡。因爲,住過酒店的都知道,取電感應器在被抽走房卡後,是要在一小段時間後才會切斷房間的供電,而且,期間如果馬上插入取電卡,還是會繼續持續供電。所以,你很順利的就把兩張卡對調了過來,且沒有被欣妍發現。”
“随後,你就回到房間,也讓死者也服下了安眠藥,或者其實在去找欣妍之前,你就已經讓他服下藥熟睡了。接着,你隻需要等到夜深人靜,就背着死者,通過監控盲區來到這個房間。”慕子寒繼續說:“最後,把房間的客廳布置成我們剛才做實驗那樣,一切就準備就緒。”
“我大緻是聽懂了,但是,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爲什麽王欣妍,或者剛才的陸警官,會沒有看到有人躺在茶幾下面?畢竟,茶幾才這麽點長度,不可能完全遮住死者的身體吧。”我忍不住開口打斷慕子寒。
“如果一開始就是平躺着,當然不可能完全遮住。但是,如果躺下的時候,把腿向上曲起來,那就可以。”慕子寒回答:“而且,聽到那麽急促的敲門聲,任何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趕快去開門,注意力當然就都集中在門上,也就更容易忽略茶幾下的情況。”
“是這樣嗎?”我望着陸警官問。
“嗯,剛才我就想趕緊開門,停止這吵死人的敲門聲。”他回答。
“不過,她爲了在拖動屍體的時候,确定屍體會跟着地毯一起轉出來,而不是像茶幾一樣,被離心力甩出去。所以,在把死者放在茶幾下的時候,還用針線,繞過死者的雙肩,固定在了地毯上。而死者肩上那細細的勒痕就是這樣造成的。”慕子寒繼續說:“畢竟,她那時候可謂是分秒必争。因爲,如果不能趁着欣妍跟着走回來之前,把刀子插進死者的胸口,刺穿他的心髒,讓其當場斃命。那麽她的殺人計劃,很有可能被欣妍阻礙。”
“不過不得不說,你運氣真的很好,如果這酒店房間的地毯不是四邊對稱正方形,你這樣的小伎倆,當場就會被識破。”說着慕子寒有望向那臉上已經顯得有些蒼白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其實,她殺害死者的時機,是在她沖進房間之後?那爲什麽她敲門會吵醒了欣妍,卻沒有吵醒當時同樣隻是因爲安眠藥熟睡的死者?”方玲忍不住問:“如果,那時候,死者也被吵醒,那這個計劃不就也不可能成功嗎?”
“很簡單,安眠藥的藥量不同而已。我估計,她給欣妍隻下了一點點安眠藥,确定她會熟睡,不是很容易醒來就好。而給死者,估計下了不少的量。畢竟,當時的她根本不需要擔心,死者會不會因此長睡不醒,反正,她計劃中,也是要殺了他。”慕子寒回答說。
随之停頓了一下後,又接着說:“再之後,她就故意搖晃死者的屍體,把血液濺滿整個房間,并趁機扯斷了死者兩腋下,用來固定死者在地毯上的細線,藏進口袋。然後,再拔刀假意和欣妍糾纏,把整個房間的客廳都弄亂,并讓欣妍身上也沾滿死者的血迹,甚至讓她奪去作爲兇器的尖刀,握在手上。”
說完這些後,慕子寒才又再次望向那個女人:“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呢?”
“我說了,拿出證據來。你說的雖然很漂亮,但是,這都隻是你的推測而已,你别忘了,現場或者兇器上,根本沒有我的指紋。”那名女人依然死鴨子嘴硬。
“錯了,不是沒有你的指紋,而是,之前沒有确定那些是指紋。告訴你,就算指紋被燙平,也依然會留下沒有指紋的手指印,而這些現在恰恰成了指出你是兇手的最好證據。”說着,慕子寒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那個女人的雙手,将它平攤在衆人面前說:“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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