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間辦公室裏,嚴格說起來,除了胡斐斐這個怨魂以外,曾經也有其他怨魂委托人來過。而這些粉末隻會指出它們第一個感受到的怨魂所在的方位。
萬一它們第一個感受到的不是胡斐斐,而是之前那些冤魂委托人中的一個,那我們豈不是又要白忙活一場?甚至有可能反而被這些粉末所誤導。
而且,就算不考慮上面的因素,假設這些粉末真的是飄向胡斐斐當前所在位置,但是,不知道她究竟在哪個城市,光是知道個方向,似乎也沒多大用處。不說地球,光是中國的面積就雨那麽大,我們總不至于跟着這些粉末所指的方向,如苦行僧一樣,一點點的去尋找吧。
“這個我想你應該可以放心,雖然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而且那死老太婆說話也是氣死人不償命,不過,她還從來沒有做過不靠譜的事。”慕子寒回答。
随之又說:“其實你的顧慮,我也曾考慮過。正是因此,我剛才才會故意将這些粉末灑得整個辦公室都是。你想,之前來過我們事務所委托事件的怨魂,他們頂多也就接觸過從辦公室門口到你現在所坐的沙發之間的這一小段距離。而隻有胡斐斐曾經大面積的接觸過整個辦公室。所以,你看,這些大多數粉末所指的方向,無疑應該是胡斐斐所在;而這幾粒指着另外方向的,就極有可能是我們之前的委托人中,某個還沒有化成‘靈魂粒子’進入輪回的怨魂。”
“原來如此。可這作用貌似也不大。”我認同的點頭。
“無論作用大不大,這至少也是一條找到‘蝴蝶印記’的線索。目前我們對于他的了解,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所以,就算隻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迹,對我們而言,也是彌足珍貴。更何況,這雖然不能準确定位他們的當前位置,但是,卻也足以作爲一個重要的參考線索。”慕子寒說:“我們現在最需要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隻要可能是‘蝴蝶印記’犯下的案子,我們就必須第一時間知道,并且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其實,這幾天我也一直在反思我之前失敗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在于太操之過急。我把‘蝴蝶印記’想的太簡單,他并不像我以前所遇到的任何一個歹徒,能夠那麽簡單對付,所以,以後我們要盡量多的收集他的線索,然後慢慢的抽絲剝繭,一層層的剝去他的僞裝,讓他最後無所遁形。”似乎這次失敗的打擊,對于慕子寒來說比我想象的還有沉重,甚至導緻他連行動方式都有所改變,這讓我有點擔心起他往後的狀态來。
想想也是,雖然慕子寒表面看起來不修邊幅,似乎對很多事都無所謂。但是,其實他内心是個十分驕傲的家夥。這次被“蝴蝶印記”這麽赤裸裸的藐視,甚至可以說是玩弄,對于他自尊心的打擊,估計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那你之後有什麽計劃?”我默默的聽完後問。
“并不能算是計劃,隻能說有個打算。”慕子寒說着坐回到沙發上:“經過這兩天的思考,我總結出了三個關于‘蝴蝶印記’的最大疑點,思遠,有沒有興趣聽聽?”
見到我點頭後,慕子寒開始講述。
根據慕子寒的總結,第一個疑點是,“蝴蝶印記”爲什麽沒殺慕子寒?
因爲,就算第一次不殺慕子寒是爲了讓他帶着胡斐斐去見他,但是第二次又那麽簡單就放過他,就有點說不通了。畢竟從“蝴蝶印記”以往的所作所爲來看,他決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至于他說的那個理由,估計也就鬼才會信他。
至于第二疑點,就是“蝴蝶印記”或者說“蝴蝶”組織,到底是爲了什麽目的而收集怨魂?
要知道,這些怨魂隻是能量體形式的存在,本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不想活人,至少還有勞動力。而且,怨魂根本沒有可能用任何牢房或者器物關押束縛住他們,甚至,一旦怨魂心裏執念消失,他們就會自動消散在大氣中,化成毫無意識的“靈魂粒子”進入輪回。
這是一種不可逆的自然法則,以人類現有的,連怨魂的存在都發現不了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去影響這個法則。那麽;“蝴蝶”組織究竟要如何才能讓那些他們收集去的怨魂,乖乖聽他們的呢?
“第三,費一平和陳伯,還有胡斐斐,他們和“蝴蝶”組織之間,究竟又有着什麽樣的關系?”慕子寒眉頭緊鎖的說:“這是我總結出來,目前最主要的三個問題。”
“确實,隻要得到了這三個問題的解答,那麽别的疑點也都會迎刃而解。”我認同的說:“隻是,無論這三個中的任何一個問題,對于現在的我們而言,都沒那麽簡單就能找到答案,尤其是一和二兩點,根本就無從查起。唯一還有點希望的就是第三個了。”
“沒錯,思遠,你的想法正好和我不謀而合。确實,現在陳伯死于劉馳明之手,資料室又被燒了,而劉馳明也被‘蝴蝶印記’殺害。所以,陳伯的這條線索,到現在爲止算是完全斷了。原本還有‘蝴蝶伯爵’胡斐斐這條線,隻可惜也被‘蝴蝶印記’搶先了一步。雖然我們現在能通過這些粉末,大概的知道胡斐斐所在的方位,可想要找到她也并不是件簡單的事。”說着慕子寒話鋒一轉:“不過,萬幸的是,我們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費一平。我總覺得,王叔告訴我們的,未必是全部的真相。”
“沒錯,而且,我突然想到一點。你之前不是說刻耳柏洛斯是爲冥王哈迪斯看守冥府之門的地獄三頭犬嗎?甚至,還說它隻允許靈魂進如冥府,卻不許他們出來。那麽“蝴蝶印記”的這首短詩中,将自己比喻成刻耳柏洛斯,會不會其實是在暗示,他在‘蝴蝶’組織中,也隻是負責收集和看守怨魂的工作而已,并沒有任何的決策權?或者說,他‘蝴蝶印記’在‘蝴蝶’組織内部,其實也沒什麽地位?知道的也不多。”我突發奇想的說,雖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但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有可能,也許……”然而,就在慕子寒還要說什麽的時候,被一陣密集的敲門聲打斷,甚至門外還傳來了方玲急促的呼喊聲:“快開門,快開門。”
“小玲,怎麽了?那麽着急。”我茫然的起身,打開了門,卻看到方玲一下子沖了進來,圍着慕子寒身邊滿臉擔心的說:“子寒,你沒事吧,怎麽傷的那麽重?你還坐在這幹嘛?快起來跟我去醫院。”看到她那麽擔心慕子寒的樣子,我心裏突然泛起一股濃濃的酸味,而慕子寒似乎也露出了一絲尴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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