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看法?我能有什麽看法。我隻從這首詩裏感受到了真正的‘蝴蝶印記’那扭曲的心理。他不但自喻爲是地獄的魔犬,還喜歡鮮血和靈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态。”我再次默看了一遍短詩後,感受到那從字裏行間透露出來的殘虐氣息,于是理所當然的說。說實在的,我從這首詩裏,除了感受到那“作者”嗜血殘忍以外,根本想不出來别的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算是說對了一部分。不過,如果要從中找到‘蝴蝶印記’所在的位置,那麽光是這樣可遠遠不夠。”慕子寒笑着說:“思遠,你知道地獄魔犬刻耳柏洛斯的典故嗎?”說着,他也不等我回答,就自顧自開始講述起來,可能已經從我遲疑的神情中,看出了我并不知道。
“刻耳柏洛斯準确的說是希臘神話中,冥界的看門犬,根據《神譜》記載,它其實應該有50個頭,但是,後來爲了雕刻方便而減爲3個。傳說中,它是爲衆妖之祖堤豐和蛇身女怪厄客德娜所生,除了有許多頭以外,還長着蛇的尾巴,甚至全身都纏滿了毒蛇。而從它嘴裏噴出的毒液,所落之處将會生烏頭草。我想,你應該知道烏頭草和狼人的故事吧。”慕子寒解釋說。
在我錯愕的神情中,慕子寒繼續說:“算了,那并非是重點。我們回到正題,其實最主要的是,居住在冥河岸邊的刻耳柏洛斯,爲冥王哈迪斯看守着冥界的大門,允許每一個死者的靈魂進入冥界,卻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出去。”
“這些應該都是希臘神話裏的故事吧,我看不出任何與‘蝴蝶印記’有關的地方,除了他在短詩裏自稱是刻耳柏洛斯以外。”我有點更加茫然:“而且,這又怎麽推斷出‘蝴蝶印記’的所在呢?”
“思遠,你還不懂嗎?如果‘蝴蝶印記’自稱爲刻耳柏洛斯,那麽,他所在的地方,就應該是‘冥河岸邊’。”慕子寒神秘的一笑。
“可是,冥河應該也隻是希臘神話裏的産物啊,現實世界中哪裏有什麽冥河。”我不服的反駁。
“你說的沒錯。現實世界當然不可能存在傳說中的那種所謂地獄入口的冥河。但是,思遠,你知道嗎?冥河的原型,卻是真實存在的,就是現在的黑水河,發源于伯羅奔尼薩半島的山脈。”慕子寒神秘的一笑
“什麽?那,難道你這幾天還跑了趟歐洲?”據我記憶中,伯羅奔尼撒半島可是在雅典那邊呢。
“當然不可能。不過,如果光是黑水河這個名字的河流,其實我們中國也是有一條。它發源于廣西靖西縣新靖鎮環河村的大龍潭,流經越南、廣西大新縣、崇左縣、龍州縣,于龍州縣響水鄉棉河村兩縣交界處彙入左江。”慕子寒詳細的說:“而從短詩裏面最後一句,可以看出,他約見的地點,就是廣西龍州縣。”
“原來如此,那也就是說,這幾天,你其實帶着胡斐斐去了廣西?”我恍然大悟。
“沒錯,不過在那之前,其實我也做了不少準備。”慕子寒笑着開始講述他成功拆除定時炸彈,并推測出“蝴蝶印記”短詩中所說的地點後的事。
原來,在成功拆卸了定時炸彈後,慕子寒推測那個冒牌的“蝴蝶印記”應該就在附近,于是,他就開始對附近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希望能抓住這個“蝴蝶印記”的幫兇。畢竟,如果能成功逮捕那家夥,也許就能從他嘴裏問出一些與真正的“蝴蝶印記”有關的信息線索。
奈何,當他終于在找到放置有那些監控設備等所在的空屋時,裏面早已經人去樓空。隻留下那些還在運行的設備。不過,所幸,他在那裏也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所以,也就發了“桂婆婆”三個字的短信給王叔。
不過,爲了不讓警方等影響自己後續的行動計劃,所以,即使已經獲得自由後,他也沒有把這個情況告訴王叔。畢竟,如果讓王叔知道慕子寒居然準備單獨去會見“蝴蝶印記”這麽危險的人物,那說什麽都不可能同意的。
“其實,我本來想打電話告訴你,讓你配合我一起去。可是,見鬼的,你那幾天不知道在搞什麽鬼,手機居然一直關機。所以最後隻好發短信給王叔,我想如果王叔理解不了‘桂婆婆’的意思,那就一定會去問你。”慕子寒沒好氣的看着我說。
“我的哥啊,你說我在搞什麽鬼呢?那幾天知道你被“蝴蝶印記”擄走,下落不明,生死難料,我魂都沒了一半,哪裏還有心思看手機?當然也就不可能去給手機充電啊。”我郁悶的反駁:“那之後你就溜回到了事務所,還在電腦裏留下了那封信?然後帶上了胡斐斐去了廣西見‘蝴蝶印記’?”
“沒錯。”慕子寒點頭說:“基本就是這樣。”
“難道你就不怕我根本沒想到去查你的電腦,或者猜不到你的開機密碼嗎?”我有點爲之氣結,他這事幹的實在是有點賭運氣,假如當時不是方玲提醒,我那時候還真沒有想到去查他的電腦。
“不,你一定會的。就算當天沒想到,随後也一定會想到。至于破解不了我電腦的開機密碼,那就更不可能。警局裏可有的是這方面的專家,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而對于我來說,這個安排本就是以防萬一,所以,時間還是比較寬裕的。”慕子寒笑着說,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自信。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也确實如他說的。其實,當時我和方玲一開始解不開密碼的時候,方玲就提議說要讓警方的專業人士協助。雖然後來被我拒絕,但是,現在回想,如果再過幾天,依然遲遲沒有慕子寒的消息,我想我最後一定會妥協。畢竟,就算怨魂等的事會曝光,爲了能救慕子寒,估計也會顧不上這些。
“那後來你見到‘蝴蝶印記’了嗎?胡斐斐現在到底怎麽了?”我沉默了一會後,又開始催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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