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在我們所有人跟着慕子寒前往三樓,剛走到樓梯口時。就看見之前送證物來會客室的那名刑警,也正好急匆匆的從樓梯上跑下來。差點就和走在最前面的慕子寒,迎面撞上。
“你這忙忙乎乎的是在幹嘛啊?”見到這情景,走在後面的王叔,帶着責備的語氣說。
“哦,剛慕先生交代調查的那件出來結果了,所以着急想去告訴慕先生。”那名刑警回答,随之又趕緊向慕子寒道歉:“慕先生,不好意思,對不起哦。”
“沒事,沒事,我自己也在想事情,沒注意。”慕子寒笑着回答,示意他不要介意,緊接着問:“結果怎麽樣?”
“正如先生所預料,我們已經查過所有房間,确實沒有。而且,我們在第二起案件受害者夫婦房間的衣櫃裏,也發現了慕先生讓我們尋找的玻璃刀和大号逃生錘。”那名刑警回答。
“太好了,原來這些就是你說的決定性證物,在他們房間裏找到這些,就足以将他們定罪了。”我聽到找到玻璃刀後,就想當然的以爲,于是忍不住叫好。
“不,這現在隻能作爲關鍵性線索證物,以此再次證明一切都是劉馳明他們幹的,但不能作爲決定性證物。因爲,以劉馳明的細緻,他絕不可能在這些物件上留下指紋,所以他們完全可以推說這些隻是嫌犯逃跑時留在他們房間衣櫃裏的,而他們卻并不知情。”慕子寒否定說:“我所說的決定性證據,是要讓他們無法狡辯的證物。運氣好的話,現在應該就在我們房間裏。”
“難道是你在離開時,有意打開錄音後,留在房間衣服口袋裏的手機?”我突然想到在安置好劉馳明夫婦後,慕子寒離開房間前的奇特舉動,于是忍不住問。
“沒錯。據我估計,如果他倆其實都沒有真正昏迷過去的話,在我們離開房間後,一定會有所交流,至少心緒不甯的慧娟姐,一定會。”慕子寒得意的回答:“而這段對話的錄音,将會是這個案件的決定性證據。”說着,他就示意那名刑警也跟着,一起走向三樓原本安排給我們的房間。
“對了,子寒,剛才你們說什麽沒有?”王叔一邊照顧自己十分憔悴的陳伯母,一邊問。
“哦,是這樣的,慕先生之前讓我們在這别墅的所有房間裏,尋找沾有第二起案件受害者劉馳明血液的衣物。但是,結果,我們沒有找到。”聽到王叔問話,那名刑警趕緊恭敬的回答。
“這能證明什麽?”王叔有點疑惑,望着慕子寒問。
“哦,沒什麽,其實我這是爲了從反方向證明我的推斷是正确的。”說着慕子寒回答:“假設,劉馳明不是兇手,而他也确實是真的遇襲,再以這所有案件中不存在外來者的前提爲基礎推論。那麽,這個别墅的某個房間裏,應該有兇手在襲擊劉馳明時候,所穿的衣物,而這些衣物上也應該有劉馳明的血液。畢竟,以當時洗手間的情況來看,兇手在襲擊劉馳明後想要身上不沾上他的血液,那是絕不可能的。”
“那麽,如果這個兇手真的另有其人,那麽他的犯案時間應該是在我和思遠第二次檢查完第一起案件案發現場,回到會客室後,以及王欣妍前往二樓公用洗手間整理妝容前,這中間不到10分鍾的時間裏。”說着,我們已經來到了三樓房間門口。
不過,看慕子寒的意思,并不準備馬上就進去房間,而是一邊握着門把手,一邊繼續解說:“在這短短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裏,兇手要将劉馳明重傷,還要處理掉兇器,又要帶着他的衣物離去,然後還要回房間換下帶血的衣物,再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其他人一起趕回到案發現場。所以,他是絕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處理掉行兇時穿的衣物的。因此,既然在别墅内找不到這樣帶血的衣物,那也就是證明,這個兇手根本就不存在。”說完,慕子寒也不等王叔再問,直接推開了房門,率先走了進去。
此刻,房間裏其實已經有不少醫護人員在忙碌,看到慕子寒推門進去,之前一直不見蹤影的王欣妍,興奮的跑過來說:“子寒,你可算來了。”
“嗯,慧娟姐他們怎麽樣?”慕子寒笑着任由王欣妍保住他的手,低聲的問。
“剛醫生說了,慧娟姐沒什麽大礙,可能隻是驚吓過度,暈了過去。劉哥也還好,雖然身上傷口比較多,所幸都沒有傷到要害。而且,你的急救措施也做的很到位,所以隻需要去醫院把那比較深的那幾處傷口縫合一下,打個破傷風針就行了。”王欣妍回答後,又緊接着問:“對了,子寒,案件的真相找到了嗎?兇手到底是誰?”
“差不多找到了,至于兇手,就在我們眼前。”慕子寒說着輕輕抽出被王欣妍抱着的手,來到門邊衣帽架上,從他自己挂在上面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了那個一直在錄音的手機,笑着說:“我想,也是時候喚醒這對‘睡美人’了。”
說完,他在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靜後,開始播放手機裏的錄音。從他的手機中,首先傳出的是我們在之前離開房間時的關門聲,随之,整個房間好像都陷入了一片寂靜。隻能時不時隐約聽見,在過道上好像有人走動和讨論的聲音,想來這應該是鑒識科刑警在搜證時候發出的聲音。
終于,在我們屏氣凝神的等了約十分鍾的時候,錄音裏出現了還算比較清晰的聲音。
“馳明,之後我們該怎麽辦?”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在場認識陳慧娟的人,都聽出這正是她的聲音。
而同時,所有人,包括之前已經聽過慕子寒推理的我們,也都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因爲,陳慧娟的這句話,代表着之前慕子寒所有的推論,極有可能正是這整件事的真相。
而我在震驚的同時,腦海裏還跟着閃過兩個字——“絕配”。這對夫妻可真的是天生一對。一個狠心蓄意謀殺自己的嶽父;而另一個則更可怕,居然在明知是自己丈夫殺害了自己親生父親的情況下,還想要包庇兇手,試圖幫他逃脫法律的制裁。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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