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圍鬥志被重新點燃的隊友們,張偉民的内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看着大家一張張憔悴的臉龐上露着的自信的表情,原本還有些難過的張偉民,一下子充滿了希望。
盡管自己的内心并不清楚接下來究竟會面對什麽,那麽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先在楊國平的這座度假島嶼上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現在外面的感染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以目前末日行動組目前的狀态,即便是再加入搜救工作也隻是徒勞,一來等同于送死,二來現在沒有了殷鐵生的領導,現在即使是救助到受困群衆也不知道往哪裏送了。
看着自己的隊長恢複了狀态,周圍的隊員們也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張偉民随即安排大家自行安排房間早些休息,疲憊的隊員們便開始陸陸續續帶上自己的裝備朝着樓上走去。
張偉民走到了張效雷的身邊叫住了他。
張效雷也停下了腳步,然後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張偉民點起兩隻煙,遞給了張效雷一支。
看着張效雷抽了起來,自己也坐在了張效雷身邊的一張沙發上,然後說到:“效雷,這次謝謝你,點醒了我!”
張效雷忙擺着手說到:“不不不,張隊,我隻是說出了你内心的想法,其實你也不想抛棄大家,隻是因爲你不想再有隊員犧牲了,爲了保護大家而已!”
張偉民點了點頭神态有些低落的說到:“效雷,你知道嗎,這一仗對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我連犧牲的那幾位隊友的屍體都沒見到,你知道作爲隊長的我來說内心是有多難過的嗎?”
“我懂!”張效雷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煙,吐掉之後說到:“張隊,你知道嗎,我當時連我哥的最後一面都未能見到,被擊斃的他就直接當做感染者的屍體被遺棄脫去了焚化爐,還有的家人,我就站在門外,卻無力改變現實,這就是這場X病毒給大家所帶來的傷害,我們隊内的每一位兄弟姐妹他們其實每一個人都對那些犧牲的隊友深深内疚的,你要知道龐俊再被擊中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在場,目睹了這一切,你想想大家能好受!”
“是的,我明白!”張偉民點了點頭說到:“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大家即便是這樣,仍然還有這麽高的鬥志。”
“張隊,其實說去心裏話,大家在一起這麽久了,在這末日般的當下,大家基本上也就是一家人了,作爲家人,大家當然是要時時刻刻待在一起,我們其實每個人也都沒有退路的,大家所能做的就是繼續向下走,因爲我們身附着全人類走向的重任,我其實并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麽,但是總得去試試!”說着張效雷又點起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張偉民有些激動的看着張效雷,他一直覺得張效雷是隊内最爲穩重的一名隊員們,他身上可以看出不少老隊長的身影,每一次在自己感到無奈的時候,他總是能點醒自己,不僅僅是張效雷,隊内的每一名隊員都有着各自的性格和特長;臭屁但是責任感很強的殷晨寶,沉默寡言卻頭腦異常冷靜的王井建;專注爲大家提供技術支持的孫逸軍;勇猛果敢的郭林;時而有些小沖動的大壯......這些隊員正如張效雷所說的都猶如家人一般的跟随着自己一起經曆了這麽多的危險,一時之間的的确确還真的很難舍棄。
張曉雷抽了幾口煙之後看着張偉民問到:“張隊你接下來有什麽計劃?”
張偉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其實我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麽想法,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這新試劑的工作提上日程,目前這座島嶼暫時還是安全的,我們得利用這段時間去做這件事情,你們幾位我希望也能盡快利用這段時間将傷養好!”
