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傻丫頭,都到了這種地步,我怎麽可能再退回去?不是說我真的那麽視死如歸,而是這種時候我如果轉身後退,那隻可能被野狼從身後将我撲倒。而且,雖然我心裏也很害怕,甚至我都不能确定,我的這個方法到底行不行得通,畢竟如果那被我寄于了所有希望的手機電池,并沒有爆炸,那我最後依然将會是死路一條。但是,我知道,在這種幾乎可謂是彈盡糧絕的情況下,除了拼死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外,已經别無他法。
所幸,這次老天沒有耍我,在我咬着牙,拼盡全力的瘋狂揮舞那火球,抵禦從我四面八方撲咬上來的野狼一段時間後,火球終于“碰”的一聲爆炸開來。巨響并伴随着一片猛烈的火光,猶如煙花炸開一樣四散飛濺,不但照亮了四周的一切,甚至還将一匹正好向我撲上來的野狼炸飛開去。隻見它遠遠的摔在地上後,撲騰了好一會,才又嗚咽着站了起來跑遠。
看它夾着尾巴,一瘸一拐逃跑的樣子,顯然剛才那一下爆炸,将它傷得不輕。不過,我現在可沒有任何一點憐憫之心,畢竟,如果剛才不是電池恰巧爆炸,那我極有可能已經被它一下撲倒。
至于其他的的幾匹野狼,在見到這情形後,也都吓得一溜煙全部遠遠的跑了開去,一時之間都不敢再接近過來。不過,卻似乎即使到了這種境地,也依然不甘心就此放棄到嘴的獵物,所以居然還是在遠處逡巡。
我雖然有心想要沖上去将它們徹底驅離,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好在望了它們一眼後,慢慢走回到帳篷邊的石頭上,坐下來休息恢複體力。
其實,剛才那一波硬碰硬,我也不是毫發無損。不說在電池爆炸前,我雖然竭力揮舞火球,但是,依然難免腿上多處被突然偷襲撲上來的野狼咬傷。就說電池爆炸的時候,我那拿着褲管的右手,也多少受到了波及。到現在都一直麻麻的沒有知覺,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受傷。而且,那四散的火焰,有一部分也落在了我身上,雖然很快就被我撲滅,但是,那灼熱的刺痛感,讓我知道,估計已經燒傷了。
不過,事情并未就此結束,在這之後到天亮爲止的這段時間裏,我和野狼們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可能因爲剛才的爆炸,讓它們對我心生畏懼,所以,每當我掄着還在燃燒的火球,作勢欲追,想要将他們完全驅離的時候,它們就會一下子全部跑得很遠躲起來。但是,當我疲憊的走回到帳篷邊,坐下休息時,一轉頭卻又會發現,它們居然又聚攏回來,在那遠遠的瞪着一雙雙兇惡的眼睛,盯着我和方玲,逼着我不得不再次站起來去驅趕他們。
終于,當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的時候,那夥野狼在不甘心的沖着我們望了最後一眼後,這才消失在了山嶺上。而此刻的我,在見到它們終于離去後,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完全虛脫的癱倒在了地上,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也沒了。
不得不說,這回真讓方玲說中了,她真的幫上忙了。畢竟她可是法醫,是學醫出身,處理起我身上的傷口來,完全駕輕就熟。而我則在那暖洋洋的朝陽中,開始沉沉的睡去。
我不知道我究竟睡了多久,反正,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頭頂上的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于是趕緊一翻手坐起來,看到也正在趴在我身上睡覺的方玲,忍不住着急的喊醒她說:“小玲,小玲,快醒醒,現在幾點了?”
“嗯?思遠你醒了啊,太好了,你剛才的樣子,擔心死我了。”方玲揉着眼睛起來,看到我後,驚喜的喊。
“我沒事,剛才隻是體力有點透支,現在睡了一覺,已經差不多恢複了。而且,小玲,你可别忘了,我們還得趕路呢!我們接下來還有五六十公裏的山路要走,甚至我們都還不知道蛇村的具體位置?所以還是趁早上路吧,争取在天黑前找到蛇村。”我笑着回答。
其實,當我感受到她那發自真心的爲我擔心的時候,我就已經心裏暖暖的,覺得這一晚上的所以付出都值了。
“還趕什麽路啊,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趕緊下山送你去醫院。不說我們現在除了帳篷還算完整的以外,根本什麽工具都沒了。就你昨天腿上被野狼咬傷的那幾個傷口,血雖然我幫你止住了,但也得馬上處理,以免細菌感染,而且還要立刻打狂犬疫苗。”方玲着急的否定說。
“這可不行,小玲,其實我們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不能再耽擱了。雖然說憑慕子寒的本事,沒那麽容易出事。但是,他的對手‘蝴蝶印記’,畢竟也不是簡單的角色,所以,每多耽誤一點時間,他就多一分危險。”我說着咬牙站起身來,假意沒事的還跳了兩下後,才又對方玲說:“你看,其實我真的已經沒事了。而且,那狂犬疫苗,我半年前才剛打過,身體裏應該還有抗體,等我們找到桂婆婆後,再回去打也不遲。”
說實在的,話雖這麽說,但其實我的身體經過這短暫的睡眠休息後,雖然多少恢複了點體力,可狀态依然還是很不好。
但是,一來我是真的開始有點擔心慕子寒了。畢竟算算時間,他被“蝴蝶印記”擄走到現在,前後已經過去一星期了。
再者,這一次會那麽兇險,雖說有方玲前期準備工作不充分的原因,可主要的還是那夥野狼的存在。實在是沒想到,在這麽靠近城市的山上,夜晚居然會有野狼出沒。所以,我是真的不想也沒信心再面對它們一次,即使到時候有充分的準備。
因此,即使有可能會加重身上的傷勢,我也不想再繼續拖延時間,隻想要盡快找到桂婆婆,完成慕子寒的交代。
終于,在我費盡心思又苦口婆心,加之忍痛裝模作樣的勸說下,方玲這才勉強同意了繼續上路。
可是,在我們随意的吃了點剩下不多的食物後,開始沖沖的收拾帳篷和清點剩下勉強還能使用的工具時,我的心又随之懸了起來。因爲,不算帳篷和登山包,我們現在手上還能勉強使用的物品,居然就隻剩下兩個燒得已經難辨原形的登山棒和一把破破爛爛的菜刀,以及幾件髒兮兮又千瘡百孔的衣物。
看着這些可憐兮兮的工具,我在一邊将它們收入登山包,一邊暗暗的下了個決定,無論如何,今天在太陽落山前,必須要找到蛇村,因爲這些破爛的工具,已經決不可能再支撐我們安然渡過下一個荒郊野外的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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