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那隻狡猾的‘蝴蝶’,我并不知道,不過,我至少肯定一點,這次所謂的中元節慶典,看來是絕不會那麽平靜。無論是《最後的晚餐》還是這個彼岸莊園古堡,或者眼前這張便條紙上的短詩和那礙眼的‘蝴蝶’,都透着一股詭異的血腥味。”慕子寒說着反問我:“對了,思遠,你看了那首短詩後,有什麽想法?”
“能有什麽想法,我隻是覺得很可怕,好像每個字都帶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化不開的怨念。”我苦笑着回答。說真的,在我剛才拿到這張紙和看到紙上的短詩的時候,我真的是那樣的感覺,好像被怨靈纏身一樣,忍不住渾身發冷。
“思遠,我的意思是,你覺得這首短詩的内容怎麽樣?”慕子寒說着,也不等我回答,就開始自顧的分析:“詩句裏那‘盛大的慶典’,想來就是指明天晚上即将在這古堡裏舉行的中元節慶典,這句話并不存在什麽特别的意義,但是,之後那‘蹩腳的耶稣’是什麽?還有那‘坐船降臨’又是怎麽回事?這裏可是在崇山峻嶺的山谷中,怎麽做到坐船降臨?難道還會有飛船?”他諷刺的一笑。
“之後那句‘複仇的火焰’确實有一股濃濃的怨念,但是,卻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隻是這複仇兩個字讓我挺介意的。而接下來那‘惡鬼的巢穴’,說得是不是古堡背後的那片森林呢?之前我們都聽老管家把那裏稱爲‘惡鬼巢穴’,但是,并不能确定,兩者說的是同一個地方。而且爲什麽又說‘猶大’躲在裏面?如果這封信真的是莊園主人寫的,那麽,根據我們之前的推測,猶大不就是他自己嗎?那就又不合邏輯了。難不成他自己暴露自己的行蹤?這樣似乎說不通。”慕子寒繼續疑惑的說。
“最主要的是接下來的兩句‘沒人看到的第十四位來賓,逐漸展露出他的猙獰’。按照現在的情況,第十四爲來賓應該就是欣妍,可她怎麽可能會沒人看到?而且,看話中的意思,其實即将動手殺人的就是這‘第十四位來賓’。但是欣妍又怎麽可能殺人?或者說,其實這詩句‘裏的第十四位來賓’準确的說是不是應該是第十五位呢?因爲欣妍的加入是個意外。但如果是這樣,那麽就證明這張紙上的詩句是在欣妍被決定邀請前就寫好了,之後也一直沒有改動,就更證明了一點,這首詩并不是莊園主‘堕落的神之信徒’寫的。而且,寫這首詩的人,之後才發現欣妍的加入,但也已經來不及改寫詩句。如果是那樣,這個人會是誰呢?最主要的還有一點,爲什麽紙的背面有着和邀請函上一樣的金色蝴蝶标記。”慕子寒一口氣把所有的疑問都說了出來。
“你一口氣問那麽多,我都聽迷糊了,而且,連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麽可能知道?不過,我覺得有一點奇怪。”我被慕子寒的一連串問題問的雲裏霧裏,甚至連本來好像已經想到的事,也又變的模糊不确定起來。
“哪裏奇怪?”慕子寒說。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蝴蝶印記’的‘蝴蝶’,從來沒有兩隻是一模一樣的。那張慶典的邀請函你随身帶着嗎?我想看一下。”我并沒有直接回答,轉而讓慕子寒把邀請函給我。
接過黑色的邀請函,我将那張紙背面的蝴蝶和邀請函上的蝴蝶擺在一起比對,果然如此,兩隻蝴蝶是一模一樣的,連大小都一樣。看到這,即使我不開口,慕子寒也已經知道了我的意思,若有所思的說:“看來這張紙上的‘蝴蝶’其實是從邀請函上拓印下來的。那麽,也許這張紙真的不是莊園主人寫的,不過,寫這張紙的,必然是接觸過邀請函的人。”
“你今天晚上什麽時候發現這張紙在你口袋裏的啊?”我疑惑的問。
“就在剛才開門的時候,我不自覺的去掏口袋裏的鑰匙,結果發現多了這張紙。”慕子寒似乎領會到我的意思,否定着說:“你不用想了,我今天除了和那兩個管家接觸過以外,并沒有接觸過任何除了你和欣妍外的賓客。就算和那費一平聊天,中間也隔着你,他是絕不可能在不被你和我發現的情況下,把紙條塞進我的口袋。”
“那就奇怪了,難道會是劉振和劉偉這兩個管家中的一人?那也不可能啊?”我是越來越疑惑了,這整件事的大小謎團,隻覺得越來越多,好像滾雪球一樣,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
“也許真的有看不見的第十五位賓客吧,别想了,時間也不早了,睡覺吧。”說着慕子寒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就躺在了自己的床鋪上,不一會我就聽見他打起了輕輕的鼾聲。
看到這一幕,我隻覺得一股怪異的感覺,雖然我和慕子寒一直住在偵探事務所裏,但是,都是各自分房間睡,像這樣在同一個房間裏過夜這還真的是第一次。之前一直在聊慶典的事,倒還沒覺得什麽,這時候卻讓我感覺尴尬起來。
不過尴尬歸尴尬,覺還是要睡的,這古堡雖然豪華,奈何卻是建在山谷中,連手機信号都沒有,本來睡前還想和方玲聊聊天,纾解一下這一天被無數詭異事情搞得緊繃的神經。但是,掏出手機後發現屏幕上無信号的标記,就隻好作罷,乖乖的也閉上眼睛睡覺,還好我不是手機癌晚期患者,這麽幾天,我還是能忍得住的。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當時是午夜幾點,隻記得在迷迷糊糊中,我好像醒過來的一次,當時側身看到慕子寒的床鋪居然空着的。難道是半夜被尿憋醒去上洗手間了?我想當然的這麽以爲。随之更濃的困意襲來,就又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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