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不早了,外面好像也下大雨了,我看今天你們就在我這過夜吧,明天再回去。”最後,陳伯站起身看了下窗外,殷切的說道。
我和慕子寒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适才因爲王欣妍的打岔,我們還有好多問題都沒來得及細問陳伯。如果在他這過夜,那也許還會有單獨相處的機會繼續詢問。畢竟,看陳伯之前的樣子,對于“蝴蝶”,他似乎有很多難言之隐。而這些也許正是我們急切想要知道的信息。決定了我們以後将如何對待關于“蝴蝶”的案件。
坐在陳伯讓保姆給我和慕子寒安排的房間裏,我饒有興趣的問:“這件事太過不可思議了,你說我們認識的費一平,到底會不會是陳伯說的那個費一平?”原本陳伯是安排我們一人一間房間,畢竟那麽大的别墅,房間并不缺。但是,最後慕子寒堅持要和我一間,可能是覺得如果他自己單獨一間的話,那小辣椒王欣妍估計是免不了要纏得他夠嗆。
“不管是與不是,但是,至少我現在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他們兩人中必然有一個人在說謊。甚至,有可能兩個人都是在說謊。”慕子寒坐在沙發上,透過窗口望着别墅庭院裏的傾盆大雨,凝重的說。
我有點無法理解,難以置信的說:“難道你還懷疑陳伯說謊?别的不說,就那照片也不可能說謊啊。”
“制造一張假的舊照片,以現在的電腦技術,這并不難。思遠,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陳伯辭去警務工作後,才短短三年,就算茶商好賺,也不可能一下子賺下這麽大的家産。”慕子寒頭也不回的說。
他的話恰恰切中了我心裏最大的疑點,讓我一時之間想不出反駁的理由,好一會後才不确定的說:“這倒是。可是,也有可能陳伯他家裏本來就很有錢,畢竟我們也不了解陳伯原本的家底。”
“沒錯,正是因爲也有這種可能,所以,我也隻是懷疑而已。我現在唯一想不通的是,如果不是陳伯說謊,那麽王叔不可能沒發現費一平的異常。那樣的話,王叔之前的表現就顯得太過平靜了。是到底是他有意的隐瞞還是真的并不知情。假如王叔是真的不知情,那又證明了陳伯有說謊。那麽,一切就又全部推翻,中間有太多彼此矛盾的地方了。”慕子寒回頭望着我說。
也不等我說話,他又繼續假設說:“但如果是費一平說謊,想起來也并不邏輯。首先,他既然已經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高層人物,爲何還會親自去幹卧底這麽危險的工作?就算他想,國際刑警組織上也未必會同意。而且,他不可能不記得自己和陳伯以及王叔是同期,那他又何必對我們說這種一捅就破就謊言?”他的話語透着一股深深的無奈一般,緊鎖着的眉頭滿是凝重。不知道是因爲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父親生前的生死之交有可能騙自己的事,還是因爲整件事确實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負責。
看到慕子寒現在的表情,讓我的心也跟着沉重了起來,挖空心思的想要幫他分擔一點壓力,突然,我靈光一閃一樣,腦子裏閃過一個奇異的念頭,就試着說出來:“我說如果費一平其實不是卧底,而真的是‘蝴蝶伯爵’的賓客之一,也是那走私集團中的一員。這樣的話,是不是會合理一些?”
聽到我的話,慕子寒明顯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他其實是有雙重身份?明面上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高層,暗地裏其實是朱铨他們走私集團的一員?甚至極有可能是‘蝴蝶’的一員?”
“沒錯。”我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次假設的有道理,甚至開始頭頭是道的向慕子寒分析起來:“當時他那浮躁的行動,可能其實并不是因爲任務完成而興奮,其實是故意以此提醒朱铨等人。試想,當時你告訴他的是,我們有且隻有一把隻剩四發子彈的64式自制改裝手槍。還是在我這個完全對槍外行的人手上,當時,如果朱铨等人反應快一點,或者你不能及時從他們手上搶過一把槍來,結果就會是我們被控制。”
慕子寒一言不發的聽着我說,看得出來,這次我的想法,給了他不少的啓發。看到他認可的樣子,我就更是興緻勃勃的說:“而他之所以會配合我們演戲,也許隻是爲了以防萬一。因爲當時他并不知道你的部署,以爲王欣妍真的還在睡覺。所以,他需要扮演國際刑警的身份到解決到我們所有人爲止,他才放心。不然,無論是管家女傭們還是王欣妍或者我們倆中的任何一人,随便哪一個活着逃出了彼岸莊園,都會曝光他的身份。”
“至于控制住朱铨等人之後,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行動,估計是因爲,當時的他也如我一樣,被你和王欣妍安排的特警戲碼給騙了。再之後,朱铨那夥人的槍械一直掌握在你手上,而且,彼岸莊園的那些管家和女傭也都又回到了餐廳,他就更沒有機會有所動作了。”我一口氣把我的想法全說了出來,雖然我不知道我這樣的猜測對不對,可是,在我看來,這似乎才是最合理的解釋。因爲,我真的不願意相信陳伯或者王叔會欺騙我們。
“有道理,思遠,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怎麽忘記我們還有一個最簡單确定費一平有沒有說謊的方法呢?而且這個方法,也能确定你以上的假設是不是成立。”不知道慕子寒想到了什麽,突然拍案而起,高興的大叫。
“什麽方法?”這下我反而蒙圈了。我實在想不出他說的方法是什麽,而且,其實我還想不懂,費一平爲什麽明明已經50多歲的人了,非得把自己搞得隻有30多的樣子?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兩個人?
“說起來這事還要謝謝你,嘿嘿…”突然,慕子寒露出一絲尴尬的笑意,在我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解釋說:“難道你忘了,現在有一個真正的‘蝴蝶伯爵’不正寄宿在我們事務所辦公室裏嗎?”對啊,隻要一問胡斐斐,那就知道,費一平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說的,是從五年前才開始有意接近“蝴蝶伯爵”,畢竟,胡斐斐可是從七年前開始到三年前爲止,一直扮演這“蝴蝶伯爵”的角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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