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十三位,現在加上王小姐,也就是十四位。”老管家說完,就恭敬的欠了下身,然後轉身離去了。
見到老管家離去,我和慕子寒也走進了安排給我們的房間,當然王欣妍是不可能和我們同一間房間。她的房間就在我們隔壁,雖然看得出來她因爲害怕有點不想自己一個人回房間,但是因爲我的存在,她顯然也不可能和慕子寒一個房間了。
在進入房間後,簡單的放置了下我們随身攜帶的行李後,我就和慕子寒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反正看來現在客人還沒到齊,還不到時間開飯,而且,之前那老管家也交代我們不要亂跑。所以,現在無所事事的我們,隻能讨論讨論這個詭異的彼岸莊園古堡和這個莫名其妙的中元節慶典。
“沒想到這個所謂的中元節慶典才請了十三位客人,那麽點人哪裏算得上是慶典,根本隻是一個有錢人搞出來的惡趣的私人派對而已。”我坐在沙發上,打量着裝飾奢華的房間說。
心中暗歎,連客人的房間都裝修的那麽豪華,這莊園的主人到底得多有錢,想起在前不久,我口袋裏都掏不出整張的100元,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狗屁慶典,不過是《最後的晚餐》罷了,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這個莊園的主人确實很惡趣。”慕子寒懶洋洋的癱坐在沙發上說。
“最後的晚餐?”我有點不懂的問。
“你應該聽說過意大利著名藝術家列昂納多?達?芬奇畫的那副畫吧。”慕子寒說
“當然知道,好像畫的是耶稣被抓前,和他的十二使徒最後一次共進晚餐的畫面。”我更加迷糊了,這和這次的中元節慶典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爲什麽慕子寒提起這個?
“準确的說應該是,據《新約聖經?馬可福音》記載:耶稣最後一次到耶路撒冷去過逾越節,和他的十二使徒共進晚餐的畫面。畫上最引人注意的除了正中位置的耶稣以外,還有因爲慌張而手肘碰倒了鹽瓶,身體後仰,滿臉的驚恐與不安的猶大。”慕子寒稍微坐正了一點說:“還記得我們剛進門的時候,那個姓韓的人說的話嗎?說我們應該不可能是‘猶大’,由此看來,他是把假扮成客人的莊園主人比喻成了‘猶大’。”
“而且,根據邀請函上的署名‘堕落的神之信徒’聯想,那不正是‘猶大’嗎?顯然這個莊園的主人,把自己也比作了猶大,所以才會要求我們在慶典中将他找出來。”慕子寒接着說:“再配合這次慶典原本邀請的客人一共是十三人,也正好符合了《最後的晚餐》的人數,隻是不知道這些人中的‘耶稣’又會是誰,想來極有可能是找出‘猶大’的那個人。至于欣妍的出現,顯然隻是個意外而已。”
“當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麽這個莊園主人要以中元節慶典作爲噱頭,導緻整件事變的中不中西不西,不倫不類。不過,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也許隻是因爲個人喜好,故意給這個聚會增添詭異的氣氛吧。”最後,在我幾乎目瞪口呆下,慕子寒下結論的說。
我目瞪口呆的聽完了慕子寒的推理後,心裏最震撼的并非是這個慶典背後的内幕,而是,我幾乎和慕子寒形影不離的經曆了一切,但是,如果不是慕子寒點破,我根本沒有想到這些事。
原本我自以爲這段時間跟着慕子寒破了幾個案子,我的推理能力應該也已經提高了不少,甚至有時候還總是自以爲是的開始發表一些結論。
可是這次我是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最後的晚餐》。而且,從慕子寒以上的話來看,那個在門口遇到的姓韓的男子,顯然也不簡單,至少他也推論出了和慕子寒一樣的觀點,真不知道這次所謂的“中元節慶典”到底是邀請了些什麽樣的怪胎。
“那你現在知道整個莊園的主人是誰了嗎?”如果現在慕子寒說他已經知道這個故弄玄虛的莊園主人的身份,我也不會懷疑。
“怎麽可能?你想什麽呢?到目前爲止,除了我們三人外,這次慶典請的客人我就隻見過那個姓韓的,還有十個人都不知道是誰?你讓我怎麽知道哪個才是莊園主人?”慕子寒白了我一眼說:“我隻能說那個姓韓的絕對不是莊園主人。”
“爲什麽?”我尴尬的一笑後問。
“還記得欣妍在“豐都鬼城”門口強行攔住我們的時候嗎?那時候顯然那個叫劉偉的管家并不認識她,甚至已經準備拒絕他。但是,在他接了一個電話後,他不但知道了王欣妍的身份,還邀請她和我們一起過來。”慕子寒分析說:“所以,我推測那個電話一定就是莊園主人打來的,也就隻有他才有改變客人邀請名單和命令管家的權利。”
“哦,那他是怎麽知道當時王欣妍和我們在一起?”我不解的追問。
“沒錯,這就是問題關鍵。”慕子寒得意的一笑:“隻有兩種可能才能讓這個躲在幕後的莊園主人知道王欣妍當時和我們在一起。一是在劉偉身上裝有小型的針孔攝像頭,一直将自己見到的人和事等信息傳遞給莊園主人,第二則是當時那個莊園主人其實就在附近。”
“當然,之後我有意向的劉偉提問,雖然我明知道他不會回答,但是,我主要是爲了讓他面對我們,給我足夠的時間來觀察他身上能隐藏小型針孔攝像頭的地方,比如一副的紐扣和西服上的胸針等,結果是,這些地方并沒有。”慕子寒接着分析:“而讓我确定這個莊園主人就在那附近的原因也有兩點。”接着慕子寒有開始細細分析,而我則完全聽得入了迷,再次深深的被我這位朋友的推理能力折服。
原來,由于這個彼岸莊園古堡位于山谷之中,所以手機的信号很差,甚至連正常的通訊都很難做到,那麽,當時如果莊園主人是身在古堡内,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打電話聯系管家劉偉。
第二點,這個莊園主人有意的把客人從“豐都鬼城”單獨分批次從門口接來古堡,又故意安排在雖然同是三樓,卻相距較遠的房間,就是爲了不讓來客知道彼此到達的先後順序,這樣,當時在看到客人都已經前往古堡後的莊園主人,即使是最後一個來到古堡,也不會引起懷疑。
而那個姓韓的男子之所以再門口一個個确認客人到達的時間等,顯然極有可能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不過也正是因此,所以早我們到達古堡的他,絕不可能是這個莊園的主人。
“原來如此。”我不得不驚歎慕子寒的推理能力,以及這個莊園主人的精明計算。而我看慕子寒的表情,顯然他也有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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