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發現了我的狀況不對勁,這次方玲主動的提出要休息一下,并且,再次開始勸說我先回去城裏就醫。
看到她着急的眼神,我心裏忍不住想:其實你個傻丫頭啊,我何嘗不想馬上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邊療傷一邊恢複體力。但是,以我現在的體力,想要重新翻越長蟲山,回到城裏,我估計都很夠嗆。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先堅持到蛇村。
可就在我們争執不下的時候,我突然看見從遠處快速的跑來七八個男子,雖然他們看上去都并不是特别高大強壯,甚至有些比我都要矮上半個頭,和方玲身高差不多。
但是從他們那黝黑的膚色,以及在山路上行走,依然能健步如飛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都要比他們外表來的強多了。而且,我也不認爲他們是結伴同行的登山愛好者,因爲看他們的穿着打扮,和那些驢友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可就在我還在心裏猜測這突然出現的一夥人的身份的時候,他們居然跑到我們面前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在我和方玲疑惑的眼神中,一個像是帶頭的男子走上前,對着我們叽裏呱啦的講了一堆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的話,請問你們是有什麽事嗎?”我有點不知所措的反問。畢竟,在這種荒郊野外,我可惹不起這夥人。
聽到我的話,顯然那男子也是一愣,好像很傷腦筋的撓了撓頭,轉身和他身後的人用那聽不懂的話商量起來,期間好像還發生了争執。
愣愣的看了他們一會後,我爲了安全起見,準備趁着他們還在争論的時機,帶着方玲悄悄溜走。雖然我并不知道他們的企圖,但是,在這種時候,這種環境下,我不敢賭。萬一他們不安好心,那我們可就真的叫天不靈叫地不應了。于是,我默默的給方玲打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不動聲色的跟我走。
然而,在我們才剛有動作的時候,就被他們發現了,隻見他們很快放棄了争執,怪叫着把我和方玲團團圍了起來。
“你們想幹嘛?”看到這情景,我着急起來,直接從登山包裏掏出了菜刀,一邊揮舞着恐吓他們,不讓他們太靠近我們,一邊怒吼:“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亂來,我跟你們拼了。”
不過,說也奇怪,雖然我現在握着菜刀,還裝出的兇狠模樣,可其實很明顯隻是強弩之末。因爲,就在剛才轉身的時候,我都差點腳下一軟,踉跄着摔倒,多虧我身後的方玲,眼疾手快,才扶住了我。
而那麽明顯的虛張聲勢,那夥精壯的男子居然好像沒發現一樣,一邊揮着手,一邊叽裏呱啦的像是解釋的說着那些聽不懂的話,一邊慢慢退後。
終于,他們的包圍圈在他們後退的過程中露出了一絲縫隙,而我則趕緊抓準機會,一把拉住我身後的方玲,就沖了出去。
可惜,我們始終力有不逮,在我帶着方玲才沖出幾步,就很快又被他們追上,再次把我倆包圍了起來。
“你們到底想幹嘛。”我是真的着急上火了。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先是晚上遇到野狼,把我整的傷痕累累。好不容易熬到了白天,居然又碰上這麽一夥野蠻人。真是想不懂,當初慕子寒到底來這麽危險的地方幹什麽?
就在這時,隻見之前一開始和我們搭話的那個男子,伸出右手,握成拳後捶了他自己的胸膛幾下,用着十分艱澀生疏的普通話,一字一頓的說:“木…字…汗,碰…油。”聽着就像那些完全不懂漢語的老外,正咬文嚼字的努力學說普通話。
而這時,我突然看到他右手小臂上紋着的一條黑色的蛇。我猛然想到,慕子寒信裏告誡過我,在蛇村裏千萬不要得罪“蛇”。難道他所說的蛇,其實不是真正的蛇這種動物,而是指這些身上有着蛇紋身的人?那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面前的這幾個人豈不就是蛇村的人?
可是,按照我的估計,我們離蛇村至少也還有五十公裏左右的路程,怎麽會在這遇上蛇村的人?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認識我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們認識慕子寒?你們是蛇村的村民嗎?”就在我還在疑惑的時候,方玲一字一句的說。看來是準備試着用普通話和那個身上紋有蛇的男子交流。
“木…字…汗,碰…油。”也不知道他到底聽懂了方玲的話沒有,隻見他又跟着重複了之前的話一邊,然後對我們招招手,又指了指北邊群山的方向,似乎是在示意我們跟着他去那裏:“泥…悶…來…”
“蛇村?”我也試着用方玲的方法,順着他指着的方向,慢慢的比這手勢對他說。
看到他點點頭,雖然我心裏還是沒有完全信任他,可已經決定跟他們去一趟。畢竟眼下的情況,我和方玲根本無力反抗。而且,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害我們,那又何必那麽大費周章?再說,從他之前的種種行爲,可以看出,似乎對我們确實沒有惡意。
當然,不是我沒想過食人族,想把我們騙回村裏下鍋的這種可能性。但是,不說食人族這種野蠻人,究竟有沒有這樣的智慧,光是看他們的穿着,顯然不像是落後又野蠻的土著。而且,再怎麽說,這裏的地理位置畢竟和城鎮之間其實隻隔了一座山峰,我可不認爲食人族會出現在這種那麽靠近城市的地方。
“思遠,我覺得他們似乎沒有惡意,要不,我們就跟着他們去看看,也許他們真的是蛇村的村民。”顯然方玲和我的想法一樣,遲疑了一會後提議說。
“嗯。”我回答一聲後,就對那個蛇紋男子點點頭,一邊打着手勢,一邊用很緩慢的語速說:“我們跟你回村子。”
不知道是聽懂了我的話,還是看懂了我的手勢,反正,他在聽我說完後,就顯得好像特别的開心,笑着招呼了他身後的同伴一聲,又叽裏呱啦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話。
就隻見,在他說完後,從那夥人裏走出來兩個相對最強壯的人,分别示意我和方玲趴在他們背上,然後就呼啦一聲的開始背着跑了起來。
而此刻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麽叫做登高山如履平地,因爲,背着我的這位哥們,他即使承受着我的體重,走山路的速度,居然也比我在身體狀況完好的情況下的爬山速度要快數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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