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王叔大緻翻看了下檔案袋裏的資料後,同意道。
“等等,方法醫如果不着急的話,能不能口頭先告訴我一下你的發現,另外我也想要看下屍體被發現時的狀态。”慕子寒插口說。
“也好,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王叔說着将檔案袋夾在腋下,指了指躺在不遠處岸邊的屍體說:“不過,我估計這回你會失望,因爲在我看來,這極有可能隻是普通的情殺或者仇殺,和‘蝴蝶’應該沒什麽關系。”說着,帶頭向屍體走去。
“死者是一名30歲左右的男性,死因初步斷定爲頸動脈被切斷後導緻失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根據屍體僵硬程度推斷,約爲淩晨1-2點鍾之間。”當我們來到屍體邊後,慕子寒蹲下查看着屍體的情況,而方玲則口述着她的初步屍檢成果:“屍體除了緻命傷以外,全身上下還有多達17處大小不一的傷口,基本鑒定爲利器所傷。唯一死後造成的傷口在其胯下,根據我判定,兇手應該是在死者死後才又切除了他的下體。”
在方玲叙述的同時,其實我也在觀察這具屍體,不得不說,真的十分可怕。還好我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漸漸适應了看見死屍。要不然,估計在看到這屍體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會忍不住把剛吃的早餐全部給吐出來。
隻見這具屍體全身皮膚由于經受了河水數小時浸泡的關系,都起了不同程度的褶皺和浮腫,導緻它身上的那些橫七豎八的刀傷,變得猶如一條條白色的蚯蚓一般,爬滿了他全身,看着讓人說不出的肉麻惡心。
不過,這些也都還好,更令人受不了的是那布滿屍體全身上下的,一顆顆猶如腐爛肉瘤一般的疙瘩。在慕子寒檢查屍體的時候,偶爾觸碰它們,就會從這些肉瘤中滲出一些如膿水一樣的黃色液體,帶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原本,我以爲之前看到的那些就已經夠惡心了,但是,當聽到方玲最後的話的時候,我忍不住又看向那屍體的下體。由于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全身赤裸的,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它那一片狼藉的部位。
看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冒起一陣雞皮疙瘩。這才終于明白,難怪剛才王叔說這起兇殺案有可能是情殺或者仇殺。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居然那麽殘忍,死了還要閹了他,讓死者做鬼都隻能做太監。
“這是什麽?”就在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的時候,慕子寒好像發現了什麽,說着隻見他掰開死者原本隻是微微張開一條縫的嘴巴,有手指從裏面掏出了一片有點破碎,但是整體形狀還算完整,看起來有點像小扇子一樣的樹葉。
“銀杏樹的樹葉?”慕子寒看着手中的樹葉說:“我記得這附近應該隻有離這大約兩公裏外的中興大橋的橋腳下的公園裏,才有銀杏樹吧。對了,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就是這仰面朝上的樣子嗎?”
“是的。我們沒有人移動過屍體,而且第一案發人表示,他也沒有碰過屍體。”方玲回答。
“那就對了。我想這屍體就是在中興大橋下的公園裏被人抛入河裏的。”慕子寒說着又問方玲:“你們應該能還原死者生前的樣貌吧。還原後,可以拿着畫像,去中興大橋附近打聽一下,沒準就能确定死者的身份了。”
“還原是沒問題,不過,你是怎麽知道他是在那裏被人抛屍的?總不至于僅憑着他嘴裏有一片銀杏樹的樹葉吧。因爲,也有可能是他順着河流漂浮過來,途經中心大橋的時候,恰巧有一片浮在水面上的銀杏樹的樹葉,漂進了他那微微張開的嘴巴裏。”方玲狐疑的問。
“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除非當時這片葉子是直接落進了他那才張開一條縫的嘴巴裏,但是,這個概率,幾乎比中六合彩還低。因爲,你自己看,這片樹葉是幹的,這也就表示,它根本沒有沾到過河面。”說着,慕子寒把樹葉遞給方玲,示意她自己檢查。
在等到方玲點頭确認後,才又繼續說:“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兇手在抛屍的時候,把屍體直接放在岸邊公園的草地上拖動,才會有可能讓原本落在草叢裏的樹葉,恰巧有一片的掉進了屍體的嘴巴裏,而且當時屍體的嘴巴,有可能還張的更大。事後還是兇手在跑死前,将他合上。這些這從屍體身體上,還有一些明顯細小的類似被樹枝劃傷的傷痕上,可以看出來。所以,我覺得,在調查死者身份的同時,也有必要去那中興大橋下的公園看看,我想在那裏應該也會有所發現。”
“好的,我立刻安排人去那邊。”王叔答應了一聲後,說:“另外,方玲,你回去後盡快把死者生前面貌還原出來,然後安排人去中興大橋附近調查下,當然,網上也發布一下,務必盡快落實死者的真實身份。還有,屍體解剖過程中,如果有任何新的發現,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見到方玲點頭後,開始去安排将屍體運回警局事,于是王叔轉而看向慕子寒說:“好了,我想,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鑒識科的就行。子寒,要不要和我回局裏去坐坐,順便等等這個案子的進一步消息?”
“我想是沒這個必要了。”慕子寒拒絕後,又說:“就像你說的,這個案子看來是不可能和‘蝴蝶’有關系。所以,接下來交給你們警方就行了。”
看來,在知道這件案子可能與“蝴蝶”沒關系之後,慕子寒馬上就對它失去了興趣,隻見他繼續一臉失落的說:“反正隻要确認了死者的身份後,那麽他的老婆或者情人,或者仇人等等這些信息,很快也會跟着浮出水面。到時候再深入調查下他們的不在場證明等,估計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也好,那我讓人送你們回去吧。”王叔說。
“嗯,王叔,您還是多費心幫我留意下費一平的狀态,他一醒來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謝謝!”慕子寒點頭後,就帶着我離開了現場。
然而,就在我們還沒回到事務所的時候,王叔卻又打電話過來了。告訴我們一件,讓我和慕子寒都十分意外的事,那就是,這起案子又出現了第二名死者,而且還是名女性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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