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晚上9點,由于魯那德被暗殺,東部大營已經确定了兇手,此時關于兇手的通緝令已經分發至每一名東部大營守衛和暫時住在大營内的每一位平民的手中。
平民們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清楚這位被刺殺的外籍人員究竟是什麽身份,但是通過通緝令上的描述和屠磊那張兇惡的照片,大多數的平民先入爲主的開始驚慌了起來。
負責分發這些通緝令給平民的守衛不僅僅将戒嚴将繼續持續的消息告知了大家,并且還和這些平民提出了隻要協助東部大營抓住兇手或者提供有效線索給與巨額獎勵的報酬。
有些貪财的平民向守衛們詢問了報酬,當這些人聽到大緻的數字之後,立刻兩眼放光,都叫嚣着要主動幫助守衛。
不過都被守衛給制止,守衛們告誡他們雖然可以幫助或者提供有效線索,但是活動範圍還是隻能在各自居住的營區内不得踏出半步。
聽到這個要求有些人就開始抱怨起組織這分明就是在逗大家玩,不給處居住的片區怎麽協助,難不成等着通緝令上的人自己跑到居住區來,居住區那麽多人呢,一旦進來大家一擁而上,人是有可能捉住,可是酬勞難道這麽些人分?
守衛們聽着這些平民的抱怨,也隻得一邊搖着頭一邊退出了居住區并鎖上了居住區的大門。
此時盡管一時晚上,但是因爲這些天來東部大營接二連三的發生變故,所以李國棟下令打開了東部大營内的所有照明設備,整個東部大營此刻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一般。
此時躲在小公園内的花襯衫和屠磊兩人,聽着公園外的巡邏的車輛轟隆隆的經過,以及守衛們雜亂的腳步,屠磊此時的内心無比的緊張,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因爲自己的這麽一次沖動,竟然引來了東部大營如此大的陣仗。
“毛兄弟,我看我還是自己出去吧,你不要跟着我了,我可不想連累了你!”屠磊聽着外面嘈雜的聲響對着花襯衫說到。
一直注視着公園欄杆外道路上動靜的花襯衫突然轉過身看着身後的屠磊說到:“你說什麽呢,我都和你打成共識了,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豈能背信棄義?”
“可是你看外面的狀況,我們哪有地方可以跑,你剛剛拿的通緝令我相信現在已經全營區的人人手一份了,我根本跑不出去了!”屠磊有些無奈的說到。
“看你格子不小,怎麽膽子這麽小?”花襯衫沒好氣的說到:“事在人爲,即便我和你一樣知道現在整個營區的形式對你十分的不利,可是你爲什麽冒險放棄和我的兄弟們撤走返回來的最終目的你可不能忘,即便結局就是個死也要死得其所啊!”
屠磊看着面前這位之前他看着最不想末日行動組隊員的花襯衫,内心不禁升起了敬佩之心,他沒有想到這家夥雖然看起來不怎麽像好人,沒有張偉民他們看起來正氣凜然,但是内心竟然也是和張偉民他們一樣這麽有擔當和責任感,看來這末日行動組的人真的不容小觑。
兩人正觀察着,面前的欄杆外到道路上突然走過一隊巡邏的守衛,帶頭的守衛一邊告誡着身後帶着的隊員一處不要放過,一邊拿着手電朝着公園内照了進來。
花襯衫立刻拉着屠磊趴了下去。
兩人目前珍藏在公園周圍的圍欄下面,由于圍欄的下方正好種着不少矮樹和各種花草植物,再加上欄杆的下端剛好有一截半米左右高的矮牆,兩人就貼着矮牆趴在樹叢之下,再加上兩人都穿着守衛的迷彩制服,真的是很難發現他們。
等着頭頂上的燈光照過去之後,有過了差不多十幾秒,那幾名守衛也從欄杆外的道路上向這另一端走了去,兩人這才把頭給擡了起來。
“毛兄弟,我們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裏吧,這公園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守衛過來巡查了,我們是不是得換個地方?”屠磊小聲的問到。
換成上将頭探出矮牆,注視着街對面一輛停在路邊的面包車若有所思。
“喂,毛兄弟,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屠磊用手在花襯衫的眼前晃了晃。
花襯衫不耐煩的将屠磊的手給打開,然後指着對面的面包車說到:“看到對面的那輛面包車了嗎?”
