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着慕子寒拍攝案發現場照片的我感覺到這樣的變化,心裏湧起一股說不出的落差感,忍不住長長的籲了口氣說:“哎,果然還是發生這種事了。”
慕子寒粗略的檢查完屍體,用我之前從餐桌那拿來的白色桌布蓋在屍體上之後,也是凝重的說:“會發生事件,其實你我早有預感。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已經盡力在阻止,甚至我覺得這個兇手應該已經沒有機會犯案,可他居然還是行兇成功了。”
“怎麽回事?”我聽到慕子寒的話問。
“其實,在燒紙開始前,我就假裝成尋找藏在花園裏的提示莊園主人身份的線索,有意避開了管家等人後,去檢查了這些被放在倉庫裏要被燒的東西,尤其是紙船。可是,3艘紙船我都裏裏外外的檢查過,并沒有發現裏面有人。”慕子寒沉思着說:“從我檢查完離開到焚燒紙船,中間不過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而且期間因爲已經開始燒紙,一直有管家在四周走動搬運。這個兇手是怎麽趁着這半小時,把死者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紙船裏,讓管家帶着死者和紙船一起丢進火堆。最主要,死者在被丢進火堆前,顯然還是活着的?”
就在我也跟着開始思索的時候,去報警的老管家卻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臉上神情充滿着驚慌,還沒跑到我們面前。就沖着我們喊:“兩位不好了,我剛檢查了管家樓裏所有能打外線的電話,電話線全部被剪斷了。”
“什麽?那我們房間裏的電話呢?”慕子寒一驚後追問。
“那些電話都是隻能打内線的。隻有管家樓那邊才有能打外線的電話。”老管家來到我們面前氣喘籲籲的回答。
“手機沒信号,電話線又被剪斷,那我們不是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系?”我驚慌失措的說:“難道這也是那個兇手的計劃?”
“不好,那輛接我們來莊園的車子呢?”慕子寒怪叫一聲,急迫的追問。
緊接着就急匆匆催着老管家帶我們去停車的地方,随後,我們就看到位于莊園地下停車庫裏的三輛車子。看到車子完好,還來不及松口氣的我,又看到車子輪胎那空癟的樣子,心又一下子沉了下去。顯然所有車子的輪胎都被用利器戳破了,根本沒辦法再行駛。
“劉管家,這裏離最近的城鎮有多少路,能不能步行過去?還有,既然那兩座被鎖着的塔樓原本是你們主人的住所,那我想裏面應該也有可以打外線的電話吧。另外,現在顯然這個中元節慶典已經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你就老實告訴我,你們主人到底是哪一個?反正,我對那神秘大禮也不感興趣。”慕子寒出奇嚴肅的望着老管家劉振問。
“這裏是位于豐都鬼城背面更深處的一座山谷裏,離最近的市集至少也有一百多公裏路程。而且,周邊也都是密布的森林,步行太危險了。”老管家回答:“還有,不是我不想,其實就算是我們管家,也進不來那兩座塔,因爲,鎖住那塔的不是我們,是主人自己,鑰匙也隻有他有。至于主人的身份……”說到這,老管家欲言又止。
我還以爲他是在懷疑我們套他話,就開口說:“你放心,無論是我還是慕子寒,我們都對那神秘大禮沒興趣,我們現在隻想以最快速度聯系上警方。”
“哎,兩位有所不知,我們雖然都見過主人,但是我們并不認識主人。”老管家矛盾的說完,略微頓了一下後,才又開口:“我們主人被他的朋友們稱爲‘蝴蝶伯爵’,因爲,他一年四季都猶如傳說中的德古拉伯爵一樣,穿着黑色的大鬥篷遮住身形,臉上也始終帶着一個金色的蝴蝶面具。”說着,老管家無奈的歎了口氣:“哎,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像這種有錢人,他們都有些怪異的癖好,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沒有辦法。”
“原來如此,我看我們先回餐廳去,希望你們主人到時候能自己站出來,不然,我們就隻能強行撬開雙塔的門鎖了。”慕子寒闆着一張臉說完,就轉身往餐廳走,我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其實,也不能怪他那麽生氣,實在是從我們到這莊園開始,或者說從收到那封邀請函開始,一切的事都感覺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好像有一隻看不見摸不着的手,在操縱着所有事。
“慕先生,也許,我隻是說也許,我家主人如果不出來,我們就未必有機會打開雙塔。”跟随着我們一同往餐廳走的老管家,在我們即将走進餐廳的時候,突然開口。
“爲什麽?”慕子寒一邊推開門,一邊問。
“因爲那雙塔的構造其實是歐洲古堡的一部分,它的門鎖是也當時留下的機關,如果不是用特定的鑰匙打開,一旦破壞了門鎖,不光整扇門,甚至連整個塔身也會跟着分崩離析,崩塌下來。”老管家低聲回答。
“變态。”聽完老管家的話,慕子寒臉色更加冰冷,轉而不再理會老管家,邁步走進了餐廳。看着餐廳裏還在議論紛紛的衆人,高聲說:“彼岸莊園的主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慶典顯然已經無法進行,我想你應該現身了吧,我們需要你提供雙塔的鑰匙,以便用裏面的電話聯系警方。”
然而,雖然因爲慕子寒的話,整個餐廳裏一下子靜得落針可聞,但是,那個莊園的主人卻始終沒有站出來。
一直等了好一會,看到依然毫無動靜的人群,我忍不住大聲說:“我知道你喜歡保持神秘感,但是,現在還是玩神秘的時候嗎?我告訴你,管家樓的外線電話線全部被切斷了;我們手機又沒有信号;所有莊園裏的車子,車胎也都被戳破了;而步行去最近的城鎮又有一百多公裏路程,沿途還有密布的叢林。所以現在唯一和外界聯系的希望就是你雙塔裏的電話,如果你不出來,相當于就是要把我們活活限制在這個存在着兇惡殺人犯的莊園裏……”我說得十分激動,真希望那個喜歡神秘感的莊園主人聽了我的話,能感動的自己走出來,不然我們可能真的被完全孤立了
不過,出乎我預料,就在我還準備繼續聲情并茂的說的時候,慕子寒卻阻止了我,低聲在我耳邊說:“思遠,别說了,再說也沒用。我現在懷疑,這個莊園的主人,不是剛才的死者就是這兇案的犯人。目前的狀況也許正是他最想要的,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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