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欣妍剛說老陳發生意外了?是怎麽回事?”陳伯母最下開口問,帶着一臉疑惑和擔憂。
“這我也還不能确定,但是,陳伯從下午開始到現在,蹤影全無,難道你們不擔心嗎?”慕子寒一臉凝重的回答。
“這有什麽,我老爸當初一個人躲在書房裏三天不見人呢!”陳偉鴻不以爲然的說:“我還以爲怎麽了,就這啊,沒什麽的,子寒哥,不用擔心。”
“是嗎?三天?難道都不吃不喝?”慕子寒望着保姆問,顯然,他認爲陳偉鴻這個死宅必然不可能了解這些。
“不是的,那時候三餐和茶水都是我們給老爺送到書房去的。”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保姆回答。
“但這次陳伯可是連晚餐也并沒有來吃,也沒有讓保姆送去。而且……”慕子寒說着臉色變的更沉:“我想你們都是陳伯的身邊人,多少都受到過一些他對于茶道文化的熏陶,你們聽說過七分茶嗎?”
“天下茶道七分滿,留下三分是人情。這個當然知道,這句話我老爸整天挂嘴上。以此教訓我們做人做事也是這樣,凡事太盡必定早盡。”陳偉鴻撇撇嘴回答,隻是,顯然他對于陳伯的教誨是根本沒當回事。
“所以,你們能想象他會把茶倒滿嗎?,而且不是普通的滿,是那種幾乎要滿溢而出的滿。”不過,慕子寒要表達的并不是這倒茶的内蘊寓意,所以也不和陳偉鴻辯駁,繼續說:“我想應該沒有吧。可是,今天下午晚飯前,欣妍在陳伯書房裏看到,他茶幾上的兩個茶杯裏面都倒滿了茶水。說實在,那麽注重七分茶的陳伯,我可不相信他會犯這種茶道中的基本錯誤。”
“那你的意思是?”聽到這,陳偉鴻神色也凝重起來。
“我懷疑,那兩杯茶并不是陳伯倒的,而是有人在陳伯離開後,又滿上的。那麽問題就是,爲什麽這個人有意要倒滿茶?”慕子寒說道:“所以,我的推斷是,這個人爲了迷惑我們,讓我們去書房找陳伯的人,在見到茶杯和滿滿的茶水後,想當然的以爲陳伯隻是暫時的離開書房,也就不會着急去别墅内尋找。因此,我推測,陳伯其實已經遇到了意外。不過,結合所有車子都還在這一點,我估計,陳伯人其實還在這個别墅裏,隻是被人藏了起來。”
“有道理,我們快去找吧。”比較擔心陳伯的陳伯母,聽了慕子寒的分析後,說着就要轉身去尋找。
我原本以爲,慕子寒應該也會贊同的分配在場衆人後,一起跟着尋找,畢竟剛才他還說的很着急。結果沒想到,他卻出奇的反而攔阻住了陳伯母,開口說:“伯母,不急這一時。我想如果陳伯要真出意外,已經那麽久了,什麽都已經來不及了。而如果他隻是被綁着藏起來,那再過一會也沒事。所以,請你們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今天在我們之後,大概下午三點到現在位置,都有誰見過陳伯?大概什麽時間又是因爲何事?”
“我是大概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去書房找過老爸。”陳偉鴻撓着頭回答:“我的煙抽完了,又懶得開車出去買,就想去他書房看看他有沒有存貨,問他要一點。結果,那時候看到姐夫也在書房,害的我煙沒要到,反而被老爸一頓臭罵。”
“哦?你去了書房?幹什麽去?”陳伯母看來也和陳伯一樣,對這個女婿很不滿意,一聽到他和陳伯單獨會面,都不等慕子寒說話,就搶先問。
“是老爺昨天讓我今天下午去找他的,之前因爲慕先生他們在,所以……”聽到他對陳伯的稱呼,我瞬間一臉的黑線。真是夠了,他這性格也确實懦弱,難怪會被看不起。雖然他曾經是陳伯的司機,但是現在怎麽說也是他們女兒的丈夫,他們的女婿。居然因爲陳伯夫婦對他刻薄了點,連爸媽都不敢喊,還在稱老爺和夫人。
“那陳伯找你談了什麽事?”不過,顯然慕子寒并不關心他們的家事,直接繼續問。
“老爺找我是想讓我……”說到這,劉馳明聲音低了下去,不過最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終于咬牙說:“讓我和慧娟離婚。說我要長相沒長相,要學曆沒學曆,要家世沒家世,根本配不上慧娟。”
“不可能,我不認爲陳伯會是那麽勢利的人。”還不等劉馳明說話,王欣妍第一個不樂意的開口了,看來小丫頭對陳伯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哼,不勢利?那隻是他在你們面前裝的假仁假義而已。我和馳明是真心相愛,但是,就因爲馳明的身份地位不高,我爸爸就從來沒有認可過我們。甚至連我們的婚禮,他都不願意來參加,還借口說有重要的事,沒辦法參加。”陳慧娟苦笑着說:“哼,我就奇怪了,難道還有什麽事會比自己女兒結婚還重要?”
“說得可真好聽。”顯然,陳伯母被陳慧娟的話,也激起了怒氣,毫不客氣的反駁:“你除了要借錢的時候知道還有我們這對父母以外,你什麽時候毫無目的的回來好好陪我們唠唠家常,陪我們吃個飯?”
“媽,我還不是公司太忙嘛。”陳慧娟反駁。
“公司太忙?忙得連員工工資都已經兩個月發不出?哦,也是,天天被逼債,還能不忙嗎?”陳伯母的話可真是充滿的嘲諷,幾乎讓我感覺不到一點母女之情。
“沒錯,我承認我創業失敗了,也承認這次來是想向你和老爸借錢。但是,我怎麽也是自己在努力,也比偉鴻好吧。自從大學畢業後,他一直無所事事,整天就知道在家玩遊戲。”看來,陳慧娟對于自己父母的區别對待,心裏一直不平衡。
“偉鴻他還小。”陳伯母顯然确實有點重男輕女,話鋒一轉,護着自己的兒子。同時,我也看到,聽到陳慧娟的話後,陳偉鴻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也一下子變的鐵青。
“還小嗎?他24歲了,我24歲那時候,你們就催着我去找工作。不就是因爲,當初你們想要我考公務員,我不聽你們的嘛,之後就一直不把我當回事了。媽,我也是你們的女兒啊。”陳慧娟,說着居然委屈哭了出來。
“好了,這些等找到陳伯後再說吧。劉哥,你大概幾點離開書房的?那時候陳伯在幹嘛?”慕子寒不得不開口打斷了他們的争吵,不然,估計這娘兒倆會直接吵翻天去。
“我就在偉鴻走後沒多久,大概4點左右吧,我拒絕了老爺的提議後,也離開了,之後,我也不知道了。”劉馳明一邊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一邊回答。
“也就是說,之後,我們這裏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陳伯?”慕子寒結論性的說,随之,帶着懷疑的眼神打量起劉馳明。不過,這時候,還帶着哭腔的陳慧娟卻突然開口了:“不是,四點半的時候,我去找過爸爸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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