屠磊順着花襯衫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之間一輛7座小型貨運面包車正安靜的停放在路邊的一家小超市的門口,不過車門緊閉,屠磊有些不解的問到:“毛兄弟,都這個時候了,全營區都戒嚴了,我們再去弄輛民用面包車這不是主動暴露自己嗎?再說那輛面包車車門緊閉的,沒有鑰匙我們怎麽進去?”
花襯衫轉過頭看着屠磊,嘴角露出了尾微笑說到:“當然不發動啦,我們先躲到車裏待一會,這一邊我剛觀察了一陣,守衛已經過去了5小隊,暫時不會有人過來,趁着這個機會我們先過去上車,估計小公園應該馬上就會有人來了,我們在車上會比在這邊要安全一些。”
“毛兄弟,你别開玩笑了,車門是鎖死的啊!”屠磊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面前這家夥是怎麽想的。
花襯衫冷笑了一聲,然後說到:“翻牆可以吧?”
屠磊還正郁悶着,被花襯衫這麽一問更有些不得其解了,擡起頭看看公園的圍欄,隻能點頭說到:“這不難!”
“那就好,你在這等着我,我先過去開車門,你見機過來!”花襯衫說完便觀察了一下圍欄的外面,這會剛好沒人,立刻起身縱身一跳抓住圍欄的上端,雙手一拉,擡起右腳夠到圍欄頂部,随後一發力整個人便像一隻靈敏的猴子一樣翻了出去。
屠磊還沒來得及答應,之間花襯衫一間落在了圍欄外面的道路上,他落地之後假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制服,然後左右看了一圈,确認安全之後便徑直朝着面包車走了過去。
屠磊一個人躲在樹叢之中看着花襯衫迅速的跑到了對面街道上停着的面包車車門邊,他正在不解這家夥要怎麽打開車門的時候,就聽到周圍安靜的空氣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咔哒’聲,随後就看見花襯衫将面包車的後側拉門給拉開了一人寬的縫。
正在屠磊吃驚的時候,街對面面包車邊花襯衫便開始朝着自己這邊招手了,這是在通知自己過來了。
屠磊此時也顧不上去想車門是怎麽被這家夥弄開的了,立刻起身,迅速爬上圍欄,一米九的身高不是白長的,他甚至都不需要怎麽跳就輕松的翻過了圍欄。
落地之後便立刻頭也不回的朝着面包車跑了過去。
看着屠磊跑過來,花襯衫立刻閃開身子,讓屠磊鑽進了面包車,随後自己環顧了一下四周,也跟着鑽了進去。
拉上車門,連任蹲在這輛隻有主副駕駛座被徹底改造成了運貨的小貨車車廂内,地上有一塊被胡亂揉在角落的防水雨布和各種亂七八糟的紙箱子。
花襯衫沒有猶豫立刻扯開防水雨布該在兩人身上,然後又将那些箱子給堆在防水雨布的上面,然後和屠磊兩人貼着面包車的地闆趴了下去。
面包車的空間很狹窄,兩個趴在裏面很不舒服,而且身上還壓着大大小小各種的紙箱,雖然僞裝的近乎完美,但是蜷縮在下面的兩人就顯得有些難受了。
“你這家夥,你玩這一招,你也不想想我的身高,你準備在這待多久啊?”屠磊又些抱怨的說到。
“你就别抱怨了吧,這樣至少能保你一命!”花襯衫一邊做着‘噓’的手勢提醒着屠磊,一邊小聲的說到。
屠磊隻能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兩人就這麽痛苦的爬在車内靜靜的聽着車外的動靜,過了好一陣子,又有幾隊守衛從面包車邊經過,甚至也有守衛舉着手電朝着面包車内照了照,當看到車内的貨物和車邊的超市時,守衛們便沒有再繼續搜查下去。
就這麽花襯衫和屠磊兩人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守衛,竟然沒有人想到這輛面包車内的貨物下方還藏着兩個人。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緊張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也漸漸放松了警惕,再加上時間慢慢來到了後半夜,守衛巡邏的力度也有所減小,這時兩人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一直到外面傳來了轟隆隆的巡邏車經過,花襯衫突然驚醒,吃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和身旁的屠磊還很安全的趴在面包車呢,才放心。
不過此時外面的天空已經亮了起來,不知不覺已經躲了一晚上了。
花襯衫趴在面包車的地闆上聽了一陣,确定外面的巡邏車已經走遠,緩緩地擡起頭将壓在自己脖頸上的一個箱子給頂開,想爬起身看看車外的情況,但是趴了一夜已經僵硬麻痹的身體立刻将大腦傳來的起身指令給打斷,花襯衫咬着牙嘗試了幾次不得不又趴了下來。
這一動靜将一邊的屠磊給吵醒,屠磊晃了晃腦袋睜開眼看着一邊的換襯衫說到:“毛兄弟,這是天亮了嗎?”
