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麽,警察同志,我也就是瞅瞅熱鬧。”看到慕子寒上前,那名中年婦女顯然有點緊張,可能以爲慕子寒是刑警,怕惹事上身,于是趕緊把一切撇得幹幹淨淨,甚至還想立刻轉身,走回自己家裏。
“大嬸,别緊張,我不是警察,其實我也隻是看熱鬧的。所以,我也就随便問問。你剛才說聽到這家人昨晚上又吵架又砸東西?那你聽到他們吵什麽了嗎?”慕子寒趕上兩步,攔住了她後說。
“這個我真沒聽到,反正吵得挺兇的。又是罵人又是砸東西,鬧鬧哄哄的一直到半夜才消停。害的我一晚上都沒睡好,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年紀大了的人,要是過了睡覺點被吵醒,一晚上都會睡不着的。”這位大嬸說着臉上浮現出一臉的厭惡的表情,看來被鬧得一晚上沒睡好,讓她的心裏對自己鄰居意見很大,甚至還跟着抱怨說:“本來我以爲這就完事了?結果,大清早的又吵上了,哎,真是讓人受不了。我都想報警投訴他們擾民了。”
“哦,那确實是挺煩的,那大嬸你知道都是哪些人吵架嗎?”慕子寒順着大嬸的話說,裝出好像很理解對方的樣子
這一下,我明顯看到大嬸看慕子寒的眼神都變了,好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徹底打開了話匣子。而我們也終于知道,爲什麽她會有那麽大的怨氣,原來他們鄰裏之間的關系,一直以來就很僵。
根據鄰居大嬸的描述,這個房子平時确實是隻有葉玉兒一個人居住,而她基本沒有工作,整天都待在家裏。但是,總有些亂七八糟的男男女女,隔三差五的會來這找她,然後鬧鬧哄哄的一直會到後半夜才會消停。
這樣一來,對于鄰居的騷擾自然就很大,畢竟這樣的老小區,隔音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而且,每次這位鄰居大嬸和她商量這件事,想讓她晚上,尤其是後半夜,不要那麽吵的時候,葉玉兒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對方的樣子,一臉的愛理不理。
而昨天晚上,就是先後有兩個男人來找他,然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好像就吵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那請問您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慕子寒無奈的打斷了大嬸的絮叨,不然,看這大嬸的樣子,估計能這樣抱怨一天。
“男朋友?她多了去了,我看到的就有四五個不同的男人來找過他,尤其是昨天那兩個,幾乎隔三差五就來她這過夜。哎,這種女人啊,不知道她以後老了可怎麽辦喲。”大嬸說。
聽到這話,我真的很想提醒這位大嬸,告訴她葉玉兒已經不會老了,也沒有以後了,因爲,她已經死了。
不過,顯然慕子寒并不想告訴大嬸關于葉玉兒的死訊,隻是繼續問她:“哦,這樣啊,那你認識袁定成嗎?他是不是經常來這的兩個男人之一?”
“袁定成是誰?我不知道,我連那女的叫什麽也不知道。”看得出來,大嬸并沒有說謊,看來他們鄰居間的嫌隙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連這些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
“我知道袁定成,他就是我老公,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打扮很時髦的女性,從樓梯走上來,一臉着急的插嘴說。
“你就是袁定成的妻子朱慧麗吧。很遺憾的通知你,袁定成他确實是出事了。”見到那名女子到來,方玲上前幾步說。
“那,他現在在哪?能讓我見見他嗎?”朱慧麗有點激動的說。
“當然可以,不過得稍等,現在袁定成的遺體已經由警方運回警局,爲了破案需要,将會進行進一步的解剖分析。”慕子寒說着有轉頭看着那大嬸說:“大嬸,謝謝你的配合協助,你先回家吧。”
等到大嬸走進自己家門,并關上門之後,慕子寒又示意站在樓梯過道上的我們說:“都先進屋吧。朱慧麗女士,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說着就先到頭走回到案發的房子裏,找了個空房間坐了下來,看他的樣子,與其說是請教,我倒更覺得像是偵訊。
其實,我我很奇怪慕子寒的這個舉動。畢竟嚴格說起來,這個房子,現在應該也算是是兇殺案的案發現場之一,慕子寒爲什麽要把與案件無關的朱慧麗帶進去?就不怕破壞現場嗎?還是說,其實他在看到朱慧麗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什麽?
果然,等到我們所有人都各自坐定之後,慕子寒就一臉嚴肅的望着坐在他對面,帶着一臉緊張的神色,顯得憂心忡忡的朱慧麗說:“朱女士,請問你知道這套房子的房産是屬于你老公袁定成先生的嗎?還有,你剛才也看到那躺在客廳裏的那名女性死者了吧。據警方調查,她應該是你老公的情人,名字叫葉玉兒,那請問你認識她嗎?”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那女的。我很少過問他生意上的事。而且,他平時對我也很好,我沒想到,他居然瞞着我,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沒想到,朱慧麗居然第一句話還沒說完,就開始哭了起來。
“對你很好?那他隔三差五的晚上不回家,難道你就沒有問過他是在幹什麽?也沒有懷疑過他?”雖然朱慧麗已經哭了,但是顯然慕子寒并不相信她的話,于是追問。
“我當然問過,也懷疑過。可是,他告訴我說是生意應酬需要。現在不是酒駕查的很嚴嘛,他說陪客戶喝完酒,就不方便開車回家,于是一般就在酒店過夜。”朱慧麗委屈的解釋:“而且,他對我也沒變,一直都很好。我也就相信了他。”
“是嗎?那你可真的是個賢惠的好女人。”說着慕子寒一笑,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誇獎還是在嘲諷,反正,此刻慕子寒的神情看起來很怪異,笑得很假。隻見他轉而又問:“那請問你今天早上8點左右的時候在哪裏?幹什麽?”
“我在家裏搞衛生啊!我一直在等他回家,他昨天傍晚告訴我說公司有客戶,晚上要有應酬……”朱慧麗回答,突然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麽,轉而變得有點氣急敗壞起來:“你問我這些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在懷疑是我殺了我自己的老公?”
“不要緊張,朱女士,我隻是在慣例的詢問而已。”慕子寒笑着說:“最後問一個問題,請問有人能證明你早上的時候是在家裏搞衛生這件事嗎?”
“沒有。你這個警察怎麽那麽過分?我要投訴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還有你的警号是多少。”出乎預料,原來這個朱慧麗也不是吃素的啊,發起飙來還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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