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看到王叔辦公室窗戶透出的燈光,以及,聽到即使是站在走廊上都能清楚聽見的争論聲。我們不得不承認,正如王欣妍之前所說,王叔這幾天爲了這個發生在城南的兇殺案,真的忙得焦頭爛額。
我們到達王叔辦公室門口後,并沒有直接就闖進去,而是在門口外向王叔點頭示意了下,之後就在走廊裏等待王叔他們讨論結束。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我聽得出來,那幾名警員的争論依然沒能得出結果,之後就聽見王叔說:“目前證據還是不充分,而且,那三人也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我們妄加猜測也沒用,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各位先回去休息吧,再好好想想本案的一些關鍵點,是不是存在有疏漏的地方。尤其是至今還沒有找到的兇器,究竟是什麽?這個問題。”
“好的,您也要好好休息,這幾天您也累了,那我們先走了。”說着,辦公室裏的幾名警員站起身來,一起相繼離開了。看到辦公室裏隻剩下王叔一人後,慕子寒和我才走了進去,在王叔對面,隔着辦公桌坐了下來。
“子寒,你是從哪知道這件案子的?”看到我們坐下,王叔起身給我們一人倒了杯水後問。
“從朋友那,王叔,這件案子很棘手嗎?到底是怎麽個情況?我剛聽到好像說兩兇器都沒有找到。”不知道爲什麽,慕子寒并沒有說是從王欣妍那聽說的,而是輕巧的繞過王叔的問題後,直接問起案件的情況。
“恩,我們警方已經找遍那附近每一個角落,但是,都沒有找到兇器。至于這件案子,也不能說棘手,其實到目前爲止,警方也已經掌握了很多關于這件案子的線索。可問題是,無論哪一條線索,都無法直接證明兇手是誰?這才是最頭痛的地方。”說着,王叔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厚厚的檔案袋,交給慕子寒:“我知道你要來,所以,已經準備好了,這些是到現在爲止,警方掌握的案件資料。”
慕子寒道謝之後接過來,一邊打開檔案帶上的線封,一邊說:“王叔,這次你怎麽那麽主動?我還以爲要你透露案件信息,又得話不少口舌呢!”
“呵呵,臭小子。其實啊,通過上次那件墜樓案,我就看的出來,你真的很像你的父親,如果你能加入警方,一定也是個讓罪犯聞風喪膽的警察。不過,我很奇怪,你爲什麽去搞了個偵探事務所?如果你喜歡破案,以你的學曆和能力,考個公務員,加入警局,應該不是問題,何必折騰那些?而且這也是你爸爸當初的心願,難道是因爲三年前的那件事?”王叔望着已經開始翻查資料的慕子寒,絮絮叨叨的說着,而我則偷偷側耳聽着,因爲,三年前的事,已經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畢竟我已經不止一次的聽到“三年前的事”這個詞。
不過,他還沒說完,就又被慕子寒打斷了:“王叔,三年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們還是來說說這起案件吧!”顯然,慕子寒并不想提起三年前的事,這就反而讓我更加好奇起來,究竟在三年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慕子寒至今還如此諱莫如深?當然,我知道,如果我開口問他,絕對不可能得到答案,不過,我也不心急,反正隻要我一直跟着他,早晚都會知道的。
“好吧!”聽到慕子寒的話,王叔有點無奈的歎了口氣,低頭喝茶,也不再多說,辦公室裏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随着時間的慢慢過去,慕子寒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他在看完記錄死者資料和屍檢報告的文件後,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檔案袋中的那一大疊,由警方鑒識人員拍下的案發現場照片,一張張細細的研究着。
而我則就拿起了他剛放到一邊的資料,仔細的翻看起來,看到在資料上清楚的記錄着到目前爲止,警方掌握的一切關于死者的信息。
死者名叫小英,初步估計年齡約在20-25歲之間,身高158cm,體重55kg,死時臉上化有濃妝。經過法醫鑒定,死者是死于窒息,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勒痕附件的脖子上還有明顯的抓傷痕迹,而在死者指甲中,也發現有死者自己的皮屑和血液。法醫判定,死者是被兇手從她身後,用細繩類兇器勒住脖子,導緻她窒息死亡,初步斷定爲他殺。
就在我看到這裏的時候,慕子寒卻開口了:“王叔,這死者是個失足女吧。”
“沒錯,你也發現了?”王叔點頭回答。我很好奇,我很想問爲什麽,從哪就能看得出,這個死者是失足女,我怎麽看不出來,難道是因爲她被發現的時候身上一絲不挂?但那也有可能是因爲兇手先奸後殺啊?
“這并不難,住在這種相對隐秘又比較廉價的出租房内,而且身份信息不明,最主要,她随身物品中還有兩盒避孕套,哪個正常的女孩随身會帶那麽多這些東西?這就不難想象死者的職業。”慕子寒笑着對王叔說:“不過,你們是怎麽知道死者名字叫小英,這并不像真名,或者說,這隻是你們給她按的假名,方便稱呼?”
“并不是我們給她按的假名,這是她ktv的同事透露的信息,是她平時用的名字,至于她的真實姓名等,即使我們警方,到現在也還不知道。”王叔回答。
“怎麽可能?她不是死于出租房嗎?那如果是通過中介租房的話,是要簽出租合同的,其中不是就需要身份證登記嗎?而且,她如果在ktv上班,那裏應該也會有需要登記真實身份信息的。”我好奇的問,因爲我曾經租過房,所以對這方面比較熟悉,我不知道警方爲什麽既然知道了死者的身份證号碼,卻還會查不到死者的正是信息。
“思遠,你沒聽說過假證這個東西嗎?而且,像這些失足女上班的ktv,也都不是很正規的娛樂場所,對員工不會有那麽嚴格的要求。當然,她的出租房也一樣。城南那一帶以外來打工者和拆遷戶居多,所以人口十分複雜,像這種私底下的小出租房,又怎麽可能會去比對住客身份證的真實性?”慕子寒笑了笑回答我後,望着王叔問:“而且,像這些失足女,往往都會将自己真實的個人信息藏的很隐秘,因爲,她們也怕被家裏人知道自己在幹這個。我反倒是奇怪,你們是怎麽發現她是在ktv工作?”
“通過她的手機,在案發現場留有不少她的個人物品,如衣物,錢包,化妝品,銀行卡等,當然也有她的手機,而通過檢查,我們在她手機裏發現,案發當天她曾和三個人通話過,而這三個人也是她平日裏聯系最密切的人。于是我們通過回撥找到到這三人,經過偵訊後,也就知道她的一些生活資料。”王叔回答。
“既然有她的手機在,那難道她手機裏就沒有她家人或者親戚等的聯系電話?還有,手機上的微信好友、qq好友,都沒有這些信息嗎?”慕子寒不由得好奇的接着問。畢竟,現在用的都是智能手機,其中手機上的個人信息量十分豐富,既然有死者的手機,又爲什麽還不能确定死者的真實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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