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卸妝完,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一早已經搞定的慕子寒和費一平,正坐在那裏喝茶。出乎我意料,打理幹淨後的費一平,其實年齡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大,而且還挺帥氣的,和慕子寒有的一拼。
“王欣妍呢?”我邊給自己倒了杯茶,邊走過去也在沙發上落座。
“噓。”慕子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後,指指最裏面的床鋪,輕聲說:“在那睡着了,這丫頭受了一晚上驚吓,好不容易睡着,我們說話輕點,别吵醒了她。”
“你不是問我怎麽知道你身份的嗎?”随之,慕子寒轉頭望着費一平,繼續他們剛才的話題,輕聲說:“我們第一次聚餐那一次,我就知道你是國際刑警。不說别的,光是《最後的晚餐》被盜這種事,如果你隻是有朋友在國際刑警組織裏,是絕對不可能打聽到了,除非你那朋友不準備幹了。當然,你敢把這種消息告訴我們,那是因爲,你對我們的身份很了解,相信我們不會洩露出去,或者更直接說,你想要尋求我們的幫助。”
“至于你爲什麽把自己搞的髒兮兮的,甚至随時散發着那種幾十天沒洗澡一樣的酸臭味,也隻是爲了避免别人太親近你,導緻你身份曝光。”慕子寒說到這停頓了下,望着帶着笑意的費一平說:“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卧底先生!”
“不必,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不愧是慕天峰的兒子。”費一平并沒有否認,喝了口茶後誇道:“當年,如果不是因爲那次事故,或許,早在幾年前,我們就是朋友了。”
“卧底?什麽卧底?”我聽得雲裏霧裏,不是國際刑警嗎?怎麽又是卧底?
“思遠,你想一下,一個神秘的莊園主人‘蝴蝶伯爵’,一個知名大學的藝術史教授韓濤,一個美術商人羅志剛和一個小有名氣的古董鑒定師朱铨,以及一群跟藝術品或古董多少有些關系的人群,這些讓你想到了什麽?”慕子寒神秘的一笑後,并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給我提示,讓我自己想:“再提示你一點,剛才最後韓濤說到一半被朱铨打斷的話,還記得不?你把這些聯系起來,你覺得這一夥人會是個什麽樣團體?”
“這?”之前雖然也知道了那些人的職業,但是,還不覺得有什麽特别,現在被慕子寒羅列出來,突然組成了一條怪異的線,我不敢相信自己腦子裏想的,猶豫不決的說:“難道是古董藝術品走私集團?”
“沒錯,或者更确切的說法是,經營國際性質的古董和藝術品等走私、盜獵的犯罪組織。”費一平肯定了我的說法,繼而又說:“而且,他們還隻是一個更龐大的犯罪集團中的冰山一角。‘蝴蝶’,這是國際刑警組織給這個犯罪集團取的代号。到目前爲止,即使以國際刑警組織的能力,也依然無法掌握他們太多信息。隻知道,‘蝴蝶組織’這個國際性的犯罪集團,其中幹部都是以不同的‘蝴蝶’爲身份代号。”在我和慕子寒驚愕的神情下,費一平尅是講述起一個出乎我們預料的故事。
“五年前,我接到任務,開始負責調查亞洲地區‘蝴蝶組織’的活動。然後,認識了當時專門負責調查‘蝴蝶印記’搶劫案的刑警——慕天峰,也就是你父親。”說到這,費一平望了一眼慕子寒繼續說:“之後,我們倆發現,‘蝴蝶印記’搶劫的那些人,都是藏有古董或美術品的收藏家。當然,其中由于有不少美術品不能見光,所以,當時也就沒有被記錄在案,明面上隻當做普通的搶劫案處理。”
“然後,我和慕天峰根據失竊的古董去向順藤摸瓜,知道了這個彼岸莊園的主人‘蝴蝶伯爵’。當時我們就懷疑這個‘蝴蝶伯爵’極有可能是‘蝴蝶組織’的一員。所以,我就以古建築學者的身份,接近了他,在他身邊做卧底。而你父親慕天峰則是以繼續調查‘蝴蝶印記’搶案爲掩飾,從明處調查這個走私集團。”
費一平說着,神色開始變的落寞:“經過兩年的努力,我們幾乎已經掌握了這個走私集團的大部分成員名單和證據。然而,我們始終沒有掌握的就是:能證明‘蝴蝶伯爵’有參與走私的決定性證據,所以一直遲遲不動手,生怕會打草驚蛇。”
“可惜,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那件事故。讓我一夜之間失去了最好的搭檔,也失去了那兩年來我們收集的所有證據,以及掌握在慕天峰手上的這個走私集團名單。甚至,自那以後,‘蝴蝶伯爵’好像開始有所防備,也一下子沉寂了下去,幾乎再也沒有任何動作。直到這次,時隔三年之久,他才又開始舉辦活動。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次居然還邀請了你。”說完,費一平長長的歎了口氣,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的喝着茶。
聽完費一平的話,不但是我,就連慕子寒也楞在那裏。畢竟,這一切太超乎我們的想象了。我們一直以爲‘蝴蝶印記’隻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搶劫犯,沒想到,這會牽扯到這麽大的一個國際性犯罪集團——“蝴蝶”。這就好比,我們原本以爲面對的敵人是一把手槍,結果是發現居然是一枚核彈頭一樣令人震撼。
“不必驚訝,我今天告訴你這些,并非是想要你繼承你父親的工作,而是要你知道‘蝴蝶’的危險性。我不希望你再深入下去,一切交給我們國際刑警來解決。”費一平語重心長的說:“雖然,我和你的年齡相差不大,但是,我畢竟是你父親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唯一的兒子,也因爲‘蝴蝶’而發生意外。”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你覺得我在聽了這些之後,是會害怕的躲在角落裏苟延饞喘呢?還是會奮起反抗,一查到底,将這群‘蝴蝶’徹底的連根拔起?”慕子寒聽到費一平最後的話,臉上終于再次浮現出了笑容,望着一臉擔心看着他的費一平說:“答案,我想你應該知道。”
“你,真的很像你的父親,一樣的固執,所以,我也不會再阻止你。其實,我一開始就覺得,我阻止不了你。我告訴你這一切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讓你不要小看了‘蝴蝶’。”費一平突然也露出了笑容,不過緊接着就又話鋒一轉:“但是,我要你答應一點,如果有任何困難和危險,立刻停止調查,馬上通知我,交給我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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