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幹嗎?欣妍睡下了嗎?”方玲看到我和慕子寒在酒店大堂,于是趕上幾步問。
“嗯,她已經休息了。這些就是案件的資料和證物嗎?”我回答着迎上去,從她手中接過那幾個厚厚的檔案袋,并用自己的身體,把她和那個陸警官隔開。
“哦,我有個新發現,我們先回房間再說。”方玲看了我後一眼說。
“嗯,我也是,走吧,去我房間吧。”慕子寒這時也上前來,憋着笑看了我和方玲一眼。
來到慕子寒的房間,在大緻傳閱了一下案件證物資料,同時慕子寒又轉述了一下,王欣妍對案發過程的描述後。那名陸警官就說:“雖然王欣妍小姐是王督察的女兒,也是你們的朋友,照理我應該和你們一樣,相信她的話。但是,事實證明卻是,她所說的很可能都是謊話。”
“爲什麽?”我真是越來越不爽這個陸警官,于是在他說完後,就直接對着搶了我座位坐在方玲身邊的他問。
“因爲,首先在案發的時候,有目擊者看到是她拿着兇器,而且還滿身是血。其次……”他裝模作樣,搖頭晃腦的說。
“你所說的目擊者,就是這個酒店的值班服務員吧。但是,據我所知,當他被死者的老婆帶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兇案早已經發生。所以,嚴格說起來,他并不能算是這起兇案的真正目擊者。”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你說的沒錯,可是,還有一個情況就是,在我們檢查後發現,無論是兇器上,還是,死者身上,以及王欣妍小姐的衣物上,都隻有王欣妍小姐一個人的指紋。而且,當時的情況,死者的妻子是不可能帶着手套的。那麽請問,在這種情況下,除了王欣妍小姐的供詞是假的以外,還能有别的解釋啊?”陸警官反問我。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難倒了我,雖然我也知道好幾種即使不用手套也不會留下指紋的方法,比如說在手指上抹膠水。但是,這種辦法卻最怕一樣東西,那就是水。因爲抹在手上的膠水,一旦接觸到水,就很容易被化開,所以就不能保證一定沒有留下指紋。
而這次的案件中,雖然并沒有出現水,可是卻有大量的血液,而血液在這方面的效果,和水是一樣的。
“指紋的問題其實很簡單。”見到我爲難的答不上來,慕子寒笑着接過了話茬。
“你不會是說抹膠水吧,那是不可能的。”果然,陸警官也知道這個方法,并出言否定。
“當然,用膠水消除指紋的方法,前提是碰觸幹燥的物品。不過,還有一種更簡單,而且一勞永逸的方法。我想陸警官應該知道,指紋其實就是我們手指表皮上突起的紋線。而人類之所以會在碰觸過的地方留下指紋,是因爲人類的表皮會自然的分泌油脂。”慕子寒笑着說。
随之,他臉色慢慢嚴肅起來:“可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些紋線并非是不可破壞的,所以,假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指紋,那又要如何留下指紋呢?所以,我想陸警官你一定沒有采集過死者妻子的指紋吧。”
“是沒有,畢竟她隻是受害者的妻子,并不是嫌疑人,現場也沒有檢查出除了王欣妍小姐外,第二個人的指紋,所以……不過,你的意思是,死者的妻子一開始就先把自己的指紋燙平了?這似乎也不太可能吧。”顯然,慕子寒的話讓陸警官無言反駁,隻能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并試圖狡辯自己的過失。
“那現場隻有欣妍的指紋,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慕子寒冷笑一聲說:“你應該也看到死者妻子身上的血迹了吧,你就沒有問她這些血迹是哪來的?”
“我…我當然問了,而且她的回答也很合理啊。試想下,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倒在血泊中,會不沖上去抱着看情況?”陸警官開始有點惱羞成怒起來。
“那麽,請問,既然如此,也就表示她和死者的屍體有過接觸,可爲什麽卻沒有在屍體上留下她的指紋?”慕子寒也跟着嚴厲起來:“雖然,死者當時身上隻穿了一條内褲,可能要從他的皮膚上直接采集指紋,确實會有一定的難度,但是,卻并不是不可能吧。”
“可是…”陸警官似乎好像要辯解。
“沒有什麽可是,陸警官。其實我也不是在怪你,隻是,對于這起案件,你似乎處理得太過急躁了。而且,我也不否認,欣妍她确實着重大的嫌疑。但是,無論是從這些證物,還是從種種線索表明,那名死者的妻子,同樣也有着重大的嫌疑。”慕子寒語氣緩和了點,可能他也看出,如果他再緊咬着不放。這個沒什麽本事,卻又自以爲是的陸警官,就要反臉了。
“那慕偵探,你說現在該怎麽辦?我都聽你的,行嗎?”陸警官有點苦惱的說。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死者的妻子找來,據我所知,他們夫妻其實也同樣是來這旅遊的,如果等她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到時候再想傳召過來就麻煩了。”慕子寒說:“我想,你應該還留着她的聯系方法,以及一直關注着她的行蹤吧,畢竟,案子還沒了結,她也是本案的重要關系人之一。”
“是…是的,那我現在就去安排。其實,就是今天,她申請了帶着死者的骨灰回家鄉。”說着陸警官着急的站起身來,匆匆的拿出手機,走到一邊撥通了電話。
看着陸警官那慌慌張張的背影,慕子寒歎了口氣後,看着我低聲說:“哎,我本來以爲是他和那死者的妻子有什麽貓膩,才會那麽包庇她。不過,現在看來,這陸警官還真的隻是個糊塗蛋而已。他除了市儈和圓滑外,在刑偵方面的能力,思遠,我看他連你的一半都沒有。”
他的話說的很輕,就連我都隻能模糊聽見而已,不過,聽了這話,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我根本分不清他這究竟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反正,聽着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不過,還不等我說話,他就又看着方玲說:“好了,說說你有什麽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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