換襯衫轉過頭沖着已經睜開眼的屠磊點了點頭。
“靠,我整個身體都不能動了!”屠磊大罵了一聲。
花襯衫立刻制止到:“别吵,我先起身看看周圍情況!”
說完,已經開始慢慢恢複知覺的花襯衫從防水雨布内緩緩地爬了出來,冒着身子探出頭看着車窗外面。
此時外面的街道和昨晚并無什麽不同,雖然已是白天,不過守衛依舊是跟一段時間才會來一波路過此處,而道路上依舊沒有任何住在大營内的平民,這次的戒嚴真的已經開始延時了。
看着花襯衫扒在窗戶邊看了一陣都沒有趴下來的屠磊也在身體漸漸恢複知覺之後趴了起來。
他低着頭趴在另一側的車窗邊小聲的問到:“毛兄弟,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現在大白天,全營内都是巡邏的守衛,我們太容易被發現了!”
花襯衫觀察了一陣之後,對屠磊說到:“我們馬上去邊上的超市!”
屠磊看着自己這一側的超市說到:“喂兄弟,超市的們也是緊鎖着的,你别告訴我這個鎖你也能打開?”
花襯衫沒有理會屠磊徑直拉開車門,然後下了車,一邊朝着超市門走去,一邊對車内的屠磊說到:“等我開了門你過來,記得拉好車門!”
屠磊坐在車内,趁着花襯衫下了車,然後立刻簡單的活動了自己的關節,但是當他抓這手腕正在扭動的時,突然兩名守衛從超市一側的街角拐了出來。
屠磊下意識的趴了下來。
兩名守衛手裏叼着香煙,似乎在聊着什麽事情,一路笑着走了過來。
正在超市門口準備開門的撬鎖的花襯衫也聽到了兩名守衛的動靜,立刻把自己的那個開鎖神奇給放進口袋然後拉開了褲子的拉鏈。
兩民守衛走到了花襯衫身後帶着嘲諷的口吻說到:“兄弟,你這有點太不厚道了吧,對面公園就有公廁,你這憋不住了也不能在人家店門口解決啊。”
花襯衫頭也沒回的說到:“哎呀,兩位兄弟,我這不是憋不住了嗎,人有三急,公園那個公廁還要走一陣,被傳出去啊,哈哈哈!”說着花襯衫尴尬的笑了起來。
兩名守衛似乎還并不想離開,想逗逗花襯衫,其中一名守衛繼續說到:“你這太不厚道了,我得跟兄弟們曝光你這個家夥,對了你是哪個隊伍的,你身體不大好啊,這味道好大啊!”
花襯衫有些尴尬的背對着兩人,卻沒有回答。
另一名守衛有些不悅的說到:“喂,我兄弟問你話呢,你是哪個隊伍的,叫什麽名字!”
花襯衫突然被問加上原本就很緊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慌忙拉上褲子拉鏈。
“喂,你到底是誰,轉過身來!”兩名守衛已經收起了剛剛嬉笑的表情一臉嚴肅的問到。
“我......我是......”花襯衫根本沒有做過這方面的準備,隻是找了件守衛制服穿在了身上,在魯那德被刺殺之前,盡管東部大營内部也是戒嚴的狀态,但是大家的目标還是末日行動組和特戰部的熱,所以還是有很多守衛并不會上前盤問同樣穿着守衛制服的兄弟詳細信息的,不過這一次爆出刺殺魯那德兇手是穿着守衛制服混進來的,所以花襯衫這異常的行爲立刻引起了兩名守衛的懷疑。
就在兩名守衛準備拔槍的時候,超市玻璃門上,兩名守衛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等兩人轉頭,兩隻巨大的手掌一人一邊抓住兩人的外側臉頰,然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兩人的頭猛的撞在一起,頓時兩人就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