張效雷掐滅了煙頭,點了點頭說到:“恩,這一次卻是對我們末日行動組來說打擊是比較大的,卻是徐亞一段時間回複元氣,時間也不早了,張隊,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
此時古作縣的百貨大樓一層。
肥胖的李國棟正對着面前座位上坐着的人,一臉的欠意。
座位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弗萊斯曼。
他在得知了東部大營内發生了暴動之後便連夜趕了過來,他生怕拿取筆記會出什麽問題,不過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是組織離計劃得到最後一張拼圖最近的一次,不過這一次卻被眼前的人給徹底搞砸了。
坐在座位上叼着雪茄的弗萊斯曼此時一樣不發的看着面前這位肥胖的軍官,他已經找不到什麽詞彙來訓斥李國棟了。
而此時的李國棟雖然表明鎮定,但是内心卻是十分的慌亂,他也找不到什麽合理的詞句去解釋自己所做的這些,畢竟現在讓那個帶着筆記的末日行動組順利離開已經是事實,而且弗萊斯曼的心腹魯那德也身負重傷,生死未蔔,此時的弗萊斯曼不用說一定是一肚子的不爽。
兩人就這麽面對面的在那裏一言不發,氣氛一度十分的尴尬。
周圍的守衛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過了許久,弗萊斯曼将抽了一半的雪茄給丢在面前的地上,深吸了一口氣說到:“李司令,你打算怎麽彌補你的這一次錯誤?”
李國棟聽到弗萊斯曼終于開口了,立刻一臉委屈的說到:“弗萊斯曼先生,對不起,這一次是我的領導錯誤,辜負了你的......”
“我要聽的是你的彌補措施和解決方案,我不要你跟我在這裏道歉,你知不知道你的失敗爲組織帶來怎麽樣的一種損失!”弗萊斯曼沒有耐心聽李國棟的道歉,表情憤怒的打斷了李國棟。
看到弗萊斯曼一臉的怒容,李國棟也有些慌了神,連忙說到:“我盡快排除部隊去搜查那些人的下落,争取早些時間将筆記給找回來!”
“呵呵!”弗萊斯曼冷笑一聲繼續說到:“你覺得我能信任你嗎?”
這是李國棟竟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帶着哭腔說到:“弗萊斯曼先生請您相信我,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結果!”
弗萊斯曼繼續冷笑着說到:“你們這些人果然都是些隻想要錢卻做不了實事的廢物,在給你些時間?你知不知道組織的計劃已經開展了多久了,眼看着離成功就差一步了,你卻失敗了,你難道忘記你當初是怎麽像我保證的,一本破筆記,就那麽幾個人,你竟然都搞不定,你讓我怎麽相信你還有能力爲我找回筆記?”
“弗萊斯曼先生,我也是有苦衷的啊,那些人死咬着就是不告訴我筆記的下落,整個東部大營都要被我翻個底朝天了,都沒找到筆記的下落,無奈隻能将那些人一起抓回來審問,但是就算是我那座活體實驗去威脅,他們依然不願意說出筆記的下落,我真的是有些無奈啊!”李國棟滿臉的委屈。
“呵呵,我看你不是無奈,是無能,你懂嗎!”弗萊斯曼瞪着眼睛看着跪在面前的李國棟:“之前組織已經預發給你額一筆不錯的報酬,我想應該夠你的家人這輩子使用了,并且還能爲你辦一場風光的葬禮了吧!”
聽到這,李國棟立即放聲大哭了出來,求饒式的說到:“尊敬的弗萊斯曼先生,求求你别殺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将筆記給送到你面前來!”
弗萊斯曼冷哼一聲,朝着守衛招了招手,身後的一名守衛走了過來。
弗萊斯曼從守衛的腰間将守衛的配槍給抽了出來,拉開保險,然後冷冷的指着跪在地上朝着自己磕頭的李國棟說到:“把頭擡起來。”
李國棟,聽到了拉保險的聲響,戰戰巍巍的擡起了頭,當他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自己的時候,渾身抖動的更加劇烈了起來,肥胖的面龐上,五官因爲恐懼已經聚集到了一塊,嘴裏不斷的求饒到:“弗萊斯曼先生,請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别殺我,别殺我......”
弗萊斯曼把槍口對準了李國棟的眉心,冷笑着說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沒有實力做好組織的事,你裝什麽大頭兵?”
