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喝醉酒毆打上司,難道你就沒有别的更好表達自己意見的方法了嗎?借酒鬧事,那是一種什麽性質的行爲?”就在張大貴試圖出言反駁的時候,慕子寒直接又搶先說:“說句難聽的,如此不知道團隊配合,不會彼此溝通,不懂得表達方法的員工,就算你再努力又有什麽用?如果是我公司的老闆,我也不會要你。”
“而且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根本沒有資格抱怨社會,因爲,你到現在爲止,其實一直隻活在你自己的世界裏,你根本就沒有真正融入過這個社會,連社會都還沒真正融入,你又憑什麽說社會對你不公?也正是因此,你到現在也沒有就感受到這個社會美好的一面。”慕子寒不給張大貴說話的機會,一直用嚴厲的口吻說着:“你抱怨社會不公,嫉妒别人比你幸福,比你成功,比你富有,可是你想過沒有,在這些成果的背後,他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汗水?你說你努力工作,這個我相信,可是,你也僅僅隻是在努力工作,而并不是在努力生活!”
慕子寒的當頭棒喝,即使連我聽了都覺得深有感觸,讓我重新又一次認識了我這個朋友,我從來沒想過他能說出這麽發人深省的一段話。沒錯,雖然我沒有正式的在一些企業公司工作過,也沒有經曆過像張大貴一樣的悲慘命運。但是,至少我知道,工作隻是生活的一部分,努力工作并不能代表一切,隻有真正努力的生活的人,才能創造屬于自己的幸福。
“對,你說的都對,隻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太晚。爲什麽五天前沒有人告訴我這些,爲什麽到了現在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才讓我知道這些。”張大貴畢竟是個高材生,理解能力絕對不弱,他隻是一時因爲各種打擊來的太快太猛烈,才會誤入歧途。
“不晚,人生的路還很長,不管你接下來會受到法律如何的制裁,即使是判死刑,我想行刑前也一定還有你能做的事。”慕子寒語氣開始變得緩和,見到張大貴又再次平靜下來後,才又開口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問題?”已經準備低頭認罪的張大貴,聽到慕子寒的話,擡起頭,疑惑的望着他問。
“爲什麽你會知道‘蝴蝶印記’?”慕子寒終于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話,其實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
“什麽‘蝴蝶印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出乎我們預料,原本我以爲現在的張大貴一定會誠實回答慕子寒的問題,沒想到,他在聽到‘蝴蝶印記’的一瞬間,神經一下子又繃緊了,好像突然變的十分慌張。
“就是你留在案發現場的那幾個“蝴蝶”圖案的印記,你爲什麽要留下這樣的印記?”慕子寒看到張大貴慌張的神色,嚴肅的催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什麽蝴蝶印記,我哪知道?”看到慕子寒逼問,張大貴顯得更加慌亂。突然,他猛的轉身沖向守住門口的警員,同時把一直捏在手中的小針筒,直接向着那名警員臉上扔去。
那名警員見到針筒向自己飛來,可能是出于對尖銳物的本能害怕,條件反射的側身閃躲了一下,結果就露出了半扇門的縫隙,被張大貴抓住機會一下子沖出了病房,向着走廊一端的樓梯跑去。
“快追。”看到張大貴逃跑,慕子寒第一時間大喊一聲,追了出去。而我和王叔也緊随其後。
張大貴逃跑的速度真的很快,而且他一路上給我們制造了很多障礙,把醫院走廊邊上的不鏽鋼桌椅等物件有意的踢翻攔在了路中間,甚至還把一個正巧路過的護士踢向我們這邊,阻擋我們追趕。最後,那兩名追得他最近了警員,爲了照看那名被踢傷在地的護士,不得不放棄了追趕。
至于我們,等我們追到樓梯口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的蹤影。由于這裏是在3樓,醫院的這棟樓一共有5樓,所以向上和向下都有樓梯,因此也不知道他到底往哪跑了。
“上還是下?”王叔猶豫了一下問慕子寒:“你看到他往哪逃了嗎?”
“沒有看到。王叔,你先别追了,我和思遠追就行,這棟樓隻有一個樓梯,不是向上,就是向下,他應該不敢去搭乘電梯。你最好是立刻聯系人封鎖了醫院,不許任何人出入。”慕子寒說:“我原本以爲這個張大貴隻是個變态模仿犯,充其量是個目擊者,不過現在看來,也許并沒有那麽簡單,我們必須……”
“呯”
就在慕子寒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一聲巨大的響聲在整個醫院樓内炸響,好似有人在樓裏面放了個鞭炮一樣。而在聽見這聲巨響的時候,我隻見到慕子寒臉色一僵,大喊一聲“不好”,就急匆匆的循聲跑去,而我在遲疑了一下後,也是緊随其後。至于王叔,在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他拿出了手機,似乎急忙忙的接通了電話。
在我和慕子寒趕到聲音源頭的時候,發現這裏是四樓的一間公共洗手間,而此刻,洗手間外已經圍滿了人。
等我們排開人群,映入我們眼簾的是張大貴死前那一臉驚恐的表情,好像看到了鬼一樣,而在他胸口心髒的位置,殷紅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并還在不斷滲透擴散出來。
“‘蝴蝶印記’!”不能怪慕子寒咬牙切齒,因爲,在張大貴的屍體旁,一隻鮮紅的蝴蝶,栩栩如生的停在那裏,好像随時要振翅起舞一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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