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得出來,這個經理并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因爲他并沒有問我們任何關于案件的事,隻是客套了幾句後,把案發現場的房卡給了我們,就離開了。
或許,在他眼中,無論是我們還是陸警官,又或者是王欣妍和那對夫婦,都是他的麻煩。他隻想我們趕緊解決案件,讓酒店八樓能恢複正常使用。
而在我們一起前往八樓案發現場房間的期間,陸警官也接到了電話,說警方終于在死者的老婆即将帶着死者的骨灰,坐上飛機的時候,将她攔了下來。并已經應慕子寒的要求,帶往酒店的案發現場,預計半小時後就能達到。
聽到這個消息後,慕子寒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可能他想在死者老婆到達前,解開這個案件的所有謎題吧。
再次回到案發現場,在打開門的時候,慕子寒突然一愣,盯着那個門鎖發呆了好一會,而我們的注意力也被他吸引了過去。
隻可惜,我看到的隻是很普通常見的酒店感應鎖和防盜鏈而已。頂多就是這個門鎖可能由于有點老舊,上面有許多細小劃痕,但是,卻并沒有發現任何值得這麽重視觀察的地方。
“再次檢查現場,果然有收獲,才打開門,就有那麽大的發現。”說着,慕子寒神秘的一笑,然後轉身居然走出了門口,站在過道裏四處張望了一下後,看着一臉茫然的陸警官問:“對了,這酒店的過道,應該都裝有監控攝像頭吧,你們調取了那些的視頻資料了嗎?”
“這個當然。不過,很可惜的是,這案發現場的房間,正好位于走道拐角。所以…”陸警官尴尬的回答。
“所以,這個房間是在監控盲區?”慕子寒幫他說完,見他點點頭後,又問:“那樓上的房間呢?也和這一樣?”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隻調取了八樓的監控視頻。”陸警官回答。
“哦,算了,無所謂了。這對于現在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不過,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爲什麽死者的老婆要認準這位置的房間了。甚至爲了它,不惜不顧形象的在酒店大堂裏鬧事。”慕子寒笑着再次走進了房間。
“爲什麽?”我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問。
就算這個房間的位置在監控攝像頭的盲區,但是,兩側的過道内還是有攝像頭存在,頂多也就門口這小小的不到2-3平米的空間内,不會被攝像頭拍到而已。
“原因很簡單,這個房間的位置,可謂是心懷叵測的人的風水寶地。”慕子寒一邊在房間裏檢查起來,一邊說:“思遠,這個房間位于監控盲區,這一點已經不用我說了。而它左側對面的不遠處,就是安全出口。根據我的目測,有一半出口門,也在監控盲區内。至于安全出口後面的消防樓梯,我想,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沒有裝攝像頭。所以,兇手隻需要拉安全出口靠案發現場房間這半邊的門,就在不被監控攝像頭拍到的情況下,随意的進出房間,甚至酒店。”
說着,可能看到我還有點迷糊。于是他又整體的解釋:“依我看,這個兇手原本的計劃應該是,在房間利用某個手法,殺害了死者以後,再用取電卡保持房間不斷電。然後,利用監控盲區,離開酒店。制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甚至,爲了這個計劃,她在一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就開始預演或者準備。所以,才會堅持近些年來一直來這旅遊,而且入住同一家酒店的同一個房間。隻可惜,她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點,就是這次欣妍比她更早的預定了這個房間,這也算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正是因此,她才會在酒店大堂的大鬧。”
“這你又是怎麽确定的?”這次陸警官比我問的還快,因爲我還在回想慕子寒的話。
“很簡單,你看那門後面的防盜鏈了嗎?有沒有覺得,它有點不對勁?”慕子寒一指門後說:”沒錯,就是長了點。其實我之前一直在奇怪,就算兇手拿到這個房間的房卡。但是,如果欣妍在睡覺的前,從房間内部的扣上了這防盜鏈,那她應該也無法從外面完全打開房門。但是,現在看來,這已經不是問題。”
慕子寒最後笑着總結:“所以,由此可見,在前幾年入住這個房間的時候,兇手已經偷偷把這個房門内側的鏈防盜鏈換了比較長的。這樣一來,就算在門外,她也能伸手進來解開鎖鏈。”
“難道她知道這次房間會被王欣妍預訂走?所以才會早有準備。”方玲也疑惑的問。
“這當然不可能,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酒店大堂鬧事了。”慕子寒一邊盯着地毯上的血迹,一邊頭也不回的說:“據我估計,更大的可能是,她原本計劃想要制造一起虛假的密室殺人。而手法大概是,在殺了死者之後,她從外部鎖上這根防盜鏈,然後通過監控盲區,利用安全通道和消防樓梯跑到酒店外。在制造一個不在場證明後,假意打電話給酒店前台,找個借口讓服務員來确認房間裏自己老公的狀态。當服務員确認房門是從内部上了鏈子鎖後,那麽這個虛假的密室殺人就完成了。”
聽了他這樣的解釋,我終于恍然大悟,看來爲了殺害自己的丈夫,又不像承擔刑事責任,這個女人也算是費盡了心機。居然會花數年時間來布置這個殺人計劃,也不知道她老公到底是幹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會讓她如此的恨之入骨。
“哦,原來是這樣。隻是,她既然都能等那麽多年了,爲什麽這次明明被欣妍打亂了原定計劃,卻還是依然要強行實施了殺人。”方玲不解的追問。
“這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咦,這是?難道?原來是這麽回事。”說着慕子寒好像發現了什麽,興奮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大笑着說:“這可真的是燈下黑,原來那麽簡單,我居然一直沒有發現。”
而就在這時候,正巧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從房間門口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名穿着制服的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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