“弗萊斯曼先生,我是真的想爲組織好好做事,但這次真的隻是個意外,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了!”李國棟苦苦的求饒着。
弗萊斯曼讓手下又給自己點了一隻雪茄送了過來,一手握着槍,另一隻手夾着雪茄。
将雪茄送到已經長滿了絡腮胡子的嘴邊,門的吸了一口,目光冷峻的看着李國棟。
經曆了這麽幾個月,弗萊斯曼也一直爲了幫助組織能夠完成任務,也是全身心的投入,與半年多以前和楊國平坐在餐桌上喝酒的時候,弗萊斯曼也蒼老了不少,原本清理的幹幹淨淨的面龐也被長滿白須的絡腮胡給覆蓋,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了之前的和藹商人模樣。
對于這麽久以來自己手下人所執行的這麽些任務,有滿意也有不滿意的,不過一切還都算順利,計劃始終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即便對手有着強大的軍隊和武力,但是在組織這一切精密且陰險的計劃之下屢屢得逞,金錢加X病毒的雙向打擊,讓不少國家已經淪陷,世界新秩序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差不多一半,剩下的就是拿到筆記研制克制X試劑的新試劑,這樣X病毒的蔓延便可以被組織所徹底控制,按照自己的方式随意的蔓延或者被制止,這就也是爲什麽組織突然之間在已經能夠自信大批生産X試劑之後要如此強烈的得到陳煜立的那本筆記的原因。
再看着眼前滿身是油,一臉橫肉的胖子李國棟,弗萊斯曼一肚子的不爽,不過他還是很清楚目前還不能殺了這家夥,畢竟他是自己所控制的最有戰鬥力的一個人,他的手下将士還能爲自己沖鋒陷陣,留着多少還是有些用的。
但是他也知道李國棟此人貪财,能力也有限,所以特意将魯那德安排在了他的身邊作爲他的軍師,不過沒想到魯那德現在也受傷了,憑着眼前這家夥的能力,他還真的不詳細他能有什麽作爲。
好在自己也早有準備,看着胖子一臉驚恐,弗萊斯曼突然冷冷的說到:“我給你2周的時間,你能找到那些人的下落嗎?”
李國棟一看事情有了轉機,隻要自己可以不死,馬上連聲達到:“可以,可以,請弗萊斯曼先生您放心,我保證在兩周之内給你找到他們那群人的下落并把筆記帶來!”
“呵呵呵呵。”弗萊斯曼突然狂笑了起來,随後冷冷的說到:“兩周對于你來說時間是不是還挺充足的?”
看着李國棟瘋狂的點頭,弗萊斯曼繼續說到:“但是兩周對組織來說實在是有些長了,一周,我就隻能給你一周的時間,你必須子啊一周之内給我找到他們,是死是活我不管,我隻要你帶着筆記給我回來!”
李國棟有些爲難的看着弗萊斯曼,但是看着依舊指着自己的槍口,隻得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對了,‘管家’受傷了,看來沒法輔佐你了,可是你這家夥的能力實在是有限,我不是很放心你啊,一周,我覺得可能有點危險啊!”弗萊斯忙輕蔑的說到。
“弗萊斯曼先生,您放心,一周夠了,我也有能力自己解決一切,魯那德先生我也會好好照顧他直到康複,您放心,隻要能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李國棟跟一條哈巴狗一樣跪在地上說着。
弗萊斯曼緩緩地将槍收了回去,握着槍的手朝一側一放,守衛立刻上前把槍給拿走了,随後弗萊斯曼一邊搖着手指一邊對李國棟說到:“我這次暫時饒你狗命,不過你說的我還真是一點都不相信,你自己一個人做事我很不放心,而且你能力也差,必須要有個人跟着你才行,正好我爲你準備一個合适的人選,希望你能好好的和他合作!”
李國棟擡起頭一臉的鄙夷。
随後弗萊斯曼拍了拍手,一個穿着一身西裝,梳着油頭的中年男人緩緩地走了過來......