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督察?我不知道啊,昨天确實是我聯系的王先生,但是,他隻要求了我先别着急結案,說他想要了解下案子的詳情,随後就是晚上你聯系了我。我還以爲,你們隻是朋友關系。”這個陸警官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市儈的警察,隻見他在知道了王叔的身份後,态度就發生了360度的大轉彎:“要是我早知道王小姐的父親是高級督察,我怎麽可能還會把她關在這呢。”
“哦,那現在怎麽辦呢?”方玲明顯假意的反問。
“我看…要不這樣吧。反正有方法醫你擔保,我也信得過,你們就先帶王小姐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果然,陸警官滿臉堆笑的說出了我們最想聽到的話。
“這樣方便嗎?畢竟,欣妍也算是兇殺案的嫌疑人之一。”方玲帶着笑意的确認。
“沒什麽不方便的,要不我再給你們安排輛車子。看王小姐現在的身體狀态,好像也不方便走動。”陸警官說。
“那就更好了。”方玲目的達到後,走到王欣妍身邊,和慕子寒兩人一起,一人一邊的扶着走路都有點搖搖欲墜的小辣椒,準備離開看守室,并又笑着對陸警官說:“對了,等一會我們安置好欣妍後,我能回來取這件案子的證物和一些關系人的口供記錄碼?還有,我也想親自看看死者的屍體。你看方便嗎?”
“哦。證物和筆錄沒問題,我一會就去幫你整理出來,隻是,屍體…”說到這,陸警官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屍體怎麽了?”慕子寒抱着王欣妍問。
“屍體…已經火化了。”陸警官低聲說。
“什麽?案子還沒結,居然就把屍體火化了?這是誰批準的?”聽到這,方玲差點當場翻臉。身爲法醫的她,是最了解受害者的屍體對于解開案件真相的重要性。
“你不知道,那死者的家屬天天來局裏鬧,所以…”陸警官試圖找借口搪塞。
“所以你就批準她帶走死者的屍體去火化了?難道你不知道,那名死者的妻子,在這起兇殺案裏,有着比欣妍更大的嫌疑嗎?”方玲氣急的說。
我看到方玲臉色幾乎快鐵青了,說話語氣也越來越僵硬,怕真的鬧僵,于是趕緊打圓場:“小玲,算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陸警官,那屍檢報告應該有吧。”
畢竟,我們現在還需要他的配合,不然,他要是給我們暗中下絆子。那我們要想找出這件案子的真相,洗脫王欣妍的嫌疑,估計難度就會提升十倍不止。
“這個有,我一會就和證物一起準備好。幾位放心吧,我們的屍檢報告很詳細,所以,其實不必再檢查一次。”陸警官有點心虛的解釋。
慕子寒歎了口氣,滿含深意的望了一眼這名陸警官說:“就這樣吧,那我們先回酒店安置欣妍。”
之後,我們就乘坐陸警官安排的車子,回到了酒店,在方玲和慕子寒安慰着欣妍吃了點東西,并讓她洗澡換了身衣服,看她精神多了後,慕子寒才開始詢問她關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欣妍,你還記得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慕子寒摟着還有點疲憊的王欣妍,坐在沙發上問。
其實,以王欣妍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好當然是讓她趕緊好好睡一覺,恢複體力。但是,爲了盡快找到這起兇殺案的真相,幫她洗脫嫌疑,好和我們一起回家。所以,慕子寒還是決定先問下當天的案發經過,再讓她好好休息。
“我有點記不清了,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就記得,那天,我下了飛機,打車來到了酒店,由于這段時間身體狀況一直有點不好,總是容易感覺累,所以,到了房間後,也就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就睡覺了。”王欣妍回憶着說。
“那你還記得,爲什麽死者的屍體會在你房間裏嗎?”慕子寒繼續問:“當時,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我本來睡得好好的,然後,突然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起來去開門。”王欣妍說:“然後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沖着我喊,說我是殺人兇手。”
“等等,難道當你去開門的時候,并沒有看到躺在房間地毯上的屍體嗎?”慕子寒打斷王欣妍的話問。
“沒有,我起床去開門的時候,房間地毯上什麽都沒有。”王欣妍确定的回答,看她的樣子,顯然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說謊。
那麽如此一來,也就是說,這屍體是在王欣妍背對着房間,打開門的這段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突然出現在地毯上的,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那你在開門的時候,有聽到背後有什麽奇怪的響動嗎?”慕子寒同樣表現的很疑惑,于是又問。
“好像沒有吧?”對于這一點,王欣妍也不能确認,然後接着說:“不過,在那個女人沖着我喊了句‘殺人兇手’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一下子用力的把我推到一邊,沖進了房間。然後,當我踉跄了幾步,轉過身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撲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哭着。”
“再然後呢?”慕子寒追問,
“然後我就走過去啊。雖然我沒處理過什麽兇殺案,但是,我看過你和老爸處理命案的過程。所以,我就先試了試那個男人的脈搏,發現他真的已經死亡後,就對那女人說,你快報警吧,這個男人已經死了。”王欣妍繼續說。
“誰知道,她竟然發瘋一樣搖晃起屍體來,搞得滿身滿地都是血,最後甚至還把原本插在屍體胸口位置的刀拔了下來,指着我說要爲她老公報仇。”說到這,王欣妍顯然也有點郁悶,語氣變得有點生氣。
“所以,你們就扭打了一下?期間你還順手搶下了她的刀?而你身上的血迹,也是那時候沾上的?”慕子寒說。
“嗯,是啊。再接着,她就跑了出去,沒多久,就帶着一個服務員回來了。”王欣妍回答。
“那你就沒有把這一切告訴陸警官嗎?”我忍不住插嘴。
“我當然說了,可是他不信,說兇器上根本沒有那女人的指紋。”王欣妍有點委屈的說。
“看來這案子中間有很大的貓膩。”慕子寒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溫柔的看着懷裏的王欣妍說:“好了,欣妍,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在那之前,見過那名死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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