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起床了,如果你不想讓一會送早餐來的女傭看到你現在這半裸的樣子的話。”不過對于我的起床氣,慕子寒顯然并不在意,隻是嘲諷的看了我一眼說。
由于已經是夏天,天氣開始比較炎熱,我晚上開始半裸着睡覺,那樣比較涼快。反正我是男的,光膀子也沒什麽。不過,要是這時候進來一個陌生的女傭,那難免還是會讓人覺得尴尬。
“哎呀!我馬上起來,她如果敲門,你讓她等一下。”我怪叫一聲,趕緊從床上一躍而起。但是,随即我就看到房間桌上的早餐,整個人又愣在了那裏,顯然,我又被慕子寒耍了。女傭其實早就來過了,就在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
“對了,昨天半夜我好像看到你沒在,你去幹嘛了?”我懊惱的邊吃着早餐邊問。
“你睡昏頭了吧,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睡覺。”慕子寒喝着咖啡說:“快吃吧,吃完後,我們去古堡逛逛,難得來這種歐洲中世紀的古堡,你就不想出去走走,參觀參觀?”
“哦。”我疑惑的應了一聲,難道真的是我睡昏頭了做夢?可是我确實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見到慕子寒并不在床上。
算了,不想了,也許他真的隻是去上洗手間,所以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吧。不過話說回來,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慕子寒這典型的死宅居然提議說要去參觀古堡?不過也好,反正我對着彼岸莊園也确實挺感興趣。
匆匆的吃完早餐後,我被慕子寒拉着在彼岸莊園這座古堡内亂逛,當然,我們也喊上了小辣椒王欣妍。想起她打開門時那一臉驚訝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顯然她對慕子寒居然會主動邀請她出門也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麽大的一個古堡,好像除了我們三人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賓客一樣。連昨天吃飯時遇到的那個自稱對中世紀歐洲古建築很感興趣的費一平也沒有遇到。難道他們就真的都那麽乖乖的聽老管家的話,在自己的房間裏待着?
就在我們在古堡内瞎逛了大半天,最後來到花園正中的噴泉旁時,終于遇到了老管家劉振,看到我們後,他恭敬的欠身說:“三位,昨晚休息的好嗎?”
“很好,謝謝劉管家的招待。不過,難得天氣那麽好,怎麽我感覺莊園裏都沒什麽人呢?”慕子寒笑着上前打招呼,而我和王欣妍自然也一同跟了上去。
“慕先生客氣了。這個時間,管家和女傭們都在忙着準備晚上的慶典,哪會有閑情在莊園裏閑逛。而且,三位應該還記得我昨天的提醒吧。”老管家雖然是笑着說,但是我聽得出來,他其實很不開心看到我們在古堡裏遊走。
“請放心,我們也就是在公園走走看看,畢竟難得住在這樣的古堡裏,一生也許就這麽一次機會,所以如果不趁機參觀一下,那豈不是太可惜了?”慕子寒也笑着說,轉而又問:“對了,不知道,我可否問下今天晚上的慶典主要有哪些安排?”
昨天聚餐時,由于朱铨的打岔,結果導緻老管家沒把慶典的流程說完,所以,我們隻知道今天晚上需要我們化妝參加外,别的一無所知。
“哦,其實也沒什麽,就和普通的化裝舞會差不多。至于别的安排,也就晚上21點的時候,會進行燒紙,這樣而已。”老管家回答。
“燒紙?”我問:“這不是要模仿西方‘萬聖節’嗎?怎麽又要燒紙?”
“覃先生誤會了,雖然這次慶典的形式我們是模仿西方的‘萬聖節’,但是,這畢竟是中國的傳統節日,也不能破了傳統風俗習慣。所以,您應該也發現了,給大家準備的化妝服飾等也都是中國的鬼怪,因此,當然也就少不了要燒紙。”
“燒紙?”哭笑不得的表情在慕子寒臉上一閃而過,之後他的話,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在期待,其實,我看得出來,他更多的是在調侃:“有意思,不過想來這麽大莊園的主人,應該不會隻準備了紙錢那種小玩意吧,看來晚上會火光沖天啊。”
确實,好好的中國傳統節日被這莊園主人搞得中不中西不西,感覺好像在是三明治裏夾着兩塊豆腐乳一樣,雖然未必難吃,但卻十足怪異。
“那是當然,除了必要的紙錢以爲,我們還準備金山、銀山、紙船、紙車等等。足夠從晚上21點一直燒到午夜0點。”老管家有點得意的說。
“足以燒3個小時?看來準備的是真的不少。”說着,慕子寒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微微一頓之後反問:“不知道我們現在可否先去參觀一下那些紙船紙車?”
“真不好意思,那些東西現在都還收在莊園的地下倉庫裏,倉庫比較雜亂,并不方便讓客人進去參觀。慕先生又何必那麽心急呢?到了晚上不就能見到了。”老管家拒絕說。不知道是因爲不想我們在古堡裏亂走,還是因爲那個地下倉庫有着不能見人的東西。
“那我們就隻能期待晚上的盛況了。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您忙您的,我們就先回房間去了。”慕子寒說完,對着老管家禮貌性的一笑後,就轉身準備離去。而顯然那老管家巴不得我們趕緊乖乖都回房間,也沒有阻攔,隻是目送着我們。
等我們三人走遠之後,我低聲在慕子寒耳邊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還不确定,不過,我覺得那個‘坐船降臨’和剛才老管家說的‘紙船’也許有點關系。”慕子寒也低聲回答。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坐船降臨?”一直默不作聲的王欣妍,好像聽到了一點我們的對話,好奇的問。
“沒什麽,我們是在商量,晚上要不要别出心裁的躲在那紙船裏,然後突然出現,吓那些賓客一跳。”慕子寒趕緊打岔,我真的越來越佩服他的急智,居然能這麽一本正經的說瞎話。
“幼稚鬼,你們倆别神經了,那可是燒給鬼神的紙船。”王欣妍白了我們倆一眼,把慕子寒的話信以爲真。
“也是,哈哈,我看我們還是先回房吃飯吧,然後準備準備,還要化妝呢,整完這些,估計慶典也差不多開始了。”說着慕子寒打着哈哈加快了腳步。
“神神道道的,越來越看不出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看到已經走出不少路的慕子寒,王欣妍也加快腳步追上去,嘴裏嘟囔抱怨着。
看到這對冤家的背影,我無奈的搖頭苦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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