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區别嗎?”難得他居然主動和我聊起關于“鬼”的事,這種機會我可不想錯過,于是也不在乎他的語氣,趕緊問道。
畢竟雖然我現在算是能看到鬼,但是,其實我還是搞不懂,鬼到底是什麽?加上之前慕子寒對這個話題一直諱莫如深,我也根本沒機會問。而且就算是問了,他也不說,一切隻能憑我自己的猜測和想象。可是,猜測終歸隻是猜測,哪有他直接告訴我來的清楚。
“這兩者之間的區别可大了。普遍來說,正常生物死後,靈魂是會自動進入輪回,鬼魂就是指所有這些肉體已經死去的靈魂的統稱。但是,如果某個人或者動物死前怨氣太重,心有不甘,死不瞑目,那麽,他們的靈魂就會因爲怨念而短時間的滞留在人間,這些就是怨魂。”慕子寒煞有見識的回答,看他那神神道道的樣子,讓我一瞬間聯想到了裝設弄鬼的神棍。
不過,我緊接着就發現了他話裏的漏洞,爲了弄得更明白些,開始有意和他擡杠:“你不是說過,鬼是一種自然現象,而神是人類想象的産物,既然如此,那又哪來的陰曹地府和輪回?難道神不存在,但是閻王爺什麽的卻存在?”
“你是豬嗎?我有說過陰曹地府閻羅王嗎?我隻說輪回,這個輪回和你所知道的輪回不同。”慕子寒鄙視了我一眼後說:“我所說的‘輪回’,那是一種自然法則。就好像水往低處流一樣的道理,是自然界的定律。并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什麽地府輪回。所謂的三界五行、六道衆生都隻是人類因爲害怕死亡而想象出來的産物。與我所說的‘輪回’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
“這樣啊,搞不懂。那人類的魂魄輪回之後又是什麽?”我被他說得一頭霧水,好像是懂了,但是仔細一想,又發現還是不懂。一個問題得到解答後,沒想到反而牽扯出更多的疑問,更加讓我覺得百爪撓心,急切的想要知道所有一切。
“我又沒輪回過,你問我,我問誰?”慕子寒沒好氣的說,看來這個話題已經讓他不耐煩了。不過,就在我剛想反駁他說“你也沒死過,那你怎麽那麽懂鬼”這句話的時候,事務所的門卻被人直接用力的打開了。
“你們果然都在啊,兩個死宅,難道你們就不能出去走走?”果然,會這麽莽撞闖進來的,不是王叔的寶貝女兒王欣妍還會是誰?
就在慕子寒和我無奈的眼神對視了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她卻又從随身帶着的手提包裏,拿出了一封信件扔到了慕子寒的辦公桌上,并說:“這是我在你們事務所的信箱裏看到的,真是奇怪,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用挂号信?不過,信封上沒有署名,估計又是那些騙子想出來的新花招。”
“王大小姐,下次進門前能不能先敲個門?”被打斷思緒的我,心裏有點不爽,要不是她這個時候闖進來,我勢必還能知道更多關于“鬼”的事。現在好了,有這位小姑奶奶在,慕子寒是絕不可能談論任何與“鬼”有關的事了。
“怎麽,我打擾你們了?”王欣妍回頭瞪着我,沒好氣的說:“兩個大男人,大白天關着門,偷偷摸摸的想幹嘛?别告訴我你們有那癖好?”
一句話憋得我幾次張口卻不知道怎麽回答,這位大小姐實在太彪悍了,真是葷素不忌。一個姑娘家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不由得心裏暗想,不愧是慕子寒的未婚妻,這絕對是天生一對啊。
不過,也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慕子寒已經一語不發的打開了信封,我看到信封裏裝的并不是信紙,而是一封黑色的邀請函,也不由好奇的湊了上去。
慕子寒先生敬啓:
特邀慕子寒偵探、覃思遠助理前往彼岸莊園,參與由本人舉辦的中元節慶典,本人恭候兩位大駕。
注:若能在慶典中找出本人,本人必會奉上價值不菲的神秘大禮。
邀請函内容很簡單,但是署名卻讓人費解,居然是“堕落的神之信徒”,這到底是爲了刻意營造中元節的詭異氣氛還是另有用意?而且,聽說過國慶慶典,也聽說過元旦慶典,但是,中元節搞居然慶典,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當然,對于這個邀請函上提到的“彼岸莊園”,我也是聽都沒聽過,更别說知道它的所在位置,而且信封上也沒注明地址,就算是想去參加,也參加不了。不過,話說回來,反正這麽一份莫名其妙的邀請函,我想也隻有鬼才會有興趣去參加。
“說起來,好像确實是快到七月十五中元節了。”拿着邀請函的慕子寒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有意思,沒想到,今年中元節還能收到這樣的邀請函。什麽時候這中元節過的和國外的萬聖節一樣了?”
“你要去?”我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因爲,聽慕子寒的口氣,好像是準備去參加這個莫名其妙的慶典。
“沒錯,思遠,難道你不好奇這個自稱爲堕落的神之信徒的人到底是誰?”慕子寒說着又從信封裏抽出一張薄薄的紙條:“而且對方好像也很有誠意,連路費都用支票的形式和邀請函一起寄過來了。”
“我當然好奇。隻是既然有支票,那我們隻要拜托王叔,不就能通過銀行查到他的身份嘛,何必費那勁去參加一個不知道在哪舉辦的慶典?”我接過那張支票,發現上面居然是十萬元,真不知道,這“彼岸莊園”到底是在哪?竟要那麽貴的路費費?或者是這個“堕落的神之信徒”已經錢多的沒處花?
“那你想多了。且不說即使是警方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從銀行查客戶身份,因爲銀行有保密義務。其次,既然對方敢把這支票寄過來,那也就是說,就算去查,查出來的人也絕不是他。”慕子寒否定我後,又說:“不過,這封邀請函還是暴露了一些寄信人的信息。首先,從筆記來看,這人應該是個男子。其次,你仔細看這些字的筆畫,有些明顯有從左往右擦拭的痕迹,所以,這個人顯然是左撇子,習慣用左手寫字,才會造成這樣的痕迹。”
“可是,就算你想去,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彼岸莊園’究竟在什麽地方,怎麽去啊?”王欣妍此刻也一臉好奇的湊上來說。
“地址其實一直就在信封上,隻不過被用了個小伎倆隐藏了起來。”說着,慕子寒拿起信封聞了聞後,笑着說:“我想,這個人可能覺得,如果連這種小把戲都拆不穿,那也就沒資格參與這次的